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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剛剛真險,南總因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正要甩文件發火呢,結果這個電話來的真及時,瞬間便把暴風雨轉成了輕風細雨。

甚至,他竟然還看見南總笑得那麽開心。

助理不用猜,也知道這個電話,一定和可米小姐有關。

看來以後,見到了可米小姐,可以直接喊南太太了。

多少年了,他家南總終于鐵樹開花,也有了真心喜歡的女人,也要擁有自己的家了。

跟着南黎川打拼了這麽多年的助理,是真心的為南總高興。

南黎川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最後他将那份令他不滿意的方案,遞給了助理:“方案重新改一下,我已經把錯得的地方圈了出來,如果再有下一次,讓我不滿意,立即讓那個人滾蛋吧。”

所以,一個電話,拯救了一個人的飯碗。

南總的心情,現在完全取決于了可米小姐啊。

這将要步入戀愛中的男人,還真是又可怕,又可愛啊。

……

整個晚上,可米都覺得有些神思不屬似的。

夜晚裏,也總是醒了好幾次,每一次她都下意識的睜眼瞄一眼寬大的沙發那裏。

那是之前,南黎川的睡覺之處。

以前不覺得,現在倒突然感覺,南黎川這些天還真是委屈了,那個沙發即使再大,可是裝下他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還是有些狹小的。

想必,他睡在那裏,肯定會不舒服的。

可米想着想着,便眼睛微紅,連忙閉眼,不讓自己去想。

這一閉眼,一覺倒是睡到了天亮。

天剛蒙蒙亮,她便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她不覺眉頭微蹙,倒不知道外面在吵嚷什麽。

她連忙起身,裹了件外套,拄着一個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間。

她剛剛推開門,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大聲的吵鬧着。

“你是誰?幹嘛攔着我?我女兒生病住院了,我大老遠的從山區裏趕過來看她,你居然不讓我進去見她?她一走就是幾年,家都沒回過一次,有人對我說,說她發財了,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早已把我這個親生父親忘記了,我在老家人受苦,一日三餐都吃不到,結果她倒好,混得好了,也不知道把她爸爸接過來享福。”

“如今,我這個父親,來看看受傷的女兒,結果還不讓見。我怎麽就能有這麽一個不孝的女兒啊,造孽啊……”

可米的心弦一顫,有多久了,有多久她沒聽見過這個聲音了。

曾經,這個聲音于她來說就是一個噩夢,一個能夠摧毀她所有的枷鎖。

可米的臉頰微微發白,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看着不遠處那個衣衫褴褛,整個人猶如一個乞丐的男人。

男人老淚縱橫,似乎傷心極了,捂着胸口蹲在地上,痛心疾首的控訴,她這個不孝女的種種行為。

但是,他怎麽能夠有臉說得出這句話?

可米眸底閃過一絲憤怒,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護工率先發現了可米,顧忌着可米的身體,她連忙走上前扶住了可米:“可米小姐,這個男人一直在說他是你的父親。看這的男人衣着,外貌,我倒覺得像是一個流浪街頭的流浪漢,他來歷不明,我不敢讓他進去打擾你,卻沒料到,外面的動靜還是把你吵醒了。”

可米微微顫抖着身子,手掌緊緊的攥住了護工的手。

這一刻,她抓着護工的手,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男人擡頭,往可米這裏望來。

當看見可米時,他眸光一亮,連忙爬起身來,便要往可米這邊撲。

“女兒,小米啊,爸爸終于找到你了。我的女兒啊,你怎麽那麽狠心啊,這麽多年不回家,對我不管不問的。爸爸在老家,差一點就餓死了,要不然心裏一直存着來見你的信念,爸爸可能真的見不到你最後一面了。”

可米臉色慘白的厲害,她攥着護工的手,一步步往後退,她顫抖着唇瓣,擡手指着那男人,咬牙切齒的吼道:“你給我站住,停在那裏,別過來……”

“小米,你……所有現在,你是有錢人了。所以你便嫌棄爸爸了嗎?”男人不得已停住腳步,滿面悲痛,極其失望的看着可米哭泣道。

可米氣得怒紅了眼,她嗤笑一聲,冷聲笑道:“爸爸?我爸爸早就死了,你不是我爸爸。滾……別再讓我看見你,阿姨叫保安。”

護工看可米的表情,便覺得可能這男人真是她父親,不過貌似這父女兩的感情出了問題,否則以可米的人品,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對待自己的親生父親不聞不問,任由他自生自滅。

護工連忙應了,喊了護士,讓他們去喊保安。

男人止住哭泣,眸底劃過一絲陰鸷,他冷笑着一步步靠近可米:“乖女兒,你不認我,你身上也流着我的血,你以為你能擺脫掉我嗎?”

可米擡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男人的臉上,她氣得全身發抖,帶着哭腔吼道:“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你這樣的父親?當年,你為了還賭債,将家裏的積蓄全都拿去還債了,我媽不過說了你兩句,結果你二話不說,像一個禽獸一樣,将我媽活活打死。”

“你當時通知我說,我媽是病死的,等我回去的時候,我媽的屍體早已被火化。山區裏大多都是老人留守,一戶人家死了一個人,也沒人多管閑事過問,所以你打死了我媽,便毀屍滅跡一把火燒了她的身體。如果不是鄰居良心不安,我又怎會知道這些真相?”

“當時我在上大學,我特意請了假回家,卻沒想到,等待我的是一個陷阱。我的父親,就是你梁有志,你趁着我睡了,将我綁了,想要把我賣給別人。我媽被你打死了,然後你又要賣我?我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禽獸父親?”

這些,都是藏在她心裏的痛,她從未對任何人提及。

那一晚,她掙紮在地獄,那一晚,她為了逃出來,不惜割腕自殺,威脅那個買了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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