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人、魔界時間是不一樣的,冥界在時間上和人界差不多。魔界之中,小暗魔從出生到智囚青龍不過也就幾天的時間;而神界,那僅僅是數盞茶的功夫而已;人界,卻已經過六年了。
衆仙在天尊講道完畢,看了暗魔出世,也各自散了去。天尊走了,六仙也走了,太白金星卻沒有回去修煉到處閑逛,或許是覺得無聊吧。
那暗魔的事,他到沒什麽驚奇,也不發表任何意見,似乎與他沒什麽關系,就像冷眼的旁觀者。難道,他真的什麽都不在乎嗎?
不,他不喜歡寂寞,最喜歡人界的熱鬧。突然,他笑了笑,說道:“下去看看,反正修煉也沒什麽意思,我去哪裏也沒人管我!”
太白拿着拂塵,慢悠悠地朝南天門飄去。
太白金星從面部看起來,一點都不老倒像年輕帥哥,也沒胡子,金色的星星在眉間更是多了幾分潇灑。雖然說是白發飄飄眉毛都白的,但英姿勃發,意氣風發,絕對是偶像派神仙。
到南天門,是要走過南天門是要走過天宮的。天宮,宏偉莊嚴,神聖之地。玉帝住所,三界主宰。就像人界皇宮,三界之內大小事務都在此決定。
金梁琉璃瓦,角檐上翹現靈物,形态栩栩如生,金鳳回頭望,金龍張牙嘯山岳。精美壁畫附銅牆鐵壁,亭臺樓閣,舞榭歌臺,怪石嶙峋,奇花異草不可勝數。
白玉為柱、為欄,翡翠瑪瑙來鑲嵌,精雕細琢,匠心獨運,鬼斧神工,渾然覺得本天成。玉石鋪地,猶若冬日初陽照無冰湖面,渾然一片,紫煙缭繞。
春風擺細柳,體态玲珑卓卓姿,仙子婀娜輕盈展舞步。仙鶴輕靈緩緩飛過,弧線優美,和諧點綴畫音符。
天宮氣派歸氣派,可太白卻沒有半點欣賞的意思,或許對這裏太熟悉了,厭煩了;也或許是這裏的一切,都太無趣,也**靜,太悶,沒有情趣。仙子雖然漂亮多了,但那一切跟那些珠寶一樣,只是點綴裝飾而已。
人間有句話,那就是這一切都像鏡中花水中月,太虛浮飄渺。是真的,但依舊只是只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出手可得卻又不唾手可得。并不是低俗,而是這裏呆板寧靜,他真希望有人來打破這一切,乾坤重新定位。
太白來到南天門,只見兩個守将站在那裏,像是雕塑一般。
“兩位将軍幸苦了,太白來看看兩位,解解悶吧。”
“小仙,不敢。也沒大仙清閑,先知先覺,又得玉帝天尊信任,三界之內任逍遙,可知大仙是否要去人界呢?”
“哈哈,我太白那裏算得上先知先覺?只是略略早知道點點罷了,三界之內雖任我可以暢行,苦差倒是做了不少,哪裏比得上兩位将軍威風啊!”
“人界,我是要去一趟。不過呢,還請二位要是玉帝他老人家沒問,就別對別人說,回來了請兩位将軍喝酒。”
寒喧了幾句,太白果真要從南天門下界。說是南天門,卻沒有門,只有兩個巨大的浮雕龍柱。
說是門卻沒有門,一般來說,卻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因為兩根柱子間有封印。更确切地說是九龍封印,屬純陽封印是天地之乾位,沒有純陽之氣附體,走過就會灰飛煙滅。
金光一閃,太白進入了天地玄門隧道,那通道內很是漂亮,各種顏色的粒子漂浮在其中,還有很多花瓣。
所以在通道內,太白覺得很是舒服,不由的,啊!啊!地輕嘆。
這通道,人界內修煉成仙也是從這裏升如天界的。衆多修煉者,成仙者經過這裏,都會非常舒服,舒暢淋漓、愉悅興奮,脫胎換骨。
美好的東西,總是讓人留戀;幸福的時間,總是讓人覺得時間很短暫。
還沒舒服夠,太白就已經來到人界的雲端離地也就數百米的樣子了。這通道,并不是通到地上而是在空中。成仙者也是飛到雲端才會進入通道,凡人看來神仙好像是飛向神界駕着雲。
其實,大錯特錯,那雲端只不過是個站臺而已。真正要到神界,還是要進入玄門隧道的。
要不然即便是神仙,要飛向神界那也得很久很久,三五十年可能都到不了南天門。這空間距離遠得太多,就像螞蟻要從地球的一點爬到地球相對應的另一點。
當然,神界有的高手不用那麽久,因為他們會是像一只鴿而不是一只螞蟻。雖然這樣還是會很久。
太白在雲端想了想,這樣下去人界的人一定會嚷嚷。變個模樣吧,變什麽好呢?
哦,半仙吧,這樣子下去暗示下他們,不算洩露天機。想到這裏,太白狡黠地笑了笑。
咒語輕念,拂塵變成了一面半仙的旗子,上面寫着“占蔔問卦,無不靈驗,算命求財,全皆應準。”而他自己到是變成了灰布短褂的中年道士。
人群熙熙攘攘,吆喝叫賣,好不熱鬧。太白來到長安街上,吆喝道:“袁大仙算命了,不準分文不收,如若有假分文不取,來來來,快來了。”
看來這太白還是內行,扮個半仙也有模有樣。
切!!!有人居然冒充。這年頭真是什麽人都有,居然冒充袁天罡相士。
哎!!!“半仙,你是袁天罡他孫子,還是兒子你爺爺死很久了吧?”一彪身大漢嚷道。
“你才是他孫子,老子本來就是他,才多久沒來居然說我死了,真是缺德!”太白只是心裏嘟囔着,他才不會和這些凡人一般見識。
“人道惶惶,天道莽莽,天地洪荒,無我他相。蒼蒼莽莽,聖人泱泱,鬼道朗朗,百姓怏怏。朝廟堂堂,君心茫茫,人心皇皇,白骨芒芒。無形無相,樂以想象,福不久長,歷劫滄桑。天河****,盛世虛妄,歲在龍鑲,來年無望……”
“大膽狂徒,你居然說****盛世不久,白骨成堆,還說大家活不過龍年,你找死?”說話的是一位英俊少年,氣宇軒昂,盡顯貴氣。
“殿下,不必動怒,他日紫薇帝星便是殿下這是定數。方才所說,那只是劫數。”太白笑着說道。
少年聽到太白這一說,慌了。
趕忙走近道,“道長,不必說了,是我不好,希望你不要大聲叫,我願聞其祥。”
太白狡黠地說:“天機不可洩露,龍鑲之年并非當朝。”少年若有所思地正想問什麽。
而太白說:“後會有期,殿下不必着急,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便揚長而去。
太白這一去,并非真的要走,而是想好了要以另一種方式告訴世人。
這天夜裏,長安城的所有人都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長安城裏,天上下起了雪,但那不是真的雪,而是梨樹花瓣四處飄落。
第二天,長安城裏大家都在議論着這個奇怪的同一個夢,就連朝廷也在開始議論着,這梨花如雪的夢,只是他們猜不出來意味着什麽。
只有少數城裏的人聽見過太白的詩,但他們并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能完全懂起的也就只有那英俊少年,可是他卻什麽都不能說。身在帝王之家,他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可是他又偏偏不能說出來。
“玄兒,你在幹什麽呢?這幾天都關着門。”
“娘,什麽事啊?”一個小孩童,從書房裏拉開門走了出來。
“娘,玄兒讓娘擔心,對不起。我在看書呢!”
“哦,是嗎?玄兒出息了?怎麽看起書來了?将來一定會像你九叔那樣,在朝廷當大官呀!”
“娘!才不是呢,你忘了嗎?我才不要當官呢!”
“嗯,是娘忘了我家玄兒讀書都不喜歡。夫子說玄兒聰明,教一遍就會讀,讀兩遍就會背,就是調皮的很。
喜歡捉弄同學,還懶得讀書。要是能勤奮點,過幾年就可以考個秀才了。可是,這幾天你真的好乖哦,給娘說看看什麽事讓你喜歡讀書了?。”
“娘,我們都做了個夢,夢見梨花如雪飄落,夫子說要是誰能解出來,就送他一枚金幣。
那李守財家的李萬中,說這是劫數;夫子叫他去談了話,然後就把金幣給了他。我去問夫子,夫子不理我,李萬中說我笨得很。娘,你說我笨嗎?”
“玄兒,不笨。最乖最聰明了。夫子不是都說了嗎?”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這夢是什麽意思,夫子他又不理我。”
“嗚嗚嗚,畢竟是小孩子,玉玄居然委屈地哭了起來。”
“玄兒啊,這夢并不難啊!只是大家不敢說而已,你想想看這既然是劫數,而這夢是梨花如雪。玄兒,你想看看,這梨字和雪字,是不是其他兩個字呢?”
“啊?娘,我知道了。這梨字和李字諧音,雪字和血字諧音,玉玄說着揮着小手高興地跳着。”
“噓,玄兒乖,知道就是啦。不要亂說……”
“嗯,玄兒明白,玄兒要讀好多書知道得更多,謝謝娘。”
“好好,玄兒乖,那你去吧。”
天氣晴朗,風和日麗,風和煦地吹着,玄兒躺在後花園的草地上。這會兒,他躺着望着天空,想似乎想着什麽。
突然,一白衣道長來到他身邊。是太白,這些天他到處閑逛,本來都想回天界去了。由于想起玉玄,便過來看看,這道之子,和魔之子比起來差多少,便想考考玉玄。
“玉玄,睡得可好啊?那夢你能解出來嗎?”玉玄聽到夢,就生氣。
于是把頭轉了過去。說道:“你很無聊噎?都知道了還來問,又沒金幣!”玉玄根本就不管太白他認都不認識,就直接這樣要金幣。
這勾起了太白的興趣,指着花園裏的一棵梧桐,哈哈笑着說:“那好,你若能以這梧桐賦詩,我就給你金幣。但是,你要以大人的情懷來寫,你敢不敢?”
“少羅嗦,金幣拿出來我看看”玉玄爽快地說。
太白看到玉玄,覺得很是喜歡,這直接幹脆的感覺讓他太痛快了。
從懷裏取出一枚金幣,放在玉玄手裏說道:“我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你若能寫出來,我再給你一枚。”
玉玄接過金幣,憋了一眼太白。道:“小看我?七步即可!”
玉玄向前走去。一步,兩步……六步,第七步,出口道:
《梧桐》
空靈幽玄碧葉枝,曲通金玉靈鶴迷。
情系流水鐘子期,傾心高岳伯牙醚。
月下司馬明心意,星光文君遂艾期。
梧桐無雨風兮兮,高樓無聲淚瀝瀝。
天涯相思夜夢裏,朝暮念君紙鳶寄。
寂寞梧桐待鳳栖,天縱驕子蕩濁氣。
雷鳴金戈馳燕地,萬馬奔騰輕舟楫。
“好!好!!玉玄,你能從梧桐本體出發從而寫友情,愛情,相思,理想,抱負,還有願望歸宿。
雖然算不上字字千金,小小年紀能寫出這等好詩,也算難能可貴!
我說話算數再給你一枚金幣,加上你能七步成詩多給你一枚,共三枚。有什麽需要,只要對着這金幣叫我太白金星就可以了!”
太白金星把金幣塞進玉玄手裏,便縱身一躍上了雲端飛升走了。
玉玄,着手裏的金幣莫名奇妙,又看看天空,更加迷迷糊糊,懵了。
“玄兒,你在哪裏?”
“娘,我在這裏!”直到玉玄娘叫他,他才清醒過來拿着金幣向娘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