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蓮,你說我回去會不會被師父抽筋扒皮?”
崔清栩和雲蓮四周美人環繞,美人們也是難得見到兩個這麽絕色的公子,自然更加賣力。一邊斟酒喂食,一邊恨不得扒光自己往二人懷裏鑽。只是這兩個絕色公子,一個蹙着眉頭,很不和善地将她們推到一旁,一個極度郁悶地托着腮,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
雲蓮再一次把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豔麗女子推開,揶揄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偷拿師父的銀兩,基本上是死罪。”
崔清栩聞言,渾身一陣戰栗,忽然“咻”地一下坐起身來:“雲蓮,咱們可是師兄弟,你不能見死不救。”
“要我救你可以,你先把這些個瘋女人弄出去!”在第五十九次将那撲過來的女人推開時,雲蓮終于怒了。如此,倒變成了一副崔清栩看好戲的樣子:“雲蓮,你說你怎麽這麽讨厭女人呢?真真浪費了你那張萬千女人愛慕的臉。我看着幾個姑娘都長得不錯才留給你的,沒想到你竟不領情。”
雲蓮難得失了平時一副鎮定的表情,這些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碰觸,加上那些濃重的胭脂水粉味,幾乎教他胃裏翻江倒海:“師弟,你若是再不将她們弄出去,雲蓮說不定要大開殺戒了……”
一句“師弟”,聽得崔清栩心裏抖了一抖。雲蓮一般都是連名帶姓叫他,但一旦叫他“師兄”的時候,就是他真的生氣了。比如上一次雲蓮叫他“師兄”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将他的袍子燒了,唉,那件可是他最喜愛的袍子啊……
“出去出去,你們都出去吧。”崔清栩掃興地揮了揮手。以前在皇宮裏老早就聽說了妓院的事情,無奈從來沒有機會出宮。如今這機會大大方方擺在自己眼前,倒又憑白錯過了。
“你有什麽辦法?”崔清栩修長的手指撚起一顆葡萄,抛進了嘴裏。嫣紅的汁液從他唇邊緩緩地溢出來,更顯得那張臉邪魅至極。
雲蓮專心地施着咒,直到身上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淡淡的青蓮香味,這才擡眼看了看崔清栩:“一,将你那些銀子盡數還給師父;二,捉住那只狐妖将功補過。”
崔清栩本來一臉期待地等着雲蓮給他支高招,此刻卻失望地往凳子上一軟:“我當你要說什麽妙計,這些我自然知道。”崔清栩苦着臉:“還銀子倒算了,可是那狐妖怎是我這種半吊子能捉住的?”
雲蓮起身,緩緩地踱到窗邊:“也不是為完全沒有可能。剛剛你幾乎已經将所有的女子都招過來了。我剛剛施了術觀察,只有一個女子身上沾染了些妖氣。”
崔清栩聽雲蓮這麽說,頓時來了興致:“哦?是哪個?”
“那個叫鈴兒的。就是剛才随着一名女子進來的丫鬟。”
雲蓮剛說完,崔清栩想也不想,就興奮地竄到了門口,對着一名侍女大叫:“把那個鈴兒給我叫過來伺候大爺。”
雲蓮頗有些無奈地扶額,卻也未阻止崔清栩,待他交代完,才将他重新拖回房間裏:“我說鈴兒身上有妖氣,并未說她就是狐妖。”
“啊……”崔清栩額頭上三根黑線若隐若現:“要不我再吩咐……”
“不用了。”雲蓮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辨妖的功夫還不如師父,如今只能分辨他人身上的妖氣,而不能從這周遭的物體上識別。不過只要将那個女子找來,問問她平日裏都是和什麽人接觸的,便能約莫知道狐妖是誰了。”
“哦……”崔清栩聽得模模糊糊,不過既然知道雲蓮有辦法能找到狐妖,自然心裏的擔子也放下了:“還是雲蓮師兄有辦法……哈哈哈哈……”
“是兩位大爺找鈴兒嗎?”
屋外細細的聲音響起,雲蓮袖子輕輕一拂,門便打開了。那鈴兒細看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紮着兩個小辮子,倒有兩分可愛。崔清栩咧着嘴,裝出一副慈眉善目,毫不猶豫地開始誘騙少女:“小姑娘,你是侍女?”
“是……”那鈴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剛想擡頭,瞥見崔清栩的臉,又立馬滿臉通紅地埋下頭去:“鈴兒如今只是侍女,只能侍奉大爺們喝酒……不能……不能……”
崔清栩見着鈴兒可愛,忍不住多逗了她兩句:“不能什麽?”
“不能……”
眼看着那鈴兒臉紅的就快滴出血來,雲蓮無奈地打斷了二人的對話,絲毫不繞彎子地問道:“鈴兒,你平日裏都是和誰呆在一起。”
鈴兒聽身邊有人問話,連忙得了救一般将小腦袋轉向了雲蓮,擡頭望去,不想這次臉紅得更加厲害:“鈴兒……鈴兒平日裏……是服侍琴師淵默的……自然……自然和他呆在一起的時間多些……”
“淵默?”崔清栩默念了一遍,忽然一臉驚恐,一雙鳳眸睜大又大又圓,轉頭看向雲蓮:“男人?”
雲蓮無語地朝崔清栩翻了個白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誰也沒說,狐貍精就必須得是女人吧?
我手心裏掌着真火,小心地打量着這個房間。從這擺設來看,一時竟分辨不出這裏住的究竟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若說是男人,這屋內整理的極為整齊,滿屋裏面花香四溢,而且用色布置極為豔麗,多是些大紅大紫的顏色,實在不像是個男人的作風。而若說是女子,那衣架子上挂着的衣服雖然豔麗,卻又分明是男人的款式。正當本仙坐在凳子上迷茫之際,屋外卻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我愣了一愣,慌忙收了真火,恰巧一斜眼瞥到一個大衣櫥,便幾乎毫不猶豫地躲到進去。
不過等躲了進去,我才發現一個問題:施個隐身法術便得了,本仙為什麽要躲呢?唉,俗話說的做賊心虛,本仙此次算是體會到了。
我怕被狐妖發現,隐藏了周身的仙氣。待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才發現進來的似乎是兩個人,聽那氣息沉穩,應該是兩個男人。
“雲蓮,咱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等那狐妖進來了,咱們一舉将他拿下。”
沒想到進來的居然是雲蓮和清栩。我扶了扶額,剛想走出去,門外卻忽然又是一陣腳步身。我藏身的櫃門突然被打開,外頭兩個人愣了愣神,卻眼見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顧不上猶豫,只好湊活着藏了進來。
原本寬敞的衣櫥裏,硬生生地擠進了三個人,幾乎是前胸貼着後背。我無奈地趴在左邊之人背上,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蓮香氣,便知道那是雲蓮。雲蓮身體僵直着,身上如火一般滾燙。身後的崔清栩則緊貼着我,一雙手扶在我的腰上,好不自然。
崔清栩想了想,忽然貼到我的耳邊,鼻翼裏一陣陣的熱氣噴在我的頸邊,我只覺得一絲從未感覺過的酥麻襲遍全身,接着便聽他小聲說道:“師父……這是那狐妖的房間……”
那酥麻感搞得本仙一陣面紅耳赤,好在四周一片黑暗。我猛地一仰頭,毫不意外的正中他挺拔的鼻梁,穩了穩心神,傳聲過去:“廢話!不然你以為為師為什麽會在這裏!笨蛋,用傳聲,那細微之聲和呼吸之聲狐妖都是能察覺的!”
崔清栩被撞痛了鼻子,幹脆将臉貼在我的肩上撞死。我狠狠地一跺腳踩在他的腳上,然後毫不猶豫地又朝前面挪了一分,如此一來,不知不覺,又向雲蓮貼得更緊了些。
美好的起伏緊貼着雲蓮筆直的背脊。雲蓮怔了怔,卻不知是出于此時境況還是其他,并沒有掙開。
“你們怎麽找到這兒的?”
我傳聲過去,不一會耳邊便傳來了雲蓮淡淡的聲音:“我們從他的侍女身上發現了妖氣,便一路尋來。”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安靜地站着,聽着外面的動靜。卻忽然發現二人鼻息越來越重,兩人的身軀也是越來越燙。
“怎麽了?”
我有些擔心的拍了拍雲蓮的肩膀,盡管看不見,我卻依稀可以從雲蓮的話裏聽出他臉上此刻的窘迫。
“是那酒……”
雲蓮的話只說了一半,模模糊糊,卻也被我聽出了個大概。我約莫從戲折子裏看過,青樓裏的酒都是碰不得的,多半裏面都會或多或少摻些春-藥。春-藥的效用如何我不知,不過看他二人此刻的反應,我卻大概明白了。
春-藥,估摸着就是會讓人發燒的藥吧?
我暗自念了個訣,衣櫥內的溫度立馬降了下來。雲蓮剛傳了句“謝謝師父”過來,衣櫥外卻傳來一聲邪魅的男聲:“咦?瞧這紫衣的樣式似乎不是我的?誰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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