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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瞥了眼鴻鹄:“法海同白鳳族無冤無仇,若是三位想要喝杯香茶,請自便。”

鴻鹄就是個藏不住心事地主,仗着旁邊有着騰蛇,便指控法海冷笑道:“呸!區區香茶,我可看不上眼,出家人不打诳語,敞開天亮說事,白素貞你是放還是不放。”

法海依如初始之時冷靜,聲音平靜夾帶着一絲嘆息:“鴻鹄施主,白素貞乃是妖邪,貧僧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鴻鹄面色猙獰,剛想破口大罵便被一旁的麟趾所拽住。

麟趾比鴻鹄冷靜許多,短短幾句話就把鴻鹄刺激成這樣,法海果然是厲害。

麟趾拽住鴻鹄的白衣袖,示意他閉上嘴,他笑了笑說道:“法海大師,此話不妥。白素貞雖是妖邪,但她只因千年被恩人所救,化身來到凡間,報答恩人之情罷了。她并未霍亂蒼生啊…”說完瞥了眼一聲未吭的騰蛇,這位上神可是同白素貞當屬一脈,若是惹怒了騰蛇上神,即使是法海你,也無法拒絕吧。

法海手中的動作一頓,随即出聲說道:“妖就是妖,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若是三位無其他的事,法海便在此謝過。”

見法海要走,鴻鹄頓時急了,麟趾看向騰蛇,這位上神還不出手嗎?

“白素貞雖為妖,卻可點化,恰巧本尊還缺個管事的,本尊收了這白素貞便是。”騰蛇面無表情地說道。

法海聽到此言,雙腳一頓,能夠自稱為“本尊”的,只怕是那傳說中的上古大能。

法海無法維持着自己面上的淡然,手中的佛珠因為晃蕩不停地打轉:“這位仙人是…”

“吾名為騰蛇。”

法海收起了佛珠,将之戴在脖子上,雙手合并,微微鞠躬:“既然是上神要點化白素貞,那我佛家便不再摻合此事。”

笑話,若是因為一個小小的白素貞得罪了上古大神,怕是佛祖也保護不了他!更別說騰蛇是出了名的護短,人間素有他的傳說,不得不防。

“如此,甚好。”短短的幾句話便将白素貞救出,倒是顯得鴻鹄之前所言,多餘了。

“上神随我來,開封雷峰塔。”

三個人緊跟在後面,腳下生風,不一會便來到雷峰塔下。

法海施法揭了這貼在雷峰塔塔尖處的封印,此時在雷峰塔中專心念經的白素貞,忽覺壓在身上的封印被人撤去,不由得睜大雙眼。

金色的豎瞳靜靜看着面前的佛祖圖,雙手合并,虔心地叩首,便起身通過木窗飛向外頭。

白色的衣袖在空中揮動,仙氣蕩然,若是忽覺她身上濃厚的妖氣,倒是覺得式位從天而降得仙女。

落地看到鴻鹄,一臉驚訝:“鴻鹄,你怎會在此處?”

鴻鹄一臉溫柔地笑道:“自然是救你出來。”

白素貞這才看到一旁的法海,看到那張老臉便瞥過頭去,以這位老頑固地做法,竟然會放了她,當真是稀奇。

忽的,視線挪到身穿青衣的男子面前,容顏俊美,雙眼緊閉,相來是看不見的仙人。黑色的長發遮住兩鬓,隐隐約約地可以看到青色的耳尖。

只是一眼,白素貞便認清這個人是誰。

白素貞撩起身下的裙擺,身姿優雅地跪在地上:“白素貞拜見上神。”

騰蛇睜開眼睛,一雙好看的琉璃碧眸出現在衆人面前,即使是這對眸子黯淡無光,卻依舊美如寶石。

“起身,随本尊回隐山。”騰蛇不願意和陌生人多說話,哪怕是同屬一脈的後人。

白素貞詫異地低呼一聲,隐山?那不是騰蛇上神所居住的仙境嗎?

白素貞十分聰慧,将前前後後的事一想,便知能讓法海忌憚的,唯有面前的騰蛇。

隐山乃是修行聖地,若是一同去了那,也不是不可。

只是…

白素貞嘆息一聲,擡起頭雙目露出懇求地目光:“上神,可允許素貞同我家官人告別?”

鴻鹄想起那個軟弱無力的許仙,便不由得吐槽道:“素貞,現今你怎還惦記着那個許仙?若非他保護不了你,如今你怎麽會被落在這雷峰塔中?”

白素貞扶住心口,雙眸露出一絲凄涼:“鴻鹄,你若是動了情,便會懂得我此刻的心情了。”

一旁的麟趾笑了笑,鴻鹄這小子正是因為族內催婚才逃出來了,現今白素貞這話,恐怕鴻鹄會惱羞成怒吧?

誰知鴻鹄露出懷疑地目光:“如此說…倒是想看看我素未謀面的未婚妻了。”

麟趾怔了怔,随後扯了扯嘴輕笑,鴻鹄經過此事,怕也是收了心,終于想到回去成家立業了吧?

白素貞笑了笑:“既然如此,素貞就先祝福鴻鹄你了。”

鴻鹄高高擡起他高傲的頭:“素貞,我這只是在說笑,更何況,我又不知曉未婚妻是誰…”

麟趾無奈:“………”就知道鴻鹄還是老樣子。

許久未出聲地騰蛇說道:“是朱雀門下愛徒孔雀仙子。”

話音剛落,鴻鹄小臉頓時一黑:“那個野蠻女人,怎配的上我鴻鹄?”

白素貞無奈嘆息一聲,向幾位拱手:“上神,我先同官人告別,便随您回隐山。”

騰蛇點了點頭,便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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