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評論

。不過,她不習慣講出自己的名字,幹脆沿用何大浩給自己取的假名,直接姓幕,自己本來便是姓幕,到也談不上欺騙了。

不過,幕衡卻是不知道,她如今男裝扮相,本來臉便長得英武,身上帶着一個遮蓋修為和身體的寶物,讓青衣女子把他當成了一個頗為俊俏,手段又高超的男妖,就算幕衡是妖皇的侍臣,也得嘗一嘗。

小青聽了幕衡所說話,只當他看不起自己,暗裏咬了咬牙,笑眯眯的道:“木師兄。”同別人一樣,她聽見幕衡的幕字,第一反應卻是木愣愣的木。

幕衡解決了一件大事,本就柔和下來的臉如今更為柔軟,她放松的道:“青師妹,不知道你家離青鳳城的傳送陣,有多遠?”

聽着別人叫自己木師兄的感覺頗為奇妙,一直以來按照自己的修為都是叫別人師兄師姐。幕衡聽見小青叫自己師兄,還當小青是在兔子兄弟面前遮掩,心裏到是對她多了些好感。

小青道:“沒有多遠,傳送陣把持在城主手中,我偶爾也會去瞧瞧,”

她本就不習慣用奴家兩個字,奴家還是在人界聽戲時聽來的。如今師兄妹相稱,她頗為放松的用了我字。

幕衡本來懷疑她是青鳳城的城主,後來小青自曝身份,到是讓幕衡消去了一些疑心。因此聽見她自稱為我,到是覺得頗為正常。

有了小青帶路,原本只用一天的路程,被縮短成了半天。

半天後,幕衡便站在了青鳳城的城外,這個城頗似一個青色的鳳凰,入口是鳳凰的頭,嘴巴部分。

如今有不少妖在城外老老實實的排隊等着入城。

青鳳的眼鏡部分刻着青鳳兩個大字,一見之下,便有一股水意壓迫而來,似乎要穿破牆壁将人溺死在其中。

“木師兄?木師兄?”

幕衡收斂神識,閉眼了片刻,睜開眼睛便瞧見小青關心的臉,她心中流過一絲暖意,“這牆上的字,是你們城主刻的嗎?”

小青極為開心的道:“不是,這是城成之時,自動化為的青鳳兩字,因此此地才被稱為青鳳城。”

“不過,”小青頗為贊嘆:“木師兄神識頗為強大啊,一般三階修為左右的妖,瞧見這青鳳兩字,都會失去控制片刻。”

對于自己的神識,幕衡隐隐有猜測,應當達到金丹修為才有的神識去了。她聽見小青的話,只是笑了笑:“恰巧身上有凝神靜氣的東西罷了。”

小青聽了也不知道信是沒信,她用力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嗯,然後直接走到青鳳城旁邊的側門,說了幾句話,便朝幕衡招手。

幕衡在兔子兄弟頭上,一妖拍了一巴掌,這才将他們從幻景中驚醒。這兩只兔子本就不會水,如今剛出來,到好想似從水裏撈出來一樣,過路的妖皆對這副現象視而不見,想試探青鳳城的字的威力的妖不是一兩個。或者一些外來的妖不知道底細,也容易中招。往往有不少妖到了此處反而深陷幻景出不來。要是死在此處,自然有妖幫忙把你的屍體丢到別處,至于身上帶的法寶,誰先搶到,自然是誰的了。

也正因此,青鳳城的妖比別處來得多。

兩只兔子長吸了一口氣,頗為貪婪的吸收着空氣中的妖氣,喘着大氣道:“還好…….還好大妖在,不然我們兩兄弟,喝水都要喝飽了。”

說着打個嗝,真的吐了一些水出來。

幕衡頗為嫌棄的往前走了,她道:“跟上!”

兩只暈頭轉向的兔子這才踩着棉花步子,一步一倒跟在幕衡身後。

到是讓幕衡頗為驚奇的問小青:“莫非,這水還能化為酒?”怎麽看這兩只兔子都是喝醉了一樣。

小青抿嘴笑道:“不知道,酒也可以說是水化來的。或許青鳳城又多了一項神通吧。”

再問之下,幕衡這才知道,原來青鳳城,之前除了讓人陷入無盡無邊的海,讓人多喝幾口水外,沒有發現什麽神通。後來好似自己會晉級一般,漸漸的海中有風浪,有時卻不是海,是深不可測的湖,每個人見到的幻境都不一樣。

到了今日,小青才看到竟然有進了幻境後,猶如喝醉了的妖。

眼見兔子兄弟有些回過神來,對青鳳城仍舊頗有餘悸,小青笑着安慰:“……等入了青鳳城的冊子,青鳳兩個字便不會再起作用了。”

兔子老二暗道一聲僥幸,若不是幕衡在此,他們兩兄弟,真的是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栽了。因此更為感激幕衡,同時卻牢牢記住了自己實力不出衆,唯有先跟在幕衡身後才能茍延殘喘片刻。

兔子老大卻沒有兔子老二所想的這麽多,他打了個嗝,就好像真的醉酒了一樣,笑眯眯的朝小青撲了過去:“小青,我喜歡你,你是不是也是喜歡我的?”

小青臉一板,一瞬間,兔子老大好似又陷入了之前的幻景中,嘴裏迷茫的呢喃着什麽,噗通醉倒。

兔子老二只能讪讪的出來打圓場:“小青大人,他不是故意的,這是,這是,喝醉了!”

小青頗有氣勢的哼了一聲,看了一眼幕衡,最後還是道:“看好他!再犯我可不輕饒!”

似乎是回到了青鳳城,小青之前的柔弱形象所生無存。她眼角飛了一眼給幕衡,“木師兄,你先在這裏休息下,我去與城主商量商量。估計明天你便能見到城主了。”

她所說的雖是商量的話,口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幕衡擡眼看了看眼前的門匾,上書青鳳客棧兩字,到是讓她想起了霧昔鎮的那個似乎有很多故事的白頭發掌櫃。她本就只為了傳送陣而來,聽見小青這麽說,以為是要先見過城主,才好去安排傳送陣的事情。因此沒有什麽異議。

到是因此得了一個小青贊賞的眼神。

幕衡的注意全放在了青鳳客棧上,絲毫沒有注意。

等走進青鳳客棧,她才覺得自己所想的似乎不是錯覺。這青鳳客棧,與霧昔鎮中的霧昔客棧擺放頗為相似,一下子讓她的思想跳到了剛與小師叔一起出來試練的時候。

當時青石路上的竊竊私語猶在耳邊,幕衡心想,霧昔鎮的掌櫃,說不定,真的是妖。而且還是大妖。

不過,這些卻又好像跟幕衡沒有什麽關系了。

自從被妖皇救了幾次,幕衡突然覺得妖好像也沒有那麽不近人情。

只不過,阿爺的死仍舊擺在幕衡面前,她下意識的覺得,或許并不是妖皇所做的。

幕衡沒有發現,她本是回憶跟小師叔的玩鬧時光,不知不覺中歪到了妖皇身上。等清醒過來,幕衡才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的在妖界的客棧中熟睡了一晚!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畢竟身在敵營,幕衡一向都是分出一縷神識出來警惕,而且入定代替入睡。

可如今卻是不自覺的熟睡過去。好在醒來後,幕衡發現自己身上并沒有什麽不妥。

這才松了一口氣。

面前兩只蠢兔子化為原型,縮成一團睡在地上,時不時的發出鼾聲。

幕衡也不去打擾他們,自這次熟睡好似把來到妖族的猶豫、害怕、難過等等心情全部丢去了。心情竟然是難得的輕松。

她繞過兩只蠢兔子,還沒将門打開,門已經被推開了。

小青站在幕衡面前,身上依舊是一身青衣,不過料子比昨天的好了幾百倍,好似有光澤在上面流動。

小青一見幕衡,頗為自來熟的道:“木師兄,你醒了?”

“小青師妹,早。”幕衡打了個招呼,意示小青走出去說話。

小青這才瞧見幕衡房裏,竟然還有兩只蠢兔子,她神色頗為古怪,最後還是跟着幕衡一起走了出去。

幕衡正想開口問小青,城主什麽時候有空。

“木師兄,你明明心裏有一個愛的人,為什麽連這兩只蠢兔子這種貨色也能看上?”

小青似幽又似不甘的聲音響起。

☆、八七+八八

幕衡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她臉變紅了:“你莫要胡說,什麽喜歡的人?”腦子內不由自主的浮現一張嬉笑怒罵皆宜的臉。

小青在幕衡身後,瞧不見幕衡的臉,有些将信将疑,口裏卻喃喃道:“昨天明明見到……”

幕衡心中一咯噔:“昨天是你弄的鬼?”

小青吓得倒退一步,她也有些疑惑為什麽眼前的人氣勢突然一變,最後還在穩住身體,冷冷的道:“剛進青鳳城的人,都免不得觀察一番!”

這是為了防止有奸細混入城內。

幕衡卻仍舊頗為氣惱,總覺得自己衆目睽睽之下沒有穿衣似的,她道:“你發現了什麽?還有誰?”同時也不免暗自心驚,自己睡得如此熟,若是昨晚有人趁機殺她,那真是絕好的機會。

小青本是不想回答的,她被幕衡的雙眼中透出的冷意駭住,情不自禁的道:“……除了我沒人發現。就連我…….”就連我也只發現你心中有一個讓你歡喜之人。小青的話硬生生被她吞了下去,她駭然的望着臉色一覽無波的幕衡,不明白自己怎麽下意識的将話脫口而出。

幕衡瞧見小青轉眼就清醒過來,遺憾的嘆了口氣,暗自收回一張希安留給她的傀儡符。她第一次對一個看起來無辜的人動了殺心,最後猶豫片刻卻是沒有動手。她不理會小青駭然的眼神,冷淡的道:“既然只有你一人知曉,最好別說出去。”

小青卻是哼了一聲,“為什麽?難道是因為你身為妖皇的侍臣,心中裝的卻是別的人?”說着,小青身姿妖嬈的走了過來,貼上幕衡的背,“既然你有心想瞞住妖皇,準備拿什麽報答我?”

幕衡心道:我是想瞞住妖皇不錯,不過與你所想的意思不盡相同。你若是告訴妖皇,我心裏沒他又如何?我們本來就沒什麽關系。

想是這麽想,幕衡想到自己其實與妖皇沒有關系,心中頗為不順暢的堵了堵。

因此幕衡對小青更是沒什麽好臉色,她道:“你受烏龍門騷擾多時,我去幫你除掉他們,如何?”

雖然這樣一來,幕衡定然要在青鳳城多留幾日,但是她早就有此想法來報答小青引路之恩,因此順水推舟的道。

“冤家~”小青的語調突然變得有些奇怪,像是在抱怨,又含着脈脈情誼,“你怎麽這麽不解風情?我也只求一夕之歡罷了。”說着,她的雙手突然抱住幕衡腰間,見幕衡身體一震,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下一秒就被幕衡甩到了一旁。

幕衡這下吓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想着小青既然自己是女兒身,又早發覺自己喜歡的是男人,竟然還對自己說…….說什麽一夕之歡?!

她的臉這回真的是爆紅了,她一甩開小青的手,便忙不疊的走到了一旁,很是無奈的道:“小青姑娘,你這是幹什麽?”

為了避險,甚至連師妹都不敢喊了,就怕小青突然範抽。

小青被幕衡的動作傷到了,她恢複了一貫的神色,只是瞧着幕衡仍舊有些不忿,淡淡的道:“到是想不到,木師兄還是個癡情種子?那你昨晚又怎麽與那兩只醜陋不堪,修為低下的兔妖睡.在一.塊?”

小青這不陰不陽的話,把幕衡弄得火氣又上來了些許,她平複了半響,道:“我什麽時候與…….”

“小青姑娘!”

“老大!”

就在此時,兩只兔子一路追随而來,将幕衡的話打斷得一幹二淨。

幕衡還要再講時,小青已經認為幕衡在撒謊了。小青冷淡的開口嘲諷道:“瞧瞧,夜裏歇在一處,白天一刻也不願意分開。你們的情誼真是讓我感動!”

說着,小青便如來時一樣,化為一只青鳥飛走了。

兔子老大呆愣的道:“小青姑娘怎麽走?是看到我害羞麽?”

兔子老二瞪了兔子老大一眼:“小青姑娘能看上你才奇怪了!你莫不是昨天做夢還沒醒?”

兔子老大早就習慣了兔子老二對自己的嘲諷,他沾沾自喜:“昨天我夢見了小青姑娘,她還對我笑。今天也一定是見到我,不好意思了。”

幕衡輕咳一聲,不想再聽兔子老大的自吹自擂,“走吧。”

兔子老二一愣:“老大,去哪?”

未等幕衡回答,兔子老大已經喜滋滋的說:“肯定是老大見我與小青情投意合,準備去找她,幫我做主呢。”

幕衡暗自苦笑,剛将她惹火了,再去找她說你與她的事情,別說她本來未看上你,就算看上你了,只怕也得把我們打出來。

不知怎麽的,想到有人喜歡自己而不喜歡兔子兄弟,幕衡心裏流淌過一絲自得。随即便被自己壓了下去,覺得實在沒點道義。

“出城。”

“出城?”兔子老二驚訝的道:“我們不是要借用傳送陣到王都嗎?”

一聽到王都,本來還有些不樂意走的兔子老大,連忙道:“王都要去的。”瞬間将小青抛在腦後。

幕衡忍不住扶額,少不得解釋了一句:“将烏龍門清理掉,算是還了小青姑娘的情。”她暗自盤算着,這樣一來,想必借用傳送陣也不會受到阻擾了吧。

且說,小青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己府邸,正大發雷霆,她的屬下突然傳來消息—幕衡竟然帶着兩只兔子要出城?

小青思索片刻,嘿嘿冷笑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怪不得本殿下了!”她提了一口氣,大喝道:“來人!”

小青暗自布置下去且不提,再說幕衡這邊,她本想着,出城應當比入城容易了吧?結果守在城門的人,眼皮一撩,一言不發的朝幕衡伸出了手。

幕衡不解這是何意?

守在城門的人見幕衡只呆愣愣的不動作,不耐煩的道:“既然你沒有妖晶!就滾到一邊去!”

這才知道,他竟然是要妖晶?

她心中好奇,但是不問,從戒指內掏出五塊妖晶推了過去。

守城人眼睛一亮:“不錯,不錯,是上品妖晶!你可以走了。”他不耐煩的對幕衡揮了揮手,意示她快點走,別擋路。

兔子兄弟理所當然的跟在幕衡身後。

守城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叫了一聲:“且慢!”

幕衡充耳不聞,只當他不是跟自己說的。幕衡不停,兩只兔子自然也不會停。守城人怒氣沖沖的使了個法訣,将幕衡面前砸了個坑。

見幕衡終于停了下來,他好整以暇的道:“這兩只兔子,是你的?”

幕衡皺了皺眉,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再交二十…….不,三十塊妖晶來。”守城人獅子大開口,瞧着幕衡滿是貪婪之色。

他之所以敢這麽獅子大開口,還是因為,昨日不是他值班,沒有瞧見小青與幕衡一起進城。如今見幕衡不過一個生面孔,定然是在青鳳城混不下去的。因此就算幕衡的修為被隐藏住,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修為比他高,他也不想放棄這個剝削的機會。

幕衡手裏有這麽多妖晶,全是萬妖村的獨大人送的,但是她不想姑息這守城人,因此只冷淡的道:“出城要交妖晶,每個妖不過兩三塊,且都是下品。我給你了十塊妖晶,已近足足夠我們來回出入好幾次了。”方才直接扔給守城人五塊妖晶,便是打的速戰速決的主意,最好是白天出城,晚上還能回來借傳送陣。

結果反而到因此讓守城人覺得幕衡軟弱可欺。

幕衡所講的,守城人自然也是了解,不僅了解,他還懂,若是幕衡走了,他就失去再剝削幕衡這樣的小妖的機會了。因此只是舔着臉道:“少廢話!本大人讓你交,你就交!還想出去嗎?”

兔子兄弟對望一眼,總覺得這一幕有一些面熟,開始擔心的看向口無遮攔的守城人。迅速的躲到一旁,就怕幕衡等下動起手來誤傷了自己。

守城人眼見這兩只兔子溜得飛快,切了一聲,不屑的道:“沒有錢當什麽大爺?瞧你手下兩個小弟,跑得比兔子還快!沒錢你就別……..”

過去兩個字在守城人嘴裏滾了滾,最後還是沒說出來。他只覺得自己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想說你這妖女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麽,卻是說不出來,渾身上下都用來抵抗這股難受勁兒。

這冰火符挺好用的。幕衡點了點頭,等見到師叔可以跟他講講使用心得,方便他再改善。見守城人不做聲了,她甩了甩衣袖,道:“走了。”

此話一出,一直偷偷圍觀的妖群裏兩只兔子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走到幕衡身邊,端的是無比乖巧。

竟然是一句話都不敢反抗幕衡,深怕這只大妖又使出什麽不同尋常的手段在他們兄弟身上來。

幕衡也不理他們,施施然的準備走出城門。

剛一踏腳,依幕衡腳落地的地方為中心,蕩出了水波一樣的波紋。

有人下陣?

幕衡剛想到此處,小青笑盈盈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木師兄,你這是要去哪裏?”

是她?

幕衡想了半天不知道小青阻擾自己幹什麽?說起來,自己去對付烏龍門,也是對她有好處的吧?因此,幕衡有些迷惑不解的問:“你這是做什麽?”

小青笑了笑:“木師兄,你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真是讓我好難過啊。”看她的表情,卻并非難過,而是熊熊的怒火。

幕衡道:“我不是與你講過了嗎?”幕衡的意思是,她早與小青講好,自己去對付烏龍門的人,以來報答小青的恩。

但是小青卻以為幕衡是在諷刺自己緊追他不放—畢竟幕衡早已說清楚,他不喜歡她。她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就算幕衡不喜歡她也沒關系!長到這麽大,一直順風順水,就把他強留下來,又如何?在青鳳城內,難道他還能逃了?

因此小青強壓下自己胸口的悶氣,笑盈盈的道:“木師兄,你可真是的。要走也不跟我說一聲,今天恰巧是青鳳城城門關閉的日子。你要早說,我也好早些安排才是。不過,今日城主有空,你跟我一起去見她吧。”

她瞥了一眼因為冰火符的效果一直定在原地的守城人,“他惹你生氣了是麽?”不過是一眨眼,那個方才還在耀武揚威的守城人,變回了一只大耗子躺在地上,已經死了。

小青剛斷的揮了揮手:“帶走!”便有穿着青衣的侍從将地上這只大老鼠的屍體拖走了。

做完這一切,小青胸口的氣似乎才順過來,她又能心平氣和的面對幕衡了,“木師兄?請?”

幕衡嗯了一聲,跟在小青身邊。同時心裏有些戒備起來—她方才用了種種辦法,都沒有辦法穿過青鳳城外圍住的屏障,讓她的感覺破為不好。

雖然有些不敢信這一切都是小青的手段,但是幕衡還是提起了忌憚之心。畢竟,這是妖族地盤,小青的城府。

似乎對幕衡也有怨言,小青一路上淨是沉默,空氣就好像凝固了一樣。

讓除了幕衡之外的妖,都覺得頗為不自在。在這種氛圍下,走到城主府到像走了一年之久。

原本是有接送的車轎,小青賭氣之下,便不願意叫來。一則是故意的,二則,總覺得這樣就能跟幕衡一起走到白頭似的。

她的餘光一直注意着幕衡,見幕衡臉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由氣結。

到了城主府,便由不得你做主了。

就這麽熬着熬着,在小青又想走快些,又想走慢點的心情下。城主府出現在衆人面前。

若說青鳳城的城門類似青鳳的頭的部位,那城主府,一定是青鳳身上最華麗的羽翼。

在妖豔的橘色光之下,城主府邸仍舊靜靜的散發着不輸于橘色天空的光。整個城主府,看起來就像是用鳥類身上最華美的羽毛一點點鋪墊而成。

幕衡不否認它的美,到是有點擔心要是下雨住在裏面的人會不會被雨淋濕?抑或是,一陣大風過來,這華麗的城主府會不會直接倒塌?

幕衡也知道這擔心得毫無來由,青鳳城的城主必然花費了不少心思在上面,說不定還有固定的陣法和靈寶等。

小青站在門口,等門緩緩推開,她才對着幕衡一笑:“木師兄,歡迎到青鳳城。”

此回合應當叫:美人難過英雄關。

☆、八九+九十

幕衡坐在離小青不遠的座位上。

她抿了一口青鳳城的特産茶,喝起來還不如白水的味道。澀澀的。看兔子二人一臉享受,她不禁懷疑這茶究竟有這麽可口嗎?

思緒轉了半天,實際才不過幾呼的時間。幕衡放下茶杯,“不知道城主什麽時候到?”

她屁股低下是柔軟的用羽毛編織而成的座椅,看起來如同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獸。坐在上面,猶如坐在棉花上一般,舒服極了。

小青在幕衡的對面,她道:“城主大人日理萬機,木師兄稍安勿躁。”

幕衡唔了一聲,察覺到小青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雞皮疙瘩不禁一顆顆的冒了起來。正當她有些受不住,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時,終于有人叫道:“城主大人到!”

城主大人?

幕衡的神識一直未敢探出,因此以本身的靈敏度只能感應到大約五十米的動靜。她此刻不由的好奇的随着衆人的目光一齊看向城主大人,一見之下,她忍不住轉眼瞅向小青。無他,城主大人與小青長得頗為相似。

只小青的容貌比之城主更為青澀罷了。

城主大人的臉上,盡顯成熟的魅惑。她察覺到了幕衡的目光,轉過頭對幕衡微微一笑。這一笑極其柔和,仿佛拂過臉上的春風。在幕衡還沉浸在這一笑之時,城主大人已經坐到了主位上,“坐。”

幕衡道:“不用了。既然城主大人來了,事情還是早解決早好,不知道城主大人找我有什麽事情?”

“母親。”小青忍不住開口為幕衡辯解:“他…..他就是有些庶務不通的樣子。人卻是極好的。”

城主大人聽了小青的話,安撫的看了一眼小青,又轉過頭看着幕衡:“你到是挺大膽子的。要知道,在青鳳城,可沒有人敢這麽違抗我的命令。”

“這并非違抗命令。”幕衡高傲的,又充滿自信的道:“你我修為相差仿佛。有什麽理由,我要聽從你的命令?”

城主大人道:“呵呵,不錯,你我修為相仿…….只是不知,你一界人族修士,來我妖界幹什麽?”她說到人族修士時,反應很平靜,仿佛兩族之間沒有相隔那麽大的仇恨一樣。

幕衡被她拆穿身份,也不見被拆穿的惱怒:“莫名其妙而來,尋到朋友自會回去。”

“所以你才會伺機救下小女,準備利用她打開傳送陣?”說到這句話時,城主大人也是充滿笑容,絲毫不見對幕衡的責備。

“并非如此。”幕衡坦誠的道:“當時我并非想救小青姑娘。而是順勢而為罷了。就算我不救小青姑娘,按照她的修為,對付那幾個慫…….”

兔子老二小聲提醒道:“慫包。”

“對付那幾個慫包,小青姑娘一人也足以。”

視而不見小青由怒氣沖天到和風細雨的表情。幕衡直接道:“因此,她帶我們進了青鳳城,到是讓我們頗為感激。至于傳送陣之事,若是她能相助,自然是更好。若是沒有…….”

“沒有又如何?你還打算私闖傳送陣不成?”

“起初以為小青姑娘是城主之時,的确起過這樣的心思。”幕衡毫不猶豫的說,小青的表情又從和風細雨化成了電閃雷鳴,“不過,知道城主是你後……..我想,城主大人,應當有什麽話要交代晚輩吧?”

城主大人動人的笑容突然生動起來,她捂嘴笑道:“想不到,夜君的後代,竟然是這樣的性子。”

她這話一出,對于幕衡來說不亞于一道雷劈到了頭上,她失聲道:“你知道我父母是誰!”

“不錯。”城主大人淡淡的道,相比幕衡的失态,城主大人依然顯得優雅和端莊。

不知道什麽時候,城主府內伺候的侍從已經全部退了下去。

此時顯得靜悄悄的。

幕衡問了那一聲後,便有些懊悔。只是自己的父母,猶然是自己的心結,若是任由他潛伏在心底,等到金丹之時,或者更遠一步,元嬰之時,心魔作祟,很難說幕衡的後果。

幕衡早有預感,進了群仙墓這裏會得到一些消息。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假的群仙墓根本是個圈套,而幕衡也并非從群仙墓內得到關于父母的消息,而是被傳送到了妖界,從一個妖口中得知。

雖然這只妖看起來對幕衡尚無敵意,但是幕衡卻不敢賭上全部的籌碼,将自己的事情全盤交出。

要知道,幕衡方才敢這麽與城主說話,其一是為了震懾這只妖,其二是因為她發現這個城主的修為比之小青高了一點,但是劍修向來可以越級挑戰,因此她完全有把握可以與城主一戰。

小青先忍不住了:“母親!”她的話裏包含太多意思,其中不乏催促之意。

“方才你們為什麽要出城?是有哪裏招待不周?”

在小青的催促下,城主大人不得不開口。

幕衡扶額無奈的道:“為了報答小青姑娘幫忙開啓傳送陣的恩義,我們準備為小青姑娘掃除障礙。我以為,我之前與小青姑娘說清楚了。不過恰巧趕上你們今日閉城,到真是湊巧了。”

閉城之事來得蹊跷,幕衡并非癡傻,怎麽會不知道是他們做的手腳?只是藏在心裏不說罷了。終究是有些顧及這是在青鳳城,怕他們一直閉門不出,那可糟糕了。在這個靈氣缺乏的妖界,幕衡就只能這麽蹉跎時光慢慢老死。

“你出城時,與我說–跟我說清楚的事情,便是你們要去對付烏龍門?”小青不敢置信的反問。

兔子老大道:“是啊。小青姑娘。老大都是為了我……們呢。”

小青只聽到了兔子老大那一句是啊,然後便忍不住叫了一聲:“母親!”這一聲,與之前那一聲含義已經完全不同。

也不知道幕衡聽沒聽出來。城主大人頗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小青一眼,然後和藹的道:“此時閉城,卻是因為我們發現了別城的奸細。—不如這樣吧?”

“—你幫我們去找一個妖,小青的恩情便算還了。除此之外,你父母的消息,我也能告知一二。”

咋聽之下,找一個妖比一個人對付烏龍門好多了。但是—

“什麽妖?在哪裏?”

連兩只妖都找不到,幕衡能找到嗎?

城主大人充滿了魅力的臉上盡是清愁,“是,小青的父親。嚴格說來,他并不是妖。而是儒道的大能。只是後來,他流落到了妖界,與我…….”城主大人的臉上一紅,讓人不忍心去責問她,只想着安撫她。

“之後便有了小青。可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多了一段記憶,然後便在妖界消失了。”小青上前安撫的拍了拍城主大人的手。

“消失了?”幕衡問。

“對,消失了。”城主大人道:“整個氣息在妖界消失得無影無蹤。”

“會不會是他身上用了什麽法術,回到了人界?”幕衡提出一個假設。

“不可能,我往返人界數次,幾乎每個地方都去看了,但是卻沒有我留在他身上的姻緣結的指引。結果我的修為因為這樣長時間無所限制的突破璧界,受到暗傷,如今修為與你不過相仿罷了。你莫不是以為,一城之主,修為只這麽高便行了吧?”城主大人頗為果斷的回着幕衡,“而且,我并非只靠修為,若是真打鬥起來,你在我手上過不了十招。”

幕衡并未被城主大人所說的話吓到,城主大人有壓低手段,她亦有。還有防不勝防的小烈在,怎麽看,幕衡與城主的勝負不過在五五罷了。

只是城主那邊多了個修為三階的小青,而自己這邊雖然是兩只妖,修為比不上小青一個零頭。

“那麽,這個人是不是已經飛升了?”幕衡不理會城主大人的挑撥,而是淡然反問。實際上,她更想說的是,小青的父親是不是已經逝去了?

城主大人聽懂了幕衡的暗示,她深吸一口氣:“他還活着。并且就在妖族禁地內。”

幕衡心中頗為奇怪,“城主大人,并非我不相信你。只是你方才說,任何地方都感應不到姻緣結的指引,如何現在又能确定他在妖族禁地內?”

“總之,你只要去妖族禁地內将他帶出來便好—-妖族禁地對妖的壓制非常大,對人修卻并非那麽苛刻。不會叫你有來無回。”

見城主大人避而不談,幕衡只好不在追問,而是好奇的道:“既然他是人修,如你所說的,妖族禁地對人修并非如此苛刻,何必讓晚輩再帶他出來?”

“他之前是人,只是,現在已經是妖了。”說完這句,城主大人便不欲多說。

徒留下幕衡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況且—-

“晚輩并未答應您啊。”

“你的父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