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裙雖為紫色卻閃現微微金光,淺薄如紗,卻讓洛煙看不出材質。這真的是衣服麽?為什麽她感覺有些不對勁?
花炀感覺到洛煙醒了,便從外面進來。手裏拿着一晚湯藥,端了進來:“你醒了,感覺如何?”
洛煙看到花炀進來,想試着從石床起來,卻差點跌倒在地上,被花炀眼疾手快扶住。
“這次火靈之氣不僅改造了你手臂中的經脈,連全身經脈都有顯著性的提高。只是你的身體可能要經過幾日的時間才能恢複,這些天你還是盡量在石床之上修煉最好。”
将洛煙扶到床上,花炀将湯藥一勺一勺的喂給洛煙。期間因為怕燙到她,還輕輕吹了幾口靈力,将湯藥溫度調到一個溫熱适度。
對于花炀如此溫柔和細心,洛煙看呆了,突然覺得好不真實。這當真是那個花炀麽?
花炀看洛煙的模樣,微微一笑:“倒是我生的這般好看,你也不用視無旁物吧。”
洛煙白了他一眼,還好還好,這真的是花炀。
如果說花炀沒有看出洛煙在想什麽,那是不可能的。他給洛煙擦擦嘴角,柔聲道:“以後,我會加倍補回來給你。”
“啊?”洛煙擡頭,有些懵。
花炀輕笑,金光一閃,石床之上多了許多卷軸。“這些卷軸記錄了許多陣法,結印,還有三個國家的資料,以及許多已經遺失的藥譜,練造靈器的技巧。這幾日你閑來無事,便多看看吧。”
洛煙點點頭,随手拿出一本關于古藥譜記載的卷軸,仔細觀閱。
看着洛煙認真的模樣,花炀沒有打擾他。飛身出了洞口,躺于老樹之上,閉目養神。
在花炀眼前,光陰不過是眨眼即逝。只是感覺剛剛睡着,幾日的時間便是過去了。
洛煙已經把他給的卷軸看個七八。因為對靈器的煉制并不感興趣,洛煙并沒有仔細閱讀,只看了如何在靈器損傷的情況下,修補靈器罷了。
這日她出了房間,伸了一個懶腰,整個身體都驚現那種“噼噼啪啪”的聲響,感覺就像許多東西在體內炸開一般。
當這種奇怪的響聲停止,洛煙內視自己的身體,發現體內的經脈都有隐現的紅色。雙臂上的經脈已經有之前的兩個粗壯,且有許多可以儲存靈力的漩渦,可以容下她體內全部的靈力。
她沒有打擾花炀休息,而且飛至一個安靜的地方,将體內的靈力全部凝聚與雙臂之中。只見她雙臂光芒大勝,接連幾個結印,她雙手對結打在地上,大喝一聲:“裂地陷!”
在她周身十米左右的距離,整個地面下陷進一米五的距離。就這招數,如果用在上次那幾個中級靈師身上,怎麽說也得一招重傷。
花炀被洛煙的響動驚醒。只是微微轉念,便知道她在做什麽。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翻個身子繼續養神。
相對于兩人的輕松,在玄通帝國京都內的将軍府中,可是迎來了極為熱鬧的一天。
一群人擡着一個男子進來,此時他臉色蠟黃,雙目無神,有些癡呆。與他一同過來的,除了當日洛煙一同見過的,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此人鬓角以白,頭發高高束起,一身綠色長袍加身,表情震怒。剛剛進了将軍府,就扯開了嗓子:“你可當真是我的好賢弟啊!快吧你那丫頭交出來!”
洛回天與白氏聽聞慌忙從屋中走出。平日這大哥很少踏入這将軍府,怎得今日一來,如此大的火氣。
“大哥,發生何事了?”洛回天看着面前中年男人身後的衆人,眼睛頓時瞪大:“這家侄是怎麽了,怎麽會到如此這般模樣?”
“哼!這般模樣,那還不要多謝了你家女兒。快,把洛煙給我交出來!”洛霸天看着洛回天,氣不打一處來。
洛回天懵啊,自己這女兒早都被黑衣人帶走一年了,生死未蔔,如何将此事扯在她身上?“大哥,小女已經消失一年了你又不是不知,如今為何忽然來這将軍府拿她?莫不是這,這賢侄是她害的?”
“沒錯!這丫頭好生狠毒,廢了我兒幽府經脈,讓他成為一個廢人。如今我兒因為受不了這刺激已經失了心神成了一個傻子!如此之仇,讓我如何咽下!”
洛回天和白氏對視一眼,雙雙不可置信。“家女當真是已經離家一年多了,生死未蔔且不說。就是她活着,又如何在短短一年之內超過賢侄。賢侄可是我家族修煉第一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莫不是有人冒充這丫頭前來尋仇?可……”
“冒充?你這責任可倒是推的一幹二淨。哼,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找到那狠丫頭,将她送至我府上謝罪,否則我不會與你将軍府善罷甘休!”
洛霸天的家族也是京都赫赫有名的修煉大家族。其有名的主要原因,還是他有個天才兒子。如今天才兒子被廢,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聽洛霸天這麽依依不饒,洛回天也有些氣憤:“我敬你是我大個,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軟言軟語,卻不是讓你如此不知進退的。且不說這是不是小女惹下的麻煩,就說是,那依照大哥的家族,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小女,直接将她廢了,我将軍府不會多半句怨言。”
“可大哥在我這将軍府如此鬧,棄我将軍府顏面與不顧,那就別怪弟弟我送客了!”
“你!你!”洛霸天被洛回天氣的說不出話來。他不是真的無法查出洛煙的下落,是根據這幫下人描述的洛煙的實力讓他不敢輕易找上門,這才來了将軍府。
“既然你如此這般對大哥,那大哥就把你寶貝女兒的話傳達給你。”洛霸天怒極反笑,指着其中一個靈師道:“你說!”
被指的那個靈師,朝前走了幾步,對洛回天行禮以後道:“洛煙姑娘說,你們回去吧,告訴将軍府,我洛煙遲早會回去的,當初對我做了什麽,可以準備着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