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一下兩下的扇着鴻鹄扇,她眨了眨眼睛看向麟趾道人,并以傳音道:“師父啊師父,這可不關徒兒的事情,你是知道那天的事情的。”
麟趾自然是知曉灼灼手中鴻鹄扇的緣由,那本是鴻鹄為救白素貞而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幾根羽毛便令騰蛇付出面子,這不是很值嗎?唯一令他萬分在意的便是,這裳臨未免太過于不知好歹罷了。
掐斷同灼灼的傳音,便閉上了眼睛,千裏傳音給鴻鹄。
“鴻鹄,我是麟趾,速速來文始派,有要事一說。”
這時鴻鹄正在後山修煉,恰巧聽到麟趾之言,雙眼微眯盤膝而坐,淩亂的發絲卻不失美感,令他多了一分自在。
“麟趾,可是出了何事?”而今他被困在這裏,亦是不能出去,如若沒有其他理由,怕是這些個長老不會允他出去,想到此,他忍不住揉了揉額頭,都怪裳臨那個女人,幸運的成為朱雀上神的弟子,族人長老便眼巴巴地陪臉,竟是将二人定為夫妻,只差裳臨出關便一起成親。
“鴻鹄,我勸你還是自行過來,這等事我怕是說不起。”說罷,竟是帶出了一絲冷意,鴻鹄怔了怔,恐怕是出了大事吧?若不然如好友溫柔地人會發脾氣,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麟趾,你若不說理由我怕是出不去,從西湖歸來我向長老禀明不娶這孔雀聖女,結果這幫老家夥竟是把我關了起來。”說到此處,鴻鹄苦哈哈地竟是抱怨起來。
“不巧,孔雀聖女恰巧在這文始派大鬧,揚言你水性楊花,紅杏出牆。”坐落在文始派之中的麟趾傳音完畢,便靜靜等待鴻鹄歸來,恰巧給老友一個機會,一個廢掉裳臨的機會。
鴻鹄在後山聽完這句話,瞬間怔住了,随即面色變得極其難看,帶上自己的法寶面色不善的便要闖出去。
守門小童苦哈哈地看着鴻鹄:“二爺,你這不能出去!”
鴻鹄冷冷地看着他:“爺都要被帶綠帽子了,還不讓我快快出去!”好一個孔雀族,好一個裳臨,披着高貴的身份便把我鴻鹄不放在眼裏?好歹他鴻鹄一族也是鼎鼎大名的上古末代大族,這裳臨竟然敢在外頭說他的不三不四,想到此,怒氣沖沖,小童吓的躲在一旁,任由鴻鹄沖下山去。
臨行之時鴻鹄提起的那一句令小童上了心,細細的想了想,能夠給二爺戴綠帽子的不只有那孔雀聖女裳臨?想來是她無疑!想到此,小童急急忙忙便往長老殿行去,二爺是鴻鹄一族的希望,萬萬不能出了什麽差錯。
鴻鹄本就是禦空眼裏的神獸,再加上鴻鹄怒氣難平,僅僅是一盞茶的時間便到了文始派,而此時,恰巧聽到灼灼同裳臨的争辯。
灼灼不滿的籲出一口氣,指了指這手中鴻鹄扇笑道:“天下鴻鹄何其多,你怎的就認定是你那未婚夫?”
剛剛師父傳音給她,怕是鴻鹄已經往這裏趕來,而這一試探,裳臨似乎也不大喜歡鴻鹄啊,想到鴻鹄那頗為傲嬌的男子,不由得一笑,竟是碰上如此未婚妻,當真是不走運。
裳臨即使是受了重傷依舊是大言不慚,她眯眼冷笑:“說起來鴻鹄一族有意的讨好我,便把鴻鹄的靈育石擱放在我的身上,這鴻鹄扇的氣味同那人的氣味一模一樣,我又怎麽會認錯呢?”說罷便把一塊散發白光的石頭,從懷裏拿出來在衆人的眼前晃了晃。
“想來你們還不知這靈育石是何物?這乃是鴻鹄一族自降生在陪在身旁的法寶,用于結發,夫妻心有靈犀,可惜這東西,我嫌棄的很。”說罷,面色一變,擡起手便要将手中的靈育石狠狠地摔在地上。
恰巧這時一抹白影閃過,搶走裳臨手中的靈育石化形為人,白色的長袍帶着許些青澀,通紅的雙目不知看向何方,淩亂的頭發在風中飄揚,一抹哀傷映在心頭。
鴻鹄心思複雜的将靈育石放在懷裏,轉身看向目露震驚的裳臨,想不到長老為了讨好這賤人,竟是把靈育石給了裳臨,好,果真是極好!
鴻鹄咬牙切齒地看着裳臨:“聖女當真是大言不慚啊…若非我鴻鹄不來,這文始派豈不是讓你翻天?”瞥了一眼好友麟趾,示意下面的事情讓他處理。
灼灼早前是見過鴻鹄的,手中的鴻鹄扇同鴻鹄産生共鳴,她抹了一把黑黑的小臉,便将鴻鹄扇揣了起來,笑話,法寶的正主就在這裏,若是在繼續炫耀下去,說不定就會把怒火牽制她身上來。
用了這鴻鹄扇,以她凡人的姿态終究是太過于勉強,張鳳自然是知曉上一次的情況,好心的拿過一瓶水露遞給了灼灼。
鼈幽靈面色複雜地看着張鳳,雖說這張鳳是灼灼大人的大師兄,可以她曾經在凡間歷練的過程來看,這人怕是對灼灼大人有心思吧?不成不成,這怎麽能搶了騰蛇大人的牆角?
于是乎,鼈幽靈在二人的共視下搶過水露,仰起頭便把水露飲得一幹二淨,她含笑将水露瓷瓶遞還給張鳳,規矩地說道:“恰巧我略有不适,謝過道人的水露,用的是極好。”
張鳳牽強的一笑:“不礙事,倒是灼灼師妹之傷,應當如何?”
灼灼亦是眨了眨眼,她剛剛可是用了鴻鹄扇,消耗巨大,若是不好好地補上一補,恐怕得歇在床上半月。
鼈幽靈懷裏掏出一瓷瓶,上面繡着桃花的紋路,将瓷瓶交給灼灼為之一笑:“奴家剛剛才想起,騰蛇大人在離開之前便将桃花露交給了奴家,倒是奴家疏忽了。”
灼灼抽搐着嘴角,她雖有時迷糊,可不代表看不出鼈幽靈用的區區手段,罷了罷了,這桃花露是極其好喝的東西,飲了兩口便将瓷瓶放入了懷裏。
想不到騰蛇這滾蛋離開後亦是會關心她的。
裳臨看着面前之人,壓抑的心情令她喘不過氣,鴻鹄竟是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