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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籬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了,只知道自己早上是被吵醒的。

“這有什麽想不開的?”

“誰知道呢,挺好看一小姑娘。啧,怕不是因為情吧。”

“诶诶诶,動了。”

“哎呦,小心點,可別真掉下來。”

……

江籬被吵得頭疼,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還躺在房頂上。樓下街道上都是圍觀的百姓,看她動了,讨論的聲音更大了起來。

“阿籬?你坐那幹嘛呢?”林州啃着包子站在樓下看着江籬,他聽說有人要跳樓,拿了個包子就出來看熱鬧。

江籬臉一紅,趕忙坐了起來。

“還愣着幹嘛,趕快下來,吃早餐了!”仁杞聽見林州喊江籬,也跟着出來看看。

“诶,來了!”

江籬趕緊爬了回去,洗漱完就趕緊拿着劍下了樓。

“阿籬快來。”丹竹看見從樓上跑下來的江籬,趕緊招呼她過來坐。

“這是什麽?”江籬看着桌子上的一盤像包子又像煎餃的東西問。

“這是這臨安的特色,見煎包。你嘗嘗,挺好吃的。”丹竹說着,就給江籬夾了一下。

江籬是江州人,自小就在陵陽長大。吃食也都是這兩個地方的菜肴,第一次嘗試這煎包,讓她覺得挺新奇。

仁杞看着吃了不少的江籬,也放下心來。江籬從小就挑食,這要是在外面餓瘦了,回去怎麽跟師尊交待。

一行人正吃着,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呦,我當着是誰呢。這不是十年都沒進涅成外門的辛介嗎?怎麽?你也來參加奪瓊大會?”

這個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江籬看了那個人一眼,又穿過人群看這辛介。原本在安安靜靜吃飯的人,這會兒因為這些話變得有些慌張羞愧。

“裝不認識我啊?早就跟你說過了,這修行啊,要看天賦。你看看我,再看看你。十年,是頭豬也該醒悟了吧?”

江籬看着他,一身黑灰色校服,手拿大刀。是隴原刀修焚寂的弟子,看穿着應該是內門弟子。

“小二,你們家是不是有蒼蠅啊,能不能趕一趕。”江籬右手手肘支撐在桌子上,擡起頭跟大聲喊道。

聽了她這句話,坐着的人皆是哈哈大笑。這個客棧住的人比較多,都是來參加奪瓊大會的修行者。

那人也聽出來江籬是在罵他,再加上大家都在笑話他。頓時怒發沖冠,拿着刀就想沖過來。

焚寂的弟子趕緊把他摁住了,涅成衆弟子看他坐了回去,也就默默收回了搭在劍上的手。

江籬一看他沒動作了,也就沒再說什麽,接着和那碗稀飯做鬥争了。

本以為一頓飯平安無事的過去了也就沒事了,下午江籬他們約好了要去逛逛的,結果在客棧門口又碰上了他們。

“豬就是豬,用再多的時候也沒辦法變成鳳凰。傍上涅成又怎樣,一個廢物師門養出來的一堆廢物。”

辛介出來幫別人買果子,誰知迎面就碰上了早上挑事那人和他的師兄弟們。

“你放開我!”

“呦,還有脾氣了?你爹你娘靠着我們家吃飯的時候你怎麽沒脾氣呢?”說着,那人就伸出手推了辛介一把。

辛介起初是沒反應的,反正從小到大侮辱他的話聽的沒有一萬句也有八千句了。可是他說涅成廢物,辛介就忍不住吼了回去。

“梁沖,你嘴巴放幹淨點!”

那人見辛介脾氣上來了,越發的來勁了,最後竟然動起了手。

江籬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那人拿着大刀沖辛介的腿就砍了過去。

江籬心中一緊,辛介只說自己的腿是奪瓊大會的時候傷的。她還以為是比試的時候不甚手傷的,沒想到是這樣。

“當!”的一聲,大刀掉在了地上。那個人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劇痛無比,一顆銀珠子在他眼前消失在他的肉裏。

“這是什麽!”梁沖害怕極了,這是什麽巫術。

“江州江家的南暮珠,加入內力打進身體裏就會自動消失。這顆無毒,沒事,最多疼一段時間。”

之前一直靠在門框上的那個焚寂弟子湊近了看了兩眼,然後又靠了回去,慢悠悠的說道。

不過他這次沒有看向門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江籬。

梁沖順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江籬,一雙眼中恨意肆起。

辛介害怕真打起來江籬會被欺負,連忙跑過去讓她上樓去。

“現在走,晚了。”

說着,梁沖的刀已經到了江籬的面門,江籬扯着辛介腳尖輕輕一點,人已經在大堂中了。

衆人皆一愣,好快的輕功。焚寂的刀向來以快狠出名,而這位姑娘,竟然能在焚寂的刀下這麽輕易逃脫。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梁沖已經又沖了過來。這時江籬壓根沒動,就站在那裏。在所有人都納悶的時候,一把長劍直直的飛過來打飛了梁沖的刀。

梁沖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刀,怎麽會有人的劍有這麽大的力道,他現在整條胳膊都是麻的。

“小生不解,貴派這是什麽交友之道?”

下來的人一只手背在身後,一身藍白素衣,腰間還系着淨魄玲。頭發用一根玉簪束起,整張臉白淨異常。是仁杞,身後還跟着樂知。

靠在門上的那個人,看見來的人是仁杞,連忙走了過來。

“小孩子打打鬧鬧而已,仁杞兄不必多心。”

仁杞暼了那個人一眼,一張俊臉并沒有太多的表情。

“葉良兄仿佛對打打鬧鬧有什麽誤解,我這師妹金貴,貴派的打打鬧鬧最好是收着些,不然傷着誰就不好了。”仁杞說着,眼睛看向了梁沖的右手。

梁沖不知怎的,下意識的把手往身後一縮。

“仁杞兄嚴重了,貴派也不簡單,令師妹小小年紀就使的一手好暗器。”葉良一雙狹長的眼睛盯着江籬,這個眼神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仁杞看他用一種威脅的眼神看着江籬,本就憋着的怒火梗到了嗓子眼,這會兒也不想裝了。

“哼,令師弟倒是學的爛。連刀都拿不穩的話,還是回家耕地吧,”

江籬聽了仁杞這話,沒忍住笑了一下,這才是她師兄嘛!

仁杞看着沒心沒肺的江籬,太陽穴突突的疼,走過去拉着她把人帶了出去。

樂知看辛介還站在原地不動,摟着他出了客棧。

“這誰的?”樂知拿過他手裏的蜜餞問他。

“陸雨師兄的。”

樂知往前走了幾步,撿了個石子用手指彈在了二樓的一個窗戶上。

“幹什麽!樂知師兄?”

陸雨露出了腦袋剛想罵,就看見樂知正盯着他,身邊還站着辛介。

樂知沒理他,把蜜餞給他扔了上去。

“這人我帶走了,以後歸兆雲峰了。”說完就摟着辛介走了。

每個峰都會分配幾個外門弟子跟着一起上課,師尊喜歡清淨,所以兆雲峰一直沒有外門弟子。

早先他也聽說了內門弟子會欺負外門弟子,他以為是大家嚼舌根鬧着玩兒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師兄……”辛介有些受寵若驚,他何德何能能做兆雲峰的外門弟子。

“沒事,以後你就跟着我。有小爺在,我看誰敢欺負你!”

江籬聽見樂知這樣說,心裏也松了一口氣。這樣也好,這樣辛介就安全些。

“師尊那裏……”辛介很感動,但是兆雲峰不受外門弟子是傳統,他不能讓他們為難。

“你別怕,回去我跟師尊說,掌門那裏我也會去說。”仁杞也聽見可他們的對話,兆雲峰多個人也挺好的。再說了,辛介再回去肯定會被欺負的更加厲害。

辛介聽了他們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看了看江籬。

江籬察覺到他在看自己,笑着沖他眨了眨眼睛。

樂知師兄和辛介沒有延續上輩子的悲劇,就說明可以改變原本的故事。想到這,江籬突然覺得輕松了。

只要能改變就已經是上天對她最大的恩賜了,她會一路向前,永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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