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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的舉動有些瘋狂,也可能晏北烈不明白我的意思。在我不斷地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時候。他伸出另一只手固定了我的頭。

我不得不看着他,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我以為我從中午哭到現在已經沒有眼淚了。事實上,從到了別墅我就沒有掉過淚。

可是,就在跟他視線相撞的一瞬間,我又哭了。哽咽地說不上話來,頭特別疼,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晏北烈只是看着我,沒有說話。不是我聽到了,而是他的嘴沒有動。

我之所以看着他,也是有這個原因的,我聽不見,希望可以看出些什麽來。可是,他一個也沒有說。

我哭着求他,可他就是沒反應。就像在看電影一樣的,跟他無關。事情本來也可以說跟他無關,可是我如此地求他,他居然也沒有反應。

我知道自己堅持不住了,如果不是他捧着我的臉,我可能連頭都擡不起來了。可是等不來他的答應,他只是看着我。就像看着我的狼狽樣兒,他很歡喜一樣的。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确定他沒想幫我。不然,不該是這樣的表情,更不該是這樣出現在我面前,什麽也不做。

我再一次出聲求他,為了小寶,也為了我自己。

這一次說完,等不來他的反應,直接倒向了他的懷中。不是我想的,也不是故意要倒進他懷裏,而是因為他本控制着我的頭,我無法向後倒,只能向前。

他的懷抱很溫暖,不像他的人這麽冷。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只是那時我無心去體會。

在他低頭看我時,我再一次開口,還是求他。求他救小寶,也救救我。

我感覺到了晏北烈有收緊他的手臂,不知道是為了扶住我,還是因為情緒上有了波動下意識的。不管怎麽樣,我在心裏高興呢,他總算是有反應了。

我知道他看着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閉上眼睛,調整着息的呼吸,我覺得自己喘氣有些困難,但是不敢跟他說。

現在,他能幫我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大不了我再給他打工還他的思情。

此時,我所有的感覺都來自他。他的懷抱有溫度,他的雙臂有收緊。他在看着我,只是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就算這麽近的距離,就算我倒在他的懷中。可是我依然不懂他,就如他不會懂我一樣的。

當然,他可能從來沒有想過要懂我。可是我不一樣,我真的有想過,不管是以前,還是最近 ,還是現在。

記得看過一本書,書上說,兩個相愛的人,不是去改變對方,而是去習慣對方。不管是他的好,還是不他的不好。

而我跟晏北烈不相愛,但是我喜歡他的好,包括他的不好。

正如書上說,懂一個人,就像懂一本書。當然書裏的文字不會變來變去的,只是第一次看,都随着心情不同而不同。

但是,人會變,你不能用一程不變地眼光去看他,用一直不變的心去讀他。

而我,這些都不會,只是知道罷了。

可晏北烈不同,他不光是個有經歷的人,有故事的人。他還是一個寫故意的人,締造別人經歷的人。

在得到不他的回應時,也感覺不到他有行動時。我在他的懷裏睜開眼,在他的眼裏看到了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眼裏此時只有他。

為了另一個人,求眼前的人。

如果是我自己,我可能不會。就如我可以離開,滾蛋,但不會服軟一樣。

有時候,我覺得晏北烈特別地懂我。不是那種惺惺相惜,而是在某個瞬間,他可以懂我的心思。

有些可怕,為此,我跟他保持着距離。就像在國外一樣,我怕他發現我在意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怕他發現我會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想起他,想起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樣子。

我想逃,逃回國,讓他看不到我。那樣,不管什麽時候,只要我想,我就可以一個人去想。

因為在他面前,我藏不住的。一不小心,他就發現的。

不想躲來躲去的,還是沒有逃掉。今天,還倒進了他的懷裏。求他去救小寶,也救他給我一次可以再活下去的機會。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懂我現在的心思,如果懂,為什麽不懂我。如果不懂,我不知道,不敢想下去。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我感覺晏北烈正在起身,但沒有帶我一起。我正慢慢地從他的懷裏滑出來,他的溫度也正在快速地消失着。

不要,我在心裏喊的着,可是做不出任何的動作。

任自己從他的懷裏滑落,由着他慢慢地起身。但是速度對我來說太快,快的我做不出反應,也不拉不住他的速度。

等我再看他的臉時,他已經站起來了。還是看着我的,不過,不是平視,而是居高臨下的俯視。

帶着王者的風範和姿态,讓我頓時覺得在他面前,他就是在天上,而我不過是一粒塵埃,有時候都不在土裏,要随着風而去。

晏北烈擡腳,我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褲管兒,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那麽好,可我沒得選不是嗎。

他配合我停了下來,我知道如果他生要走,我拉不住他。

“求你了。”

晏北烈再一次蹲了下來,盯着我的眼睛。“憑什麽?”

我隐約聽到了,看他的口形也猜到一些。腦子快速地運轉,可惜轉不快。

“說。”

一個字,我更看懂了。可是說什麽,是給他一個救小寶的理由嗎。

如果非讓我說,我真不知道。就是知道他能救,只要他想。

我不想他有事,他有事,我會跟着有事,還是以後人生中揮不去的事。

他懂嗎?

我知道這是晏北烈給我的最後的機會,他從來不需要跟別人解釋,也不要別人的解釋。

此時,他要我一個理由,是故意難為我,還是什麽,我不知道。

于是,看着他搖頭。我說過多次了,沒用。那麽就是說,我說的不是他想要的。那麽,他想要什麽,我不知道。

再看他,我讓他說。只要他說得出來,我就去做。

晏北烈看着我笑了,他笑起來很好看,給人的感覺少了許多的冷。讓他整個人的溫度都升高了,不是一樣的高,但沒那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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