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臨眼看着要到落山了,心裏十分着急,現在跑也不可能了,只能想辦法讓師父原諒她,不然沒了朱雀上神徒弟這保護傘,恐怕連同在族人享受的特權皆會一一收回。
不過,師父是極其疼愛她的,又是極其的護短,她不相信師父會讓外人對徒弟說三道四,這樣想着,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很快三人就到了落山。
“鴻鹄一族來我這落山可是有何事?”朱雀瞥了眼面色極其古怪的裳臨,驀地臉色大變,想不到這裳臨竟是受傷了,普天之下,誰敢傷她的徒弟!
朱雀上神猛的一拍桌子,她掃了一眼旁邊的人,冷聲說道:“裳臨,可是誰欺負了你?吾堂堂朱雀的徒弟,還能受了委屈? ”朱雀上神這一眼令鴻鹄族兩人都皺起了眉頭,果不其然,已經懷疑到他們身上了嗎?
“師父…”裳臨剛剛開口,眼淚卻是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看着未語淚先流,有着無限委屈的裳臨,鴻鹄和長老再一次黑了臉。她這一哭,直接讓朱雀認定是他們欺負了他的愛徒!
果不其然,朱雀看着這樣的裳臨,黑着臉看向鴻鹄兩人:“是你們欺負了裳兒?呵,虧我以為你們鴻鹄一族行事光明磊落,品性良好,很看好這門婚事,想着裳兒嫁過去,總歸是好的,吾萬萬沒想到你們竟是如此行事,還沒過門就這般欺負,這要是過門了還得了?”
“況且裳兒乃我愛徒,你們這般欺負她,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嗎?”說到這裏,朱雀已經怒容滿面。
皆知朱雀上神最是護短,沒想到比傳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鴻鹄等人都還沒說話,僅是看着裳臨受傷流淚,就問也不問緣由,直接定罪!
鴻鹄剛剛要開口解釋,卻被一旁的長老死死按住,挑起一絲笑容:“上神這是說的哪裏話?裳臨乃是你愛徒,我們怎會欺負她?”長老說話很慢,臉上似乎還帶着一絲笑意。
“那裳臨為何要哭?這身上的傷又是從何而來?”朱雀冷靜下來,暗嘆一聲,她乃是上神,這些人哪裏敢不尊重她?
“這,就要問你的愛徒了!”長老笑了笑,把一切的問題推給裳臨,
聽到這話,朱雀上神又看向了裳臨,難不成這裳臨做了什麽錯事不成?遂開頭質問:“裳臨,說是到底是誰傷了你!”
“師父…是…是陶灼灼!文始派的陶灼灼!”裳臨看着朱雀上神那雙淩厲的眼睛,一陣瑟縮。
“文始派的灼灼?騰蛇心愛的女子?不是一介凡人,才修煉不久嗎?她怎會傷了你?是我教你的錯誤,還是你學藝不精?竟被這樣的人傷了,你還有臉哭!”朱雀一聽,瞬間沉下了臉。她唯一的關門弟子竟連區區一介凡人都打不過,這讓他臉上無光,顏面不存!
“不是的,是那個賤人,她有…”裳臨試着向師父解釋,卻被硬生生打斷。
“夠了!還想說什麽?今天的事你當真以為我不敢說嗎?”聽到這裏,鴻鹄忍不住咆哮一聲,該死的裳臨,今日定要廢了你。
鴻鹄長老的臉色,亦是不太好看。這樣的人,他們當初到底是怎麽想的,才能讓鴻鹄和她訂婚?幸好今天出了這件事,否則看不清她的可憎面目,等以後娶回家才是他們整個鴻鹄一族的不幸啊!
“這事,到底怎麽回事?”看到這裏,朱雀是看出來其中必定有什麽隐情的!
“上神請聽我将事情的始末說與你聽!”鴻鹄看了一眼滿臉驚恐的裳臨,直接開口将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朱雀大人還請明斷!”說完就看到朱雀滿臉的震驚,随後看着裳臨久久說不出話來。只是滿臉的失望痛心,這誰都能看出來。
裳臨自覺辯解無望,只能求師父原諒。她拉着朱雀的一角急忙跪下來:“師父原諒我吧!今天之時裳臨亦不是故意的!”
滿臉的淚水濕了衣衿,看起來很是可憐。
鴻鹄卻是冷眼看着她演戲,只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才會與她結婚約。
“朱雀大人,這事說不清誰對誰錯,只是今天她對于鴻鹄的言語,卻恕我族不能當做不知,今天來此就是将退婚一事解決一下,當初的婚事,是我們草率了!”長老開了口,話語雖慢,卻擲地有聲,對于退婚的事很堅決!
“不…師父,不能同意,不能同意退婚!”裳臨感受到鴻鹄的決議,霎那間慌了。若是今天在此被退婚,那她以後在三界怎麽立足?不,不成,她會成為衆人嘲笑的對象的!
“師父,不能退婚!當初兩族婚配之事是老祖決定的,今天突然退婚,而我是師父的關門弟子,這讓師父的顏面何存?”裳臨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面,不得以刺激朱雀上神。
這話一出,令朱雀一張臉都皺起來了,這事确實有傷她的顏面!想她上古神獸,唯一的徒弟卻被人退婚,這若是傳出去讓人怎麽說?
看着被裳臨三言兩語說的動搖的朱雀,鴻鹄和長老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鴻鹄開了口:“大人,我鴻鹄乃一介小族之輩,确實配不上美麗高貴的孔雀族裳臨聖女,況且聖女也說過她不屑我族,所以這婚事就此作罷,我想對聖女和我來說,是一個最好的歸宿!”
鴻鹄将所有的憤怒壓了下去,說出這些話,這是徹底與孔雀族撕破了臉。
裳臨聽到這話,心尖傷泛起一陣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