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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為自己真的死了,再無牽挂時。感覺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分不清到底怎麽了,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我的手腳都不是我的了,軟的無力。

我已經不是我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着。但能清楚地感覺到身上的衣服不在了,自己就這樣光着呢。不管是活着,還是死了,我都不允許自己這樣。

于是,我努力地睜開眼。不想看到了一雙腥紅的眼盯着我在看。而他的一雙手在我的身上忙着,随着他的動作,我的衣服化為布片飛到了遠處。

我 ,完全傻子,是晏北烈,真的是他。他是瘋了嗎,還是怎麽着了,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刷的一聲,是我的衣衫破碎的聲音。身上僅有的一件也飛落了。接着,我感覺到了手掌的溫度,就落在了我的胸前。

我擁有的本來就不多,不想再失去,不管是活在人世,還是死了已經到了地府。

于是,開始掙紮,拍打着,扭動,甚至是撕咬。能做的全做了,管不用管用不說,我盡力了。

當我因為害怕而慢慢地意識到我還活着的時候,也看清了我身上的人是誰。剛剛也看清了,可不相信是他。現在,我确認真的是他。

“晏北烈,你混蛋,放開我。”

我拼了所有的力氣喊着,他,跟沒聽見一樣的。這一刻,我覺得他不是他了,是一個從地獄而來的魔鬼。

他的意圖太明顯,而我,要做的就是反抗。

“不要。”

我吼着,但是掙不開他的控制。

就在我的雙~腿被強行分開,就在他要挺身而來的時候。

我咬上了他的肩頭,并且跟他說。“晏北烈,我早就不幹淨了。這樣的我,你也要嗎。”

說完,還繼續咬着他,聞到了血的味道。

而他,剛好就停了下來。不早不晚,就在碰到我的時候。

“這樣的我,你要嗎?要嗎?”

我哭着 ,喊着。一動不動,就躺在他的身下叫嚣着。嘴裏有他的血,味道好怪,但是沒有松開口。我的話含糊不清,但他聽懂了。

他有潔癖的,特別是對女人,他可以不喜歡,但一定要幹淨。

而我,不幹淨了。剛好跟他的喜好反着來的。

我知道,他聽見我的話了,也在意了。不然,他不會停下來。

我也知道,他嫌棄我了,不然,不會瞪着我,然後翻身離開。

我看着他就這樣沒有穿褲子站在我面前,看着他瞪着我。眼裏還有着怒氣,也有着渴望。而我,能做的就是一動不動,沒有收回自己的淚,任它流着。不是為了什麽而哭,就是控制不住地在哭。

我們相視着,他的眼很深,我看不出什麽,甚至能夠埋藏我。

而我的呢,我知道除了怕,恐懼,還有的可能就是對他的恨吧。

是的,這一刻,我恨他。恨他讓我體無完膚,沒有尊嚴地在他眼前存在着。

如果可以我想遁走,不想看到他,也不想他看見我。

如果可以我想他馬上走人,我不想看到他,以後也不想。

只是,所有的如果就是這麽無情地在告訴我,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根本改變不了什麽。

晏北烈看着我,眼裏漸漸地有了不屑,也有了鄙視。我承受着,不聲不響。

他扔到一邊的電話在響,古老的聲音,像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聽得我一陣地毛骨悚然。

他就這樣彎腰拿起了電話,就這樣站在我面前接了起來。

而我,還赤條條地躺在原地,還是這般地在他眼前。

我不知道電話裏說了什麽,晏北烈開始往身上套衣服。然後在我沒反應過來前,哐的一聲甩上門離開了。

他走了,來的快,走的也快。可是就是這幾分鐘的時間裏,他對我做的事,給了我會毀滅性的打擊。

我在原地躲到了中午,一動不動,什麽也不想。經理打來電話,我跟她說我發燒了請天假。她什麽也沒問,就真的批我假了。

我沒多想,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可能跟晏北烈有關。想想當初因為大媽的事,我找她請假,她的态度可是特別強硬的。最後還扣我錢才讓我走的,今天呢,多痛快啊。

人比人,氣死人。晏北烈一句話,可以解決掉困擾着我的事,而我,就是拼了命,有些事也解決不了。

電話挂了,我想了好多,人還是沒有動,就這樣躺着,一絲未挂。

晏北烈不會再來了,特別是近期。而我,也不見跟他談了,更不想見到他。

如果不是我當時急着喊出了我不幹淨了,他還碰的這句話,我知道,可能現在的我,就不是我了。而他,于我來說也不是他了。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想到的,也不知道怎麽就喊出來了。反正,就是喊了,讓他知道了。以後,他更看不起我了吧。

幹完這個月我就走,走得遠遠的,離開這座城市。那樣就不會再遇到他,也不會無意地再進他的公司工作。而他,也不用看不起我,誰沒有過去啊,我也一樣。

這一天,我不吃不喝的,一直躺在床上,跟挺屍了也沒什麽區別。

我想,我就是這樣死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更不會有人在意。

我知道,既然晏北烈沒掐死我,我就不能自己死。

自己沖了澡,又爬上了床。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有些事突然就明白了。

甚至具體明白的是什麽,自己又說不清楚。反正,不那麽糾結了,心也不那麽難過了。

至于晏北烈,我們不是一路上,更不在一個層面上。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交集了,就像我當初想的那樣。

至于他會怎麽樣,又有怎麽樣的人生跟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我也不想有。

傍晚時分有人敲門,不可能有人找我的,那只能是找晏北烈的。

我沒有應聲,他不在。我就當自己也不在,反正不關自己的事。

誰會找他呢?

人多了去了,只是我一個也想不起來。不知道跟在他身邊的日子我都幹了些什麽。對他還是一樣的不了解,他身邊的人,他的事,真的只是聽說。

拍門聲一直在響,十幾分鐘了,還沒有離開。

想不出是什麽人如此地堅持,就像篤定他一定在一樣的。

我爬起來,套了件晏北烈的襯衫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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