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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事情說得太多,前面漏下的問題終究還是要解的。比如來錢和三姐是如何勾搭起來的這檔子事情,連鳳引都是不清楚的,如今放在這兒,就算是大放送了。

玉帝說得好,一個不懂得大放送的作者,不是個好作者。

唔,這章是不是基調不太對?

也罷也罷,基調這種事情,和三姐同來錢的故事相比,要有節操的多。

故事還要從當初三姐将将從鳳引手裏搶過來錢的時候的說起。

話說,當時來錢的身形還只是一只狐貍。本來在鳳引和煞顏的身邊以真身過了近七百年,防人之心難免有損,即便是在鳳引面前被三姐搶了去,來錢雖不情願,也只當是這貌美女子是為了圖一時新鮮,陪她幾日,自會将自己還給鳳引。好歹是鳳引的姐姐,想來脾氣雖有些許不同,但也不至于相差太大,盡管這女子第一次見面就将自己摔在地上,說不埋怨,那就太假了。

只是當來錢被像一塊抹布一樣塞進被子裏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他錯了。

這貨壓根就和鳳引差太多了!鳳引一定是撿來的!

每每來錢在被子裏悶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三姐一定會溫柔一笑,将剛剛從被子裏露出半個頭的他輕輕地塞回去,沒錯,那一連串的動作,依舊是像對待所有的抹布一樣。自從來錢踏進這座宮殿的時候開始,他作為一塊裹着抹布的暖爐的悲慘命運,就這麽毫無征兆地開始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沒有征兆,三姐不是早就對着來錢贊嘆過了麽?這個暖床的物件不錯。事實證明,三姐确實沒看錯。當然,這也不能怪三姐。三姐小時候從嫦娥廣寒宮裏的井中掉下去過,說到底也就是和鳳引胡鬧害的,之後雖被救了上來,卻是傷了肌理。即便是求了太上老君的仙丹調養了幾日,大體雖是無礙了,卻終究畏寒,每每深夜更是難以入眠。這件事情幾乎沒人知道,連娘親也沒告訴,畢竟是自己胡鬧過了頭,之後娘親問起,三姐也只敢打打馬虎眼,糊弄着說好了好了,其實這病拖到現在也沒個說法。所以說三姐一直以來急着嫁人,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哦,當然,在這裏自是沒有必要解釋這件事情,之所以如此,只是為了證明一件事情:來錢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想當年崔清栩被鳳引喚作狐貍,只因他三言兩語就能騙的鳳引一張老臉丢了個盡,所以來錢作為一只真正的狐貍,實在沒有比打錯算盤更傷自尊的事情了。

于是半夜裏,來錢在奮力地從被子中擠出毛茸茸的腦袋之後,用力地握了握自己粉嫩嫩的小爪子,看着嘴角挂着晶瑩、睡的正香的三姐,堅定了反擊的決心。

經驗告訴我們,不是誰都能翻身做主人的。至少某人現在毛茸茸的狐貍模樣,就更加不可能了。于是早已經習慣了真身的來錢,終于在被鳳引收服之後,第二次化作了人形。

問:狐貍精最擅什麽?

答:狐貍精最擅長媚術。

來錢不屑于媚術,卻不代表他不會用。媚術之于狐貍精,就像人生來便會吃喝拉撒一樣,原本就是本能。

于是半夜裏,當三姐半夢半醒之間微微睜開眸子,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香豔的場景。

異常俊美的男子,妖魅到極致,薄汗微微滑過他誘惑的鎖骨,一路向下,在繞過胸前那兩抹嫣紅之後,終于消失在被褥之中。這會三姐終于算是清醒了個透,伸手捏了捏面前之人的俏臉,又捏了捏自己的,終于喃喃道:“竟不是做夢。”

來錢勉強支撐着嘴角差點崩潰的笑意,伸手撚起三姐的一縷發,媚笑道:“美人兒怎麽會是在做夢呢?”

其實再說這句話之前,來錢想到了兩種結果。一種是三姐長腿一伸,将他毫不留情地踹下床去,另一種則是三姐施個仙術,将他變回狐貍,繼續塞回被子裏睡覺。

無論哪一種,都毫無勝算。不過不搏一搏,難道還要巴巴的作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不過有時候故事就是這樣,任憑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結局。

所以當三姐長腿一跨,勾住來錢精瘦的纖腰反撲之時,來錢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就失貞了。

唉,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來錢只知道自己是只狐貍,又怎會料到對方那樣青蓮一般外表之下,藏得是一顆惡狼心?在被上上下下翻了幾個面折騰了一宿之後,來錢終于累的睡着了。一旁依舊精力無限的三姐眼角一挑,盯着長發披散的美人,若有若無的笑了笑。笑罷還不忘舔了下嘴角,贊道:“味道不錯。倒沒想到你這只狐貍還有這樣的效用,只拿來暖個被窩也太浪費了。”

主意拿定,三姐立馬就有了想法。所以當來錢醒過來的時候,看着未着寸縷、嬌滴滴倚在自己懷裏的美人之時,完全就忘記了昨晚那個如饑似渴的狼外婆。幸福來得太快,難免沖昏頭腦。終于翻身做了主人的來錢,長臂一伸,攬過美人,輕輕撫了撫美人吹彈可破的肌膚,反身一壓,又是一輪大戰。

于是兩個美人,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

慢着,故事如果到這裏就結束,那也太沒看頭了。

認真說起來,這一對湊到一起着實有些勉強,雖在人前也是璧人一對,可畢竟一個虛情,一個假意,即便是滾了兩三回床單,也不至于你侬我侬到分不開的程度。于是總得有那麽一兩件驚心動魄的事情,才能将這一對黏糊緊了不是?

所以接下來,慣例是要好好說說這件所謂驚心動魄的事情的。

這日三姐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曬着曬着,就看到了自己送上門來的倒黴鬼度厄。自那日度厄為識破真身逃了之後,一直都是繞着三姐走的。無奈這日玉帝有命,硬是說自己和鳳引有緣,派了自己随他到鳳引幾姐妹坐住之處送聘禮,莫名其妙就幹上了月老的勾當。度厄邊小心走着,邊就在心裏求着萬萬不要遇上三姐。可有時候就是這麽邪乎,你越心心念念着想要避開,就反而越是逃不過劫難。

所以當度厄迎面撞上三姐的時候,一顆虔誠的向佛之心從此碎了個稀巴爛。素來好脾性的度厄星君也忍不住啐了一口粗話:“向佛頂屁用!”

三姐不知從何處摸出一塊粉色的絲帕抖了抖,一張臉笑得花枝爛顫,笑容之下滿是陰謀:“度厄星君好興致啊,怎麽有空來我這兒坐坐?”

度厄果然很給面子地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只是面上神情被面具掩了個結實,依舊一副淡淡然的聲音:“今日是奉了玉帝的旨意來送聘禮,仙子莫怪。”

三姐黑着臉摸了摸鼻子,将一身紫衣、帶着面具的度厄從上到下打量了個徹底,也不知當初自己哪根筋抽了,才會看上這個臉面容都要藏起來的……女子。嗯,不過聽與度厄一同下凡的仙子說過,度厄星君倒是個美人。

只是美則美矣,不過既是個女子,還有何用?

三姐磨了磨牙,嘆道:“真是沒想到,我家竟是鳳引第一個出嫁。不過我和她二姐只怕是也快了,不知何時才能吃到度厄星君的喜酒?”

三姐言下之意很明确,你這個不男不女的貨色,想嫁出去,下輩子吧。

度厄星君倒也不急,徐徐回道:“度厄不祥,這輩子只怕是嫁不出去的。”

人家都這樣低聲下氣了,連自己不祥這樣的事情都抖了出來,任憑三姐心裏有再大的氣,此時還能說些什麽?于是三姐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把準備數落度厄的話吞了下去,一下就落了下風。

于是出師不利的三姐抖了抖帕子,很不爽地準備扭頭回屋,卻見來錢迎面走了過來,一把将她攬到懷裏,看着她的眼神要多柔情就有多柔情,好像一個眼神能将人生生化了。

“這位是……”

三姐穩了穩神,搶先回道:“度厄星君。”

度厄和三姐的事情,來錢是不知道的。不過度厄當初差點要收了鳳引的事情,雖理解上出了些許偏差,不過想來大抵上該是也沒什麽錯。心有怨念的來錢對着度厄挑釁似地挑了挑眉毛,話語裏滿是嘲弄:“原來是度厄星君,久仰久仰。”

度厄掃了來錢一眼,不知道自己的大名怎麽就被只狐貍精久仰了去。雖她并不歧視妖類,可這裏好歹是天庭,有些規矩,無論是誰也不該破的。

度厄搖了搖頭,只清清淡淡回了一句:“沒想到仙子還有些特殊的癖好。”

本來也沒多大的事情,可此言一出,來錢立刻炸毛。本來他在人間活的好好的,莫名其妙被帶到天上來也就算了,莫名其妙被人騙去暖被窩也就算了,如今還要被人歧視,誰能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于是來錢一巴掌就扇上了度厄的臉,狠狠地啐了一口:“別以為自己是神仙了不起!”說出這句,來錢又覺得師出無名,只好又攬過三姐氣勢洶洶地補了一句:“別想打我女人的主意!”

度厄不喜與人交惡,反正一巴掌扇在面具上,倒也沒什麽大礙。真打起來,這狐妖哪裏是她的對手,可畢竟她今兒是來給玉帝做跟班,辦的又是喜事,事情惹大了對誰也沒好處。所以度厄只是擺了擺袖子,哼了一聲便走了。

這本來只是一樁小事,可看在三姐眼裏,就是一樁驚心動魄的大事了。

美男沖冠一怒為紅顏這樣的事情,三姐可是自打娘胎裏出來的時候,就期待許久了。如今美男、沖冠樣樣齊全,三姐還不從眼中看出個西施來?看着看着,自然便有了情了不是?

于是一顆少女心萌動的三姐,對待來錢的态度自然便與從前不同。又是端茶又是送水,連滾床單這樣的事情都是自己主動,将來錢伺候的同個大爺無意。俗話說得好,女追男隔層紗,以前三姐是追錯了人,如今使出了渾身解數,來錢還不老實拜倒在石榴裙下?

所以說,有時候一段姻緣定下來,就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什麽轟轟烈烈,什麽驚天動地,都是狗屁,你以為現實是仙俠啊?

唔,話說這裏好像還真是仙俠……

總之,來錢和三姐的故事就是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平平淡淡才是真,驚天動地早晚分。不要同我提鳳引和雲蓮,他們……唔,雲蓮你要幹嘛……雲蓮你住手……雲蓮……啊,好疼!鳳引!連你也要造反麽!你們要謀殺親媽麽?好吧好吧!我認輸!我改!

平平淡淡才是真,驚天動地……(斜眼瞟了瞟旁邊黑着臉的雲蓮和鳳引)不會分……嗯,不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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