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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勇氣邁出第一步,然後轉身又向了右, 一樣不想邁出第一步。

想與不想有時候真的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哪怕關系到自己。

我必須選,還要選那個自己最不想的。

紙條上說了,我必須天天回公寓住,不然一天扣一百塊,從昨天開始。

昨天我已經任性地花了一百塊了,今天真的舍不得。盡管我是如此地不想,可是我沒有辦法。

晏北烈是說到做到的人,我擔心月底再發工資的時候,我一分沒有,還要賠給公司錢。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大哭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偷偷地笑一回。

想想是挺可笑的,自己只是個湊熱鬧的,還喝了一杯那麽辣的酒。難受得我一夜沒睡着,第二天胃還燒得難受呢。

結果不光自己沒漲錢,還給了他機會罰我。一天一百塊,比我賺的還多。如果我就是不回,月底,我不光沒錢拿,還要倒貼呢。

我臉上的表情該是哭笑不得,還是一樣,該有多少人期待着這樣的生活,有好房子住,房子裏有吃有喝。更重要的是不用自己花錢,消費的還全是高檔的。

可是,我不一樣。我真的從內心感覺自己受不起,也感覺指不定有什麽等着我呢。

最終我笑了,不是事情有多搞笑,而是為自己的境地笑一回。

糾結,猶豫之後。我大步回了宿舍,他沒規定時間,天亮前回就行了吧。

大家都睡了,我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剛剛腦子一直是亂的,現在到冷靜下來了。

可能跟夜深了有關,萬物都靜下來了,我也該安靜下來,不管是人,還是心。

坐在床邊 ,沒有睡意。

夜深人靜,本該是安睡的時間,可是我睡不着。最近一直這樣,想不想事情,都一樣的睡不着。

說不上為什麽,也找不到理由。反正,就是睡不好。

坐着坐着天就要亮了,我

收拾好自己,包括心情。拿起包出了宿舍,趕最早的公交,晏北烈說讓我回去住,又沒說幾點回。

公站上沒人,就我一個人站在清冷的風中。說是清冷,到不是因為打在身上有感覺,而是看着是這樣的。

我喜歡一個人,告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這樣的公交站都在印證着我的心情。

遠遠地就看見有車來,不知道是不是我要坐的。我不急,更沒像以往那樣伸着脖子去看。

車進站,不光車站沒人,車上也一樣沒什麽人。我坐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裏。随着車子的搖晃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晏北烈訂婚時說的是三個月後要結婚的。當時我是代替他的新娘在。那三個月後怎麽辦,不會還讓我替吧。

想想有些可怕,那樣,我不是跟晏北烈在形式上結了婚。

我的媽呀,不敢想。

越想越怕,越想也越火。想現在就找他算帳去,就像之前那樣打不過也要打一架,起碼心裏舒服。哪怕肉~體受到更大,更多的創傷都沒關系。

天色漸漸地更亮了,一路上,我想了好多好多,可沒有一件事想出結果的,特別是跟晏北烈有關的。

下車的時候車子更亂,低着頭,快速地回了晏北烈的公寓。

就要亮了,睡是不可能了。于是,我進了浴室沖了澡。之後爬上晏北烈的大床閉目養神。

火一點兒也沒消,反而還更氣了。自認為我不是一個愛生氣的人,可躺在不是自己的床上,再想想床的主人。真的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難受。

我得想個辦法,不然我會瘋掉的。深呼吸調整自己,想讓自己冷靜。

公寓的環境比宿舍的要好得多,不一止一倍兩倍,起碼空調可以随便用。能随時洗澡,又大,又幹淨,還只有我一個人。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自己住這麽大的房子是件美事,盡管比別墅小得多,但是适合我的個性。自己住,完全可以,沒問題。

問題是現在不是這樣的,我是被迫住下來的,不住還扣錢。一天一百塊,也就晏北烈想得出來。

住在這裏,本來該是無憂,可是我躺不下去,煩怕不行不行的。可能跟心裏有事有關,煩得我坐立不安,幹脆起床了。

自己轉了幾圈,然後上了陽臺打通了晏北烈的電話。他應該還沒起床,或許剛剛才睡下。

我不管,我要跟他談談,不行打一架也行。不然,我會被憋死的。

這是太久之後我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當然,他也從來沒有打給我過。不确定他會不會接,但也要試試。

電話通了,還是那個鈴聲。特別老土的,但是我聽不出來是什麽。

那天我們打的頭破血流的,他離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今天他會接我的電話嗎?我不知道,只能等,等他給我結果。

電話還在響,似乎不知疲憊,我不挂,它就在響。我數着電話的響聲,還在想着今天我是回來了,別想扣我錢。

沒有人接,電話裏成了盲音。

我倒到了床上,滾了好幾圈,最後不甘心地又打通了晏北烈的電話。我想幹的事,就一定要幹成。特別是在特定的時候,針對特別的事。

此時,我就是要打通晏北烈的電話。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被接起來了。我聽見了晏北烈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不細聽,聽不出來。

我愣住了,沒在第一時間出聲。

電話另一頭的晏北烈有些不耐煩,但也沒吼我。而是直接挂了電話,同樣只喂了一聲,再沒有第二個字。

我拿過手機看了再看,之後,再一次按下了撥出鍵。這一次電話很快被接起來了。也是我先開口的,對着電話只說了一句話,我想跟你談談。

電話又挂了,我知道他聽見了,但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出現。

想好了,他要是來,我就再跟他打一架。手段不好他,腦子更不如他靈光。那只能打架了,當然,也是打不過的。可我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沒有絲毫的反應,活活地憋死自己吧。

很快,有人開門。我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快速地拉開卧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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