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可能不在乎我,也不管我的感受,或是生死。但是,他不允許他的權威被挑戰,不管是外面,還是在家裏。
為此,我這麽做,可能真的會有用的。他會回來,不過,回來後是什麽樣子的就不好說了。但,我做好準備。
在我睡着前,晏北烈沒有回來。新的一天,還是沒有見到他。于是,我繼續不吃不喝。只為了得到小寶的消息,不管他怎麽了,我都想知道。
人就是奇怪,當你擁有時,不是那麽地在意,甚至都不怎麽理會。可是當你失去後,會如此地想念。
小寶跟着我的那幾天,每每看到他,我就會煩。因為他,我失去了工作。也是因為他,我無處落腳。
可是現在,我沒有他的消息了。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我瘋了一樣的想知道,想他還活着,一切都不錯。只是身邊沒了我,但都沒關系。
有醫生來給我打針,我不配合。瞪着他們不讓他們上前來。
醫生堅持了一會兒沒辦法,就先後離開了。
婆婆來給我送飯,我不跟她發脾氣,只是不吃,甚至不看一眼。
吃藥的時候,我也不吃。把藥從窗扔了出去,幾天不吃不會死的,甚至可以不吃,慢慢地總會好的。
我想見晏北烈,可他從那天離開後,就沒有回來過。我折騰好幾天了,他也沒動靜。
開始我以為他有回來,只是沒來看我,今天才知道他走了,就沒回來過。
可能住在城裏了,別墅本來他也不常回來的。
我想見他,沒有人告訴我關于小寶的事,只有他了。
可他不來,我只能逼他來。想着他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我死掉的。如果會,他就不會救我了。
他不來,我所做的一切他也是知道的。不是婆婆告訴他,也會有其他人跟他說的。
我很肯定,于是,繼續按自己的想法來。就是折騰,讓本來已經好得差不多的我開始虛弱,甚至有些恍惚。
身體本來就弱的我,最近經歷的事又太多。兩天不吃還行,三天四處就扛不住了。
人縮在床上沒了生機,前幾天還會在別墅裏晃,現在不會了,跟個布娃娃一樣的。我自己都感覺自己快死了,這一回,是自己嘬的,怪不得別人。
已經入夜了,還是一樣的熱沒有一絲地風。開着的窗飄進來的全是熱氣,沒有開空調,我故意不開的,就是要熱自己,讓自己難受,這樣才能保持一定的清醒。
更晚的時候,我聽到了車聲。這麽晚了,應該是他回來了。
晏北烈,你總算是現身了,等來你真的是不容易,我都快等死了。
車聲沒了,我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 隔音太好了,什麽也聽不見。
這幾天我的聽力沒出什麽問題,盡管偶爾有些疼,可是不影響我聽到聲音。
我确認剛剛有車聲的,也感覺是晏北烈回來了。
就在我無法确定的時候,門從外面被推開。我明明有鎖的,可是從外面被打開了。
晏北烈推門而來,沒有走近,站在門前看着我。我起來,靠在床頭,也一樣地看着他。沒有畏懼,不是真的不怕,而是讓自己不去怕。
我折騰的這麽厲害,只為了見到他。現在他來了,我沒有理由不敢看。如果我連看他都不敢,又怎麽可能問得出我想知道的事。
在晏北烈上前時,我見他身後沒有別人,但他也沒有關門。于是,小聲問他小寶的事。
不想,他突然發火。本來平靜的臉變得如來了暴風雨一樣的。而我就在這風暴的中央,瞬間被包圍了,無法脫逃。
想過他可能不告訴我,或者罵我一頓。可不想他這麽生氣,比當初趕我和小寶出門的時候還要生氣。
我無聲地看着他,等着他發完脾氣。
“小寶呢?”
我的第一句話,問完,特別認真地看着晏北烈。
晏北烈沒說話,直接來到了床前,一把拉起了我。瞪着我吼,聲音特別大,讓我的耳朵生生地疼了一下。
但是,我沒躲,看着他,還是那句話,我想知道小寶好不好。
卻不想,晏北烈再開口,“如果你真的喜歡孩子,我可以讓你生一個自己的。”
我被吓到了,真的。腦子閃過的是那天他差點兒強了我的畫面。我以為自己忘了,因為刻意不去想。卻不想,此時,還是如此地清晰,就像剛剛發生過一樣的。
我連戀愛,結婚,都沒想過,怎麽可能想過自己生孩子呢。我可沒那麽大的勇氣和魄力。
至于喜歡,也真的說不上。是因為我帶着他出事的,我不想他真的有事。為此,惦記他,想知道他的情況。
而不是因為喜歡,也不是因為其他。可我的心情似乎沒有人懂,特別是晏北烈,他不懂。
晏北烈見我傻掉了,一把推開我。我跌倒在床上,做不出反應。不想,等來他,換來的就是這麽一句無情的,讓我震驚不已的話。
他如王者一樣的站在床前,盯着我看,就像我是他的獵物一樣的。
我也一樣看着他,但是,明顯是弱者,也是那個嘬事卻又無法面的人。
在我們的對視裏,我輸得一敗塗地。
而他以勝者的姿态看着我,眼裏似乎有着嘲笑。意思是在說,你不是嘬嗎,為什麽我一出現,兩句話不到,你就安靜了,就變得聽話了。
我也不想的,心裏更是不想的。但是,就真的沒有做出反應。最重要的是他剛剛那句話真的吓到了我。
對我有着警醒的作用,我要是再嘬,他極有可能說到做到。而我,不想,也怕。
堅持之後,我用低弱地聲音堅持問他。如果小寶還好,我可以回到自己的生活裏。如果他不好,那麽,我要怎麽過。
我希望有一個結果,不管是好,還是不好。
現在沒有人給我這個結果,讓我不知道要怎麽過自己的每一天,甚至是每一秒。
晏北烈笑了,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看着他的笑臉,我感覺到了他的怒氣,還帶着瘋狂。
我見識過他的瘋狂,那時是對別人。第一次在他看着我的時候,我從他的眼裏看出了這種情緒。
下意識地我往後躲,想躲到大床的另一側。可惜,反應的太慢,已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