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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引啊鳳引,你真真教娘親為你操碎了心!”

那年紀大些的美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擦在我的身上,只是剛想皺眉頭,聞言卻只好生生憋了回去。

娘親?我心裏頗為震動,嘴唇哆嗦了半天,終于還是問了出來:“你是我娘親?”

本以為女子聽了我的話能稍稍淡定些,卻沒想到哭得更加厲害,抱着我只往她懷裏揉。

“我們家究竟是做了什麽孽啊?憑白讓鳳引你遭了罪!天上哪個神仙沒有下凡歷過劫,哪個回來不是好好的?怎麽輪到了你,魂飛魄散不說,如今好不容易救了回來,竟還失了記憶?”

我認真聽着,心裏也是仔細盤算。沒想到我曾經竟還有這樣一串遭遇,真真是悲慘。床邊站着的兩位美女一左一右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作安慰。年紀看上去稍小些的,挑着眉毛,清麗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妖豔:“小妹啊小妹,你當真是不走運。不過放心,二姐将來定然好好照顧你,不叫玉帝欺負了去!”

至于那個年紀大些的女子則是冷冷清清的性子,看上去也比另兩個沉着些。她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仔細辨認,方才嘆了口氣,幽幽道:“原來不是失憶,而是七魄失了一魄。”

自稱二姐的那位面上有些驚訝:“莫非是情魄?”

“嗯。”大姐點了點頭:“這樣倒好,如此以後小妹若是見到了那個讓她丢失一魄的罪魁禍首,自然就能想起來了。”

娘親皺着眉頭朝大姐狠狠地瞪了過去:“好什麽好?天下之大,你知道是那個畜生将我的鳳引搞成今天這番模樣?”娘親磨了磨牙:“哼,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不讓定将他抽了筋扒了皮!”

我硬生生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心提醒道:“娘親若想知道,去借塊水緣鏡來一看便知道了……”

我話剛說完便後悔了,三人表情詭異地看着我,終于還是二姐一勾嘴唇,伸出蘭花指戳了戳我的腦門:“看來大姐果然說的沒錯,卻是失了情魄的症狀。你倒是将你有關聯的人全都忘了個幹淨,什麽亂七八糟的水緣鏡反倒是記得。”看我一臉呆滞,二姐倒也不再說下去,反而朝我笑了笑,反手變出一條圍裙:“你等着,二姐去給你做你最愛的青蓮糕。”

二姐此話一出,屋內三人立馬都一個兩個的散了個幹淨。頗為寬敞的屋子裏,轉眼就只剩下了我一人。我渾身無力地倒在床上,一時半夥實在有些理不清楚頭緒。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些與我有過感情聯系的人,我似乎一個記不得了。反倒是這裏是哪裏,我是誰,又或者是如今的玉帝有幾個娘子這樣的八卦問題,我卻是如數家珍。

我幽幽地嘆了口氣,伸手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裝着果脯的食袋。唔,我嚼了一口,依稀記得這好像還是我十天前藏在枕下的,沒想到去凡間走了一遭,這玩意兒還在。

對了,說起來,除了下凡歷劫這事本身我記得,至于歷了什麽劫,遇見過什麽人,我卻是半分也想不起來。不過即便是能想起來,我也實在是懶得想。頭疼不說,既然是需要忘掉的,想必也不是什麽好回憶。該遇到的人自然還會遇到,不該遇到的,便是想起來也不過自尋煩惱。朝嘴裏又丢了一顆蜜餞,我笑眯眯地搖頭晃腦。既來之則安之,向來是我鳳引最大的本事。

“二姐,二郎神那兒你怎麽說?”

我從二姐手中的盤子裏撚起一塊青蓮糕,晶瑩剔透,芳香四溢,堪堪一件藝術品。自我醒來已有好些日子,大姐二姐和娘親卻依舊是萬事依着我,即便我同二姐說天天想吃青蓮糕,她也只是二話不說便進了廚房。我吧唧最嘴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真心惬意。

二姐嗔怪地瞪了我一眼:“鳳引你真是好樣的!不記得我倒記得那三眼怪!”

“三眼怪多難聽啊。”我咬了口青蓮糕,口齒不清道:“好歹是二姐你的心上人。”

“哼!”二姐将一盤子桂花糕塞進我懷裏,別扭地轉過頭去:“是怕是只有我将他當做心上人,那木頭卻從來沒将我看在眼裏。”

“二姐你說笑了,說笑了。”想來這兩天二姐定是同二郎神鬧了別扭,我如今拍馬屁不成,反倒拍在了馬腿上,也只好怏怏扯了扯嘴角,趕忙轉開這個危險話題:“咦,說來好似沒見着三姐?”

“她啊?”二姐笑着打趣道:“那小妞最近看上了度厄星君,正忙着呢!”

“度厄?”我搜遍腦子也沒找出這人半絲蹤跡,難道竟也是個同我有淵源的?

二姐見我表情奇怪,只好拉了拉我的袖子:“別想了,你沒見過他,自然不知道。他也不過是個新上任不久的。”

我“哦”了一聲,如此省了我不少腦子,我自然樂的自在,巴巴兒又去抓盤子裏的青蓮糕,卻被人一掌将我伸向盤子裏的手打開。

我苦着臉朝那人看去,那人卻是一臉嚴肅,看不出分毫喜怒:“小妹你要是再這麽吃下去,早晚嫁不出去。”

“大姐,鳳引她想吃便讓她吃吧,這趟歷劫她實在是受了不少苦。”二姐連忙替我解圍,末了還不忘拿一雙滿是悲憫的眼睛幽幽怨怨地盯着我瞧。

實在被盯得受不了,我只好扯着大姐的袖子打哈哈:“嫁不出去也挺好,有幾位姐姐陪着自然不會教我無聊。”

大姐面無表情,伸手拍了拍我的後腦勺:“唔,你是覺得好,可是到時候我們都嫁出去了,只剩下你一人,你該當如何?”

我黑着臉,暗自磨了磨牙。大姐見狀,終是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嘆道:“罷了罷了,我是怕你穿不上今年新做的那件衣裙。午後有王母娘娘辦的宴會,你且好好去梳妝打扮,也好在宴會上尋尋可有看對眼的。”

“宴會?”二姐挑眉,順手朝我嘴裏塞了塊青蓮糕:“今年的壽宴不是擺過了麽?怎的又辦宴會?”

大姐伸手一把從我口中拽出我尚未來得及吞下的半塊青蓮糕,也不看我,只将那強搶出來猶帶着些許晶晶亮亮的口水的半塊順手丢進碟子裏:“這次的是福宴。玉帝的小兒子前些日子受了傷,好像也是因為歷劫的事情,弄得半條命差點沒了。如今将将康複,王母特地為這寶貝孫子辦場福宴,讓衆仙為他祈福。”

“喲,這小子面子倒是挺大。”二姐笑眯眯地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那小子長的俊不俊?”

我口中滿是糕點屑,口渴的厲害,幹脆順了身旁的一瓶清蓮釀幹了半瓶。末了方才用袖子擦了擦嘴,拍了拍二姐的肩膀,好意提醒道:“二姐可是忘了二郎神?”

大姐搶過我手裏的酒壺,怒瞪道:“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大白天便喝酒!”

我笑嘻嘻地打了個哈哈,這也着實不能怪在我身上。自醒來之後,什麽玉帝王母小兒子之類的,我是半分興趣也無,反倒是對這些吃食頗為在意。我剛打算再順水摸塊青蓮糕,卻生生被大姐拎進了房裏逼着我換衣,這番光景,着實像急着将我嫁出去。

王母的宴會實在沒什麽意思。我七倒八歪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着滿桌的食物口水直流,卻是堪堪不能伸手。大姐坐在我對面不停地朝我使着眼色,我方才勉強坐直了身子,無聊地打量着周圍的人。

說實話,坐在我這位置上,只怕是躺着也無人會在意。青蓮仙子這樣的仙階,雖不算低,可和太白金星、太上老君、托塔天王那樣的比,便着實也不算高了。如今我坐在角落裏,分明大好的地形,想吃多少吃多少,可偏生這宴會的主角未到,大姐又盯得緊,我自然沒機會下手。

直到過了好一會,久的我差點睡着,那正主才扶着王母悠悠地出了場。待那正主坐下,我方才擡了眼皮子打量過去,只是我這位置實在是離得有些遠,除了那一身青衣,那正主的相貌我卻是實在看不清楚,當然,也懶得用法術去看。哦,當然最主要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我懶,而是想到玉帝那番嚴肅的模樣,我實在沒什麽心情去費力打探他兒子究竟會長成怎樣一番光景。

“衆卿家今日賞臉,小孫如今大愈,還拖衆卿家洪福。”

“王母說笑。王母娘娘同玉帝方才是吾等之福。”

王母和衆仙一來一去說的體面,我卻怏怏不過只等一句“開席”。好在衆人目光都不在此,我終于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朝桌子正中間的鶴腿伸出了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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