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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應了,氣勢洶洶的朝門外走來。

初陽猛然一驚,手掌緊握成拳,腳步慢慢後退。

她知道,她不可能會全身而退。

對付華錦前,她早已預料到會有危險,但初陽并不驚慌害怕,因為她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能讓雲陵光抓到的把柄。

即使被他的保镖抓住,她也有能力去應對。

但對于雲陵光這個人,她了解甚少,更不清楚此人除了狠厲嗜血外,是不是喜怒無常,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初陽懷着一種莫名的忐忑,欲要轉身離去。

這時,胳膊突然被一雙大手握住,有人靠近了她身側,下一秒暖暖的熱氣噴灑到她耳畔。

“別亂,鎮定下來,一切有我……”低沉暗啞的聲音,緩緩在耳畔響起。

初陽眸光一閃,擡頭望向握住她手掌的男人。

墨寒一雙眸眼潋滟,泛着幽幽的暗光,波瀾不驚的正凝視着她。

初陽心底一顫,欲要将手抽回。

墨寒緊緊捏着她的手,不松一分。

“乖乖待在我身邊,我帶你離開,否則以雲陵光的多疑,你無法全身而退。”他的眸光自始至終凝着初陽,帶着不容拒絕的強硬。

彼時,兩個保镖沖出門來,看到墨寒的身影,紛紛對視一眼,然後恭敬的躬身。

“墨先生您怎麽來了?”

墨寒眉眼不擡,并不理那兩人,拉着初陽的手,擡步走入房內。

兩個保镖不敢阻攔,連忙閃躲在一旁。

更加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初陽蹙了眉,她咬緊唇瓣,壓下喉間泛起的惡心。

雲陵光慵懶的依坐在沙發裏,風輕雲淡的姿态,好似剛剛那一幅冷厲嗜血,不是他一樣。

他眸光淡淡的落在了走進來的兩人,唇角帶着若有似無的弧度。

先是看了眼墨寒,眉梢處卻凝向了初陽。

“墨哥,你怎麽來了?這位是……”他不急不緩的起身,淡淡的啓唇問,聲音似夾了冷冽的寒冰。

墨寒沒有立即應答,眸底似沒有暈開的墨,漆黑一片不起絲毫的波瀾,卻愈發清冽。

他拉着初陽的手,坐在了雲陵光旁邊,蹙眉望了眼不遠處躺在血泊中昏死過去的孟興。

“人死了?”

雲陵光抿唇彎了弧度,向保镖使了個眼色:“把他弄醒……”

保镖颔首應了,提了一桶冰水,全數灑向孟興。

“啊……”孟興嘤咛一聲,被冷水激得清醒了過來。

他的視線,在觸上雲陵光那雙殘暴冷冽的眼神時,眸底閃爍着無盡的恐懼與惶然。

孟興不顧手背上還插着的小刀,不顧身上還流着的血,将自己的額頭對着地板,咚咚的狠狠的磕着。

“雲先生,我錯了,我不該打華錦的主意,更不該碰了她,毀了她的清白。請你饒我一條命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閉嘴,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記住了別發出一絲聲音,就連呼吸都給我放輕了,否則我一不小心,下一刻這把刀,會插在你的咽喉……”雲陵光眯了狹長的眸子,迸射出冷冽的殺氣,捏着另一把小刀,咬牙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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