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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默雲身上還穿着牙醫的白袍子,讓隋鳶渾身都在發熱。

她抓住他的衣襟, 只是這樣的一個舉動, 都覺得興奮到手指發抖。

“作為醫生,你怎麽能這樣,醫患關系是很嚴肅的。”

隋鳶還真有演戲的天賦, 這臺詞說起來一點都不生疏, 還特別入戲。

簡默雲配合地演出, 嘴角微微上揚, 真有那麽一點“衣冠禽獸”的壞意, 氣場強硬,讓人恨不得臣服在他身下。

“既然是我的病人, 就要乖乖聽話。”說着,指尖捏住她的下巴, 還用了比往常更重的力道。

隋鳶只覺得四肢發熱,被強勢的簡醫生撩的沒有喘息機會, “你再這樣欺負我, 我要叫了……”

簡默雲唇角溢起一抹似笑非笑來, 相當危險, 垂頭輕輕咬了一口她的下巴, 她一步步踏入他欲/望的深淵。

男人的雙眸愈發幽深, 他為她身後的椅子鋪了一件幹淨的衣服,将人放上去,這個牙科椅本來就比普通的尺寸還大一些,她躺上去綽綽有餘。

簡默雲撐着雙手, 垂眸看她:“因為是我們家的牙科診所,我才有這個膽子……”

隋鳶笑起來,覺得放心了一點,于是也變得大膽起來。

她被男人的唇舌搞得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喉嚨深處感到發渴,被這種危險的氣息徹底包圍,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件地滑落。

布料越來越少,當身下的牙科椅微微晃動的時候,隋鳶終于抵不住羞恥感,低聲懇求般地:“裏面是不是你的辦公室?”

簡默雲明白她的意思,低頭咬她的耳朵:“那我們去裏面?”

“嗯……”

他帶她到自己單獨的辦公室,重新緩慢又溫柔地律動,時而加快節奏,讓人從心底發酸發軟……

隋鳶擡頭,雙眼在燈光下望向他亮得有些暈眩的眼睛,像是微茫的星辰。

“你現在應該叫我什麽?”

她快要昏厥,但還是堅持把三個字破碎地說出口:“簡醫生……”

簡默雲的身軀重重地壓下來,悶聲笑起,熱處貼着她:“好乖,回答正确。”

腹黑的屬性暴露無遺,不再是平時睿智冷靜的形象,而是徹底“激動”起來。

“給你獎勵。”

胸口的汗珠滴到她的身上,隋鳶感覺被抱起來,失重般地想要掙紮。

“簡醫生……”她喊一句,他就更激動一點。

最後她情不自禁地告白:“簡醫生,好喜歡你……”

他徹底破功,抓着她緊繃的大腿,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

三十幾平方的辦公室,隋鳶終于停止挺腰的動作,徹底倒下來。

兩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她就像跑了幾千米,一動也不想動,可擡頭看見四周是洗手臺、工作桌,還有挂着的白袍,急忙從小床上爬起來。

“你們午休幾點結束?”

簡默雲還是不疾不徐,身上帶着體香和消毒水混合的氣味,絲絲縷縷,若有若無,她已經很熟悉了。

“不着急,這邊還有一間浴室,你可以先洗一下。”

隋鳶不僅想洗澡,還累得想睡覺,但想到一會兒這兒人來人往的都是護士病人,她趕緊打起精神,埋在他身前深深地嗅了一口,準備下床。

忽然一陣蜂蜜奶油的味道隐隐飄過來,隋鳶肚子咕咕叫起來,她裝作委屈,“我聞到了午飯的味道,我好餓。”

簡默雲拿着毯子往她身上蓋了蓋,低下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那我給你帶一份工作餐上來,累的話就休息一會,你把門鎖上,不會有人進來。”

隋鳶的臉頰蹭到他的指腹,她喜歡這種觸感,自己動着摩挲了幾下,那種溫熱的感應讓人心安不已。

簡默雲眼底漾開細碎的笑意,手上也不消停,隋鳶感覺臉頰又發燙了,急忙推開他。

她剛要去洗澡,又再次被他拽回來,男人忽然挑眉,問道:“你的手怎麽了?”

隋鳶一雙大眼睛嬌滴滴地帶着撒嬌的味道,臉上紅透了:“我……什麽叫怎麽了,還不是你要我……不對,是你勾引我……”

簡默雲故意欣賞了一會兒隋老板惱羞成怒的樣子,知道她誤會了,低低笑起來,語氣促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手上多了個東西?”

隋鳶愣了愣,把兩只手都伸到面前,這才發現靈秀的右手食指上多出了一個東西——

一顆三克拉左右的小粉鑽,做成秀氣的小正方,許是男人考慮到各方面因素,挑了一款算是很低調的日常款。

她望着寶石光芒,再看他的臉龐,“你什麽時候給我戴上的?”

“就是你剛才……”

隋鳶耳朵滾燙,蒙住他的嘴,“好了你不要說,我不想知道!”又急忙問新的問題:“送我戒指做什麽?”

“你下半年要和去英國訂婚,我總要先表示一下?”

隋鳶抱着他的肩膀,微微俯低身子湊過來,“你剛才的表現已經讓我很滿意了,真的。”

這一趟纏綿其實稍微有些急了,還有些色令智昏,一方面是環境太過刺激,一方面是他的休息時間有限,還讓人有些意猶未盡。

簡默雲只要一想到方才她柔軟的身子如何在他的白袍下婉轉,那眸子轉瞬又暗沉不少,身體內部湧上來急躁的渴望,他勉強克制住,微眯了眯眼,“知道了,謝謝隋老板的誇獎,今後我會繼續這麽‘努力’。……隋鳶,以前你對我的好,我都記着。”

隋鳶心裏突然空落落的,抓着他的手,磕磕絆絆地說:“可我很多事都記不清楚了,那我現在也像小時候一樣,對你好一點吧。”

他擡手扶了扶的臉,兩人僅隔着幾寸距離,再次吻住對方。

傲盧診所正處在午休結束前的整頓,衆人步履加快,逐漸忙碌。

簡默雲先下樓,讓小荷準備兩人份的午餐,再親自端上來送到辦公室,因為時間有限,他只匆匆吃了幾口,等到隋鳶懶洋洋地洗了個澡,出來坐到他的位子上,他也進去沖了個戰鬥澡,然後就出去工作了。

隋鳶坐在窗邊,等着恢複體力,她捧着小荷親自泡的咖啡,異常滿足地笑起來。

時光安然地,一分一秒,就這樣流淌而過。

……

大半個月過去,麥哲茲在醫院又經歷幾場手術,暫時還只能吃流質食物,人都瘦了一圈,看着憔悴不少。

到暑假的時候,稍微恢複了精神,也能與人說上一會兒話了。

隋鳶坐在私人病房的床邊,給老師剝了一個香蕉,折斷成幾塊放進酸奶杯裏,接着又用簡易的榨汁機打果汁。

兩人聊了幾句,她忍不住還是問了對方,當時怎麽會從樓上摔下來,這一次,麥哲茲陸陸續續地講給她聽全部過程。

“那一陣子我确實得了焦慮症,瞞着你們誰也沒說,只有我助理知道。”她嗓子微微沙啞,像一張拉滿的弓,“那天早上我不經意聽見楠楠她們開會的內容,我以為她會答應那些人,回到公司之後精神很恍惚,中午吃過藥,就……”

整個人的思緒渾渾噩噩,産生了一了百了的想法,其實麥哲茲已經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留念,她只想去見那個當初撐着黃傘等她的人。

也不知如何走到窗臺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從二樓摔了下來。

隋鳶悄悄地眼眶泛紅,她真的舍不得看到老師受到一點傷害,更不要說對方做出了輕生的行為……

麥哲茲作為她的導師,一直以來她們的感情就很複雜,是師生,是家人,是長輩,也有一點忘年交的惺惺相惜,所以她的感受才格外悲傷。

隋鳶也是聽了麥哲茲的一些解釋,才有些願意相信——莊霁楠在這件事上有連帶責任,但不是故意陷害。

自己和簡默雲甜甜蜜蜜的那段日子,莊霁楠也加深了對麥哲茲的感情紐帶。

這些日子倒是一有空就往醫院跑,前前後後照顧麥教授,只字不提公司的大亂子了。

莊霁楠不再苛求麥哲茲,而是沉下心來,重新出發。

隋鳶轉換了一下心情,揚起一個笑臉,把果汁端給老師,笑嘻嘻地說:“九月我要去英國參加倫敦時裝周,十一月還會帶家人過去見簡默雲的家人,我們兩家打算先辦一個簡單的訂婚宴,麥老師我希望到時候……你能和我一起去,只要你身體能吃得消,我們保證把你照顧得好好的。”

麥哲茲經過這一遭,性格也不如過往鋒利,連帶着說話也多了幾分柔軟,語氣平緩道:“我一定會去的,隋鳶,我都沒有好好恭喜你。”

“你有過的,不止一次了。”

隋鳶站起來,把香蕉酸奶也擱在她的病床邊上,擡眸看見玻璃花瓶裏嬌豔欲滴的百合,清香陣陣。

“你之前說過很多次,說簡默雲很不錯,要我們好好的。”

麥哲茲望着窗外幽寂無聲的樹木,似乎想到了什麽,表情溫然又寧靜,淡淡點頭:“是啊,遇到一生一次的愛情,一定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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