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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沒有希望了的時候,毫無反應的魂佩突然亮了。

樂知緩緩擡起頭,看着眼前一襲白衣的賈春春。

“你不是讨厭我嗎?我死了你為什麽哭。”

樂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賈春春的魂魄,他以為……

“我沒有讨厭你。”樂知的聲音很小,面對他的發問,他有些窘迫。

“我知道你不讨厭我,這天下也就只有你不讨厭我了。”賈春春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讓江籬覺得他好像随時就要消失了。

“不過你竟然能看出來那個不是我,我很高興。”

“你才不會不記得我不喝白茶,你也不會對我那麽冷淡。”

聽了他的話,賈春春笑了起來:“我這算不算沒有白來一次?樂知,別難過,這對我來說是解脫。”

樂知還是有些難過,他對賈春春一直很別扭。他不喜歡他老說喜歡他,他是真的拿他當朋友。

賈春春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就像他種的這梨花,潔白脆弱。

“天快亮了,讓他入輪回吧。”仁杞拍了拍樂知的肩膀,要給他超度了,願來世他不要再這樣苦了。

超度是樂知做的,過程中他一直在為賈春春祈禱。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來,他們該送兇手上路了。

把這人送到陵線閣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了,樂知故意沒把他打死。十惡不赦的兇手送到陵線閣是要活着入地獄的,他就是想讓他痛苦。

回去的路上樂知一直很安靜,這不像平時的他。

江籬他們也一直安靜的陪着他,他們雖然修行了這麽多年,手下的妖穢沒有上千也有上百了,可是自己的朋友死去這還是頭一次。

但這又是每個人必須經歷的,不管是修行者,還是普通人。

回去之後,樂知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待了三天,中間沒有任何人去打擾他。到是谷芽,江籬讓她不要去打擾樂知,她就每天三趟的去看他還活着嗎。

“谷芽,走了,樂知師兄沒事的。”

江籬看着趴在樂知門口不願意走的谷芽,站在院門口喊她。

“來了。”

兩人正說着,就見門開了。樂知整個人沒有想象中的頹廢,倒是看着比之前還精神了。

“是不是到吃飯的點了?”樂知看見谷芽,開口問道。

谷芽沒想到他就這麽出來了,有些愣愣的看着他。過了幾秒反應過來是在問她,又趕緊點點頭。

“那趕緊走吃飯,今天吃雞翅,去晚了就沒有了。”說完就趕緊跑了。

留下江籬和谷芽站在原地面面相觑,這是不是不太對。重新振作過來的人都是這樣的嗎?不管怎麽說,他能自己調整過來是好事。

江籬最近比較勤奮,雖然還是不去出早操。但是也基本上在中午吃飯之前就起床了,師尊由着她別人也就不會再說什麽了。

阿無就在兆雲峰住下了,師尊跟他再三強調了不許幻化成本體。他就差發誓保證了,師尊才點頭。

江籬懷裏抱着白虎幼崽,躺在五角楓上睡得香甜。仁杞遠遠就看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昨天還跟他嚷嚷着最近吃不好睡不好,有多努力多刻苦,讓他給她買糖葫蘆。今天就午休一覺睡到下午,再睡下去就沒有太陽了。仁杞怕她凍着,趕緊把她叫起來。

“我把糖葫蘆給你放桌子上了,還有一些你愛吃的果脯。”

仁杞一轉頭看她又睡了過去,随手捏了一個杏幹砸在她的臉上。

“行了,趕緊起來,東西給你放這了。”

江籬慢慢睜開眼睛,看着仁杞離開的那個方向,涼雲峰啊。

“阿無,你有沒有覺得我師兄最近不對勁。”江籬勒緊懷裏老虎幼崽的脖子說道。

“殺虎了!”等江籬胳膊松開了一些,他才接話。

“樂知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我說的不是樂知師兄,是仁杞師兄。”江籬有些恨鐵不成鋼,這是個木頭腦袋吧。

“啊,仁杞那就更好了啊。他比樂知精神多了,我昨天還看他一劍劈開後山的那塊大石頭。”

江籬翻了個白眼,把阿無從樹上扔了下去,老虎都這麽笨嗎?還是就他一個笨?

阿無磕疼了腦袋,看着拿了吃的就走的江籬有些莫名其妙。這人怎麽回事啊,本來就很好啊。

江籬憋了好幾天沒處說,她覺得他師兄喜歡丹竹師姐。阿無按白虎的年齡來算,也才十歲,谷芽那就更不靠譜了。

這種情愛之事她又不能跟林州那個大嘴巴說,要不然不用一天全師門的人就知道了。

要不她去找師尊聊聊?想了一下師尊那張臉,好像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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