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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時盛感覺到自己的鼻梁都快被她撞斷,捂着鼻子站起身。

“這麽多能出來的地方,你為什麽偏偏要從我面前經過。”

“這麽多能掀開的地方,你為什麽非要在這裏偷偷看我。”

“我沒有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再者說我在自己的家,不過分吧!”

他有點生氣卻又沒過多的發洩出來。

聞卿想了想,似乎覺得很有道理。

“那好吧!我原諒你了。”

郁時盛驚了,什麽歪理?怎麽着就原諒他了。合着最後反而還是他的錯了。

“你就這麽喜歡鑽床底?”

诶,怎麽說話呢。“我這不是怕你媽回來你沒地方睡,我都把珍珠藏起來了。”

她可真貼心,現在才想起來他沒地方睡。

但是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把那些珍珠藏在我床底?”

“嗯吶,你有什麽意見嗎?”

郁時盛也沒多想,直接走到床頭。摁下隐藏在壁燈裏的黑色按鈕。聞卿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床在自己面前緩緩移動。

從正中央的位置移動到了右側。

床底的位置也大大方方的裸露出來。

她藏好的珍珠位置暴露無遺。

所以她費了半天勁在烏漆嘛黑的床底搞了這麽久,毫無鳥用。

郁時盛盯着床頭的大洞,大的都快能把聞卿自己裝進去。

她竟然在他家的牆上打了個洞。

到底是貓還是老鼠啊!

“我不是都說了找個罐子給你裝。”

聞卿搖搖頭,特別無辜的開口。“裝不下了。”小爪子指了指他擺放在書櫃旁邊的一個半人高的大花瓶。

郁時盛眼皮一跳,感覺事情不妙。

來到書櫃前,看着裏面堆滿已經快要溢出瓶口的珍珠。

本打算想挪一挪。

結果尴尬了,重的他都搬不動。

“忘了跟你說,你家浴缸也快裝滿了。”

郁時盛:???

聞卿肉嘟嘟的小爪子委屈的揉了揉眼睛。“我實在是太傷心了。”

郁時盛眼角一抽,他還真沒看出來。

“這麽多放在家裏也不太好,我找人幫你賣掉,把錢存進你的銀行卡,然後把卡交給你好不好?”

“我不要,你能幫我把這些珍珠賣掉。去買黃金給我嗎?”

黃金?這個好辦。

也不是不可以。

聞卿開心的拍了拍爪子。“好耶!等我恢複人形就重新找個地方把它們埋起來。”

上一個家底還在被人掏着,她就已經開始準備下一個了。

心怎麽能這麽大。

“你拿這麽多錢做什麽?”

“買博物館。”

要是換個人來說,郁時盛指不定已經開始嘲諷。可眼前這位祖宗,是認真的!從貓頭到貓尾渾身上下都在訴說着她的認真。

她!就是要買博物館。

“你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母,我是流浪着喝露水長大的。受盡了寒霜風雪、差點就熬不過那個冬天……熬不過那個冬天,你就不會認識如此美麗的我。”

從她開口的瞬間,郁時盛越聽越覺得這個故事十分耳熟。這不就是歐哲平時最喜歡看的八點黃金檔的狗血劇女主身世梗嗎?

緊接着直接從言情狗血劇橫跳到凡爾賽。

“我小時候真的是太可憐了,我除了守着一座金礦我一無所有!加上我實在是太美了太優秀了,他們都不願意跟我玩,覺得配不上我。它們只能遠遠的崇拜我、默默的守護我。”

郁時盛終于知道她為什麽被雷追着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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