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衛家,江淮這會兒還在跟衛老爺子喝茶。看他一臉着急,江淮跟他走了出去。
“你确定?”江淮聽完了他的話,眉頭緊鎖。
“還沒确定,大哥讓我來問問查不查。”
江淮聽了他這話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大傻子。
“江家家規第十七條是什麽?”
“任何原因都不能成為放過妖邪的理由。”
“那你說查不查。”
“我這不是問您呢嗎?”
江淮看着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的兒子,突然覺得自己教子無方。一定是哪裏出錯了,要不然他怎麽會生出這麽個傻子。
江榆看着一句話沒說丢下他就走的父親,問旁邊的谷芽:“我爹這是什麽意思?”
谷芽壓根沒聽他們父子的談話,這會兒被他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啊?”
“算了,你一個草藥怎麽會懂人的彎彎道道。”
說着就走了,谷芽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江籬經常說的他二哥是個傻子是什麽意思。
查是肯定要查的,江岑讓江榆回去問問阿爹也只是讓他知道有這麽個事兒。即使江淮不說要查,他們還是會查下去的。
夜晚,江籬三人躲在衛輝院裏的房頂上等着他回來。
他們等到後半夜,江籬腿都麻了,衛輝才一身酒氣的回來。
“我的小寶貝,嘿嘿嘿……”他最近春風得意,族裏的長輩都說他有掌家之才。
江籬看着衛輝拿出來了兩個盒子,可是被他擋住了,她看不清裏面是什麽。
黑夜中有一點光亮都會引人注意,江籬盯着因為蹲下而搭在她腿邊的淨魄鈴。
“哥。”江籬的聲音很小,小到還沒有風聲大。
江岑轉過頭來就看到了泛着微光的淨魄鈴,眼睛眯了一下。
“動手!”
在看清楚那盒子裏的東西之後,江岑也不準備等下去了。
江榆一腳把房頂塌了個大洞,三人從天而降。衛輝手裏還抱着盒子,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傻傻的站在那裏。
“你,你們,你們……”
“你什麽你,東西給我。”江榆一腳踹在他的腿彎,把盒子拿了過來。
衛輝這才反應過來,撲過來就要搶。“你們幹什麽,那是我的!”
江榆一手控制住他,把盒子遞給了江岑。
盒子裏面是一個鍍了金的差不多七八個月的嬰兒屍體,江籬把另一個盒子打開了,和這個一樣。
證據确鑿,衛輝就沒有在掙紮了,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
江籬看着還在不斷閃着微光的淨魄鈴,突然,窗外過去了一個黑影。
江籬下意識的甩了個東西出去,等那個東西飛出窗外了,她才發現那是玉骨扇,不是飛刀。
“完了完了。”
江岑看着嘴裏念叨着慌忙跑出去的江籬,捏了一下自己的眉間,這怎麽一個兩個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玉骨扇準确的打中那黑影的腿彎,牽引符也趕在它落地的前一秒勾住了扇身。
“還好還好。”江籬仔細檢查了一下那扇子,并沒有傷痕。
“你是誰?”
看着那個被玉骨扇打到有些魂魄不穩的女子,江籬居高臨下的問她。剛剛江岑跟着她出來了,這會兒正把一把飛刀懸在她的頭頂。
“哼。”
“怎麽都喜歡哼,你趕緊說可以少受點苦。”
那女子還是別着腦袋不說話,這時江淮已經帶着衛家衆人來了,江氏弟子趕緊過來把人綁了。
證據就擺在面前,衛輝不認也得認。
看着那兩個嬰兒的屍體,衛老爺子只覺得兩鬓一跳一跳的疼。
“我本以為你是真的想通了,原來是走邪魔外道。”
衛家長輩都失望的看着他,這兩年他開始插手家裏的生意。本想着以後好好陪養一下,能成為衛末晞的左膀右臂,小輩裏有他們兩個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我問你,你有沒有害過人?”衛老爺子很嚴肅的問他。
“我沒有!”不知道為什麽,衛輝突然激動起來。
“王良福呢?”
聽了江岑的話,他突然僵在那了,随後整張臉變得扭曲起來。
“他這種人就不配活着,我給他吃個他喝就是恩賜。”
他們這邊說着,江籬蹲在那女子面前看着她。長的真好看,不是那種豔麗是那種可愛,但是看着年紀不大。
江籬出去的手還沒碰到她的臉,衛輝就掙紮起來,力氣大到差點沒壓住。
“你別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