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看不下去了,她最受不了生離死別,多年前父母離去的一幕猶在眼前。殷雷很容易就看出秦夏的激動,他想拽住她,但是她已經走過去,挽住麥向宇的胳膊。
“向宇,我們先回去吧!有什麽事,以後再說嘛。”秦夏試探的安慰麥向宇,殷雷出了一頭冷汗。
“夏兒,我怎麽能走呢!我爺爺為我做了那麽多今生不忘的事,我當然要送他最後一程。“
麥向宇笑了笑,笑冷伊人身。
他又俯下身子,在季老爺子的耳邊不依不饒的說:“爺爺,我說的對吧!您現在心裏全是我,您後悔當初為什麽沒用繩子勒死我!”
季老爺子緊緊的閉着眼睛,微弱的晃頭。看來他能聽到麥向宇說的話,但是自己卻難說半句。
“麥向宇,不要再說了,夠了!“ 秦夏看不下去。
“不夠!這和我爺爺做的豐功偉績比起來,相差的遠了!”麥向宇伸手摸摸秦夏的臉,她縮了一下脖子,但是卻沒有後退。
“人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有什麽過去還要追究到死?”
“滔天大罪。”麥向宇怔怔的說出這四個字,季老夫人的手猛的握住佛珠。
張麗和季青雲躲在門口,連大氣都不敢喘。病房裏單單剩下季老爺子喉嚨中一聲連不上一聲的粘滞哽咽。
麥向宇危險的環視一周,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再次湊到老人的耳邊:“爺爺,我特別好奇!您到了那邊,見到我爸,說點什麽好呢?“
“向宇……看在奶奶的面兒上,不要再說了。”
季老夫人緩緩的起身,阿福過來扶她,她說:“算了,不用扶着我,我和先生夫妻一場,我看得出他現在有話說……唉,上天有眼,我佛慈悲啊!。”
季老先生的确像是要說話的樣子。麥向宇冷冷的看着他青紫的嘴唇努力的張合:“奶奶,爺爺想把當年的話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