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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張地不知如何是好,偎在晏北烈的懷裏。不怕他笑話,其實我真的是膽子挺小的人,只是沖動或是失去理智,再加上故意的時候膽子比較大。

晏北烈到是淡定的不要不要的,我覺得他可能耳朵也出問題了,聽不到有人來。

就在我趴在他的耳邊要說話的時候,另一方向也有了說話聲。他們應該是分別從上游和下游一起往我和晏北烈這裏來的。

晏北烈,我們跑吧。

我趴在晏北烈的耳邊說的,他沒有動,跟我說話跑不掉,到不如以靜制動。

打!

打桂祥那種人我還湊合,別的真不行。還是小時候總打架,長大後真的沒打過。于是,又問他,他行不行。

晏北烈拉着我的手,摟着我的肩,淡淡地笑了。因為太近,我看得很清楚,但不懂他的笑意味着什麽。

來人越來越近,低語着什麽。聽不太清,可以确認是男人。我感覺不到晏北烈的緊張,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口了。該怎麽辦?我不知道。

“巴圖!”

晏北烈突然出聲,吓得我第一反應是捂上了他的嘴。這家夥是不是還有什麽病啊,不是以靜制動嗎。再說了,不明對方身份,他亂喊什麽。

嘎!剛剛的低語聲沒了。四周靜的可怕,如果不是之前有聽到,真的不會相信在這裏除了我和晏北烈還有別人。

就在我吓得一只手捂着晏北烈的嘴,另一只手反握着他的大手想要跑的時候。有人喊,大哥,是你嗎?

我知道已經來不及了,更是跑不掉了。幹脆坐到了晏北烈身邊,這下好了,你滿意了。因為聽着來人直奔我們這裏來了,腳步聲都可以聽得到。

有燈打過來,我把臉埋進了晏北烈的懷中。讓死來的更痛快些吧,我怕,但不慫。

“大哥!”

男人激動的聲音,接着就有人上前來站到了我和晏北烈面前。

晏北烈沒反應,我覺得是對方認錯人了。但也沒敢擡頭,腦子裏全是電影裏看到的先怎麽樣 ,再怎麽樣的畫面。

“大哥,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聽得有些糊塗,難道是他的人?

晏北烈把我的手從他的嘴上拿掉,但沒有松開,也握在了他的手中。我以為他會說什麽,但,他還是什麽也沒有。高冷,太冷了。

有人上前來扶晏北烈,我自然從他的懷裏起身。燈特別亮,我不敢看來人,想要躲到晏北烈的身後。可惜,沒有我的位置。

現在我确認來人是晏北烈的人,他們叫他大哥。原來我的猜想有些是對的,像他這種感覺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是一個人闖江湖呢。其實我跟想叫他一聲大叔,盡管看着不是那麽老,可是他的風格真的好像大叔。

我只能躲在角落裏,宴北烈身邊沒有我的位置。盡管在過去的幾天裏我一直是離他最近的人。

看着他們給他換衣服,聽着他們跟他說話。還有對講機裏一直在說個不停,全是關于晏北烈的。手機的鈴聲一個接一個的,全不同,因為不是一個人的在響。

我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安靜了,真的特別安靜。所有的聲音都跟我無關,離我很近,但其實特別地遠。

我似乎不屬于這個世界,更不懂眼中的晏北烈。我想逃,可沒有力氣,也不知道逃往哪裏。

在混沌中,我被晏北烈的人帶到了城中村的村口。 他上了候在那裏的車,而我站在繞村而過的小河邊。

從他嘴裏的巴圖出現,還有更多的人不停地圍上來。我們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而我的手心裏似乎還有着他的溫度。

他的人終于找來了,在我們共同行走多天以後。事實上,我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天了,反正不長不短的。可以成為一段回憶,是記憶中無法抹去的那種。

我看着車子離開,不是一輛,也不是兩輛,三輛,而是有十幾輛之多吧。視線越來越模糊,一是晏北烈走的越來越遠了,二是我想哭,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

他就這麽走了,就像沒在我的生命裏出現過一樣的。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更不說看我一眼有了。

這一次,我的世界真的安靜了。只有潺潺的小河流水聲。

在徹底地看不到接晏北烈的車後,我坐了下來,捧水洗了臉,還整理了頭發。這才發現自己一身的狼狽不堪,簡直不能看了。

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也不知道都想了什麽。就跟做夢一樣的,在夢裏我和一個男人共同生活了幾天,他不愛說話,又很臭屁。但是,在我需要的時候他很溫暖,帶着他自己特有的霸道。

天亮前,我回到了我的小屋。

小屋沒什麽變化,還是我走時的樣子。當時我從裏面鎖上了大門,現在只能還小後門進去。這個門,現在不光我知道,晏北烈也知道了。它不在是我一個人的秘密,被第二個人知道的事就不能是秘密了。

把小門藏好,進屋。滿室的零亂,但覺得暖和。顧不上其他,直接爬上床,想好好睡一覺,太累了,也太不真實。

終于回到了我一個人的時候,想好好睡一覺,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瞪着眼睛,看着窗外。月亮高高地懸在那裏,自帶冷清,卻看透人間。

他就這樣走了,把我的世界攪得一塌糊塗之後。

我就這樣躺着,明明累得不行,困到了極限,可就是睡不着。

人就是這麽奇怪,不停地在矛盾中游離,好不容易擺脫了,還不習慣了,一時之間适應不了。

女人啊,更是這樣,要不怎麽有個詞叫賤~女~人呢。

我就這樣迷糊着,清醒着,甚至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生活被我過得太糟糕,現在才來得及為逝去的愛情哭泣。想想人生其實也沒什麽,除了愛情令人向往,可能還有財富和權利。而這三種東西都離我太遠太遠,我甚至都不知道它們長什麽樣兒。

天亮了,在自己的床上,我也一樣未眠。有人敲門,不對,是砸門。我沒有回應,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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