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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籬下來後,沖笑的不能自己的樂知翻了個白眼,仁杞看着打鬧的二人沒忍住也勾起了嘴角。

“走了。”

下面就是仁杞和樂知的比拼,毫不意外的樂知輸了,輸的還有些慘。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仁杞預判到了,以至于他們倆的過程看着像是表演賽。

“這沒法打!”下來之後樂知就一直在念叨這句話。

“師兄太了解我們了。”江籬抱着雙臂出言安慰樂知。

“下午你保重。”

仁杞路過他們,看了一眼他們緊握的雙手,一句話也沒說帶着辛介吃飯去了。

普明輸了之後,奪瓊大會就變成了涅成內鬥。紀成師叔很滿意這個局面,中午還給他們多加了兩個菜。

中午休息了一下,下午天快黑的時候他們的比試才開始。

“奪瓊大會最後一場,涅成仁杞對涅成江籬,現在開始!”

随着一聲鑼響,江籬已經沖了出去。汝扶泛着紫光,不到一秒就來到了仁杞的面前。

江籬和仁杞說好了要全力以赴的,此刻對面的就已經不再是她的師兄了。

仁杞也驚嘆了一下江籬的速度,他能感覺到江籬最近在飛速進步。這次也是想透透底,激發一下她的潛力。

卿歡迎了上來,兩把神劍擦出火花,巨大的大作用力震的江籬後退了幾步。

卿歡在他手中幻化出數十道劍意,江籬看着向撲面而來的劍,南暮珠脫手而出。

镂空的珠子泛着微微紫光準确的打中卿歡的劍身,數十道劍意突然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麽?”圍觀的各門派弟子都驚了,為什麽劍意消失了?

“卿歡本身藏在劍意裏,由劍身帶動劍意。江籬在南暮珠中加了內力,打中劍身後散在卿歡上,抑制了仁杞的內力。卿歡沒了內力的支撐,劍意自然就散了。”樂知站在那裏給其他人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有樂知的解說,好好的奪瓊大會變成了學**會。

汝扶輕輕一揮,一道劍意似水一樣纏上仁杞的手腕。仁杞笑了一下,他的小師妹果然有驚喜給她。

仁杞的右手被劍意控制,左手握住江籬踢過來的腿。卿歡憑空而起,剛接近江籬的面門就被汝扶打開了。

“這劍意還可以這樣?”

樂知自己也一愣,他也是第一次看。以前江籬說過,有沒有可以将劍意化成絲線,可攻可守。

“以前只聽她說過,沒想到真的成功了。她控着力呢,要不然仁杞師兄的手腕都能被割下來。”

衆人皆是一驚,這劍尊的徒弟就是不一樣。

“這又是什麽?”

“就是普通的符紙,你随便拿張能着火紙,藏道劍意在裏面就能行。”

“那把劍為什麽憑空消失了?”

“那不是劍身,那是仁杞的神識所話。”

……

樂知本來樂在其中,可是這問題越來越多。不是劍修的弟子當然不懂劍修的門道,這會兒有劍尊弟子免費答疑解惑,大家當然都來湊熱鬧。

兩人打完的時候樂知已經口幹舌燥了,看着臺上終于結束的兩人,樂知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奪瓊大會,奪魁者,涅成仁杞!”

江籬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這會兒正坐在地上看着仁杞笑。

“剛才你不應該手下留情。”仁杞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拉她起來。

“一個比試而已,不必見血,我還是打不過師兄。”

江籬把自己的劍塞在仁杞的懷裏,此刻只覺得一身輕松。從她重生回來就在努力,雖然現在打不過還師兄,但是很明顯她的修為已經超越了劍醒。

奪瓊大會的第一第二都是涅成的弟子,最高興的當屬紀成了。江籬看着站在教員中間一臉謙虛的紀成師叔,瞬間心情大好。

“美什麽呢?”丹竹早就看到江籬在偷笑了,好不容易擠到她身邊問道。

“你看紀成師叔的尾巴都已經翹起來了。”

丹竹順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面上謙虛,實則想讓別人多誇兩句的紀成,擡手捏了一下她的臉。

“小心讓紀成師叔聽見。”

江籬沖丹竹做了個鬼臉,紀成師叔才不會聽見,他現在只能聽見別人的誇獎。

當天晚上,紀成師叔遵守承諾,帶他們去了臨安城最貴的酒樓。涅成弟子都興奮極了,這幾天天天都是那幾個菜,都把人吃膩了。

“我們這可是沾了你們的光了,能讓我師父大出血,這也算是頭一回兒了。”吃飯的時候,林州偷偷湊到江籬面前說道。

話是這麽說,最後結賬的時候仁杞還是去偷偷結了帳。師尊給的錢還沒用完,紀成師叔掙點銀子也不容易,平日裏好不容易省點錢還有可能被師尊搜刮走。

衆人吃到深夜才回客棧,第二天沒人叫起床,等大家睡到自然醒才回涅成。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江籬突然覺得很安心。谷芽知道她今天回來,提前給她曬好了被子。

把帶回來的東西給谷芽送去以後,江籬就去了師尊的小院。

“回來了?”

沈君遷清冷的聲音傳來,江籬才拿了個凳子坐了過來。她在這蹲了很久,這會兒腿都有些麻了。

“師尊怎麽不去屋裏睡,這兒挺冷的。”

兆雲峰常年冰冷,江籬畏寒。所以她沒辦法像其他話本裏的主角一樣,往外面一趟就能睡着。

“這兒挺好的。”

其實沈君遷是特意在這裏等的,這裏地勢高,能看見兆雲峰的入口。

“師兄拿了奪瓊大會第一名,我是第二。”

江籬也學着師尊的樣子,躺在石頭上跟他說話。

“仁杞向來優秀,沒受傷吧?”

江籬看着打量着自己的師尊,才反應過來後面半句是問的自己。意識到師尊在關心她之後,江籬立馬坐了起來。

“沒有受傷,師尊,這個給你。”

手心裏的龍鱗在陽光下格外的好看,沈君遷白玉般的手指拿起那片龍鱗透着陽光看了看。

手指擦過手心帶來的癢意,牽着江籬心頭也跟着癢起來。江籬看着師尊在陽光下的側臉,不知怎的,心跳漏了一拍。

“專門給我帶的?”

江籬趕緊回神,“是!殺蛟龍的時候看到了這片龍鱗,就想着送給師尊。沒想到走的太急,拔了兩片出來,另一片送給丹竹師姐了。”

江籬也不知道她在慌張什麽,只想着說點什麽跟師尊解釋清楚。

江籬低着頭,只聽見身邊的人低聲笑起來。她突然覺得有些丢人,她到底在緊張什麽。

“阿籬專門帶回來的,為師收了。奪瓊大會沒有彩頭,為師給阿籬添。”

江籬看看師尊手裏的東西,有擡頭看看師尊,一雙大眼眨巴眨巴。

“看什麽呢,拿着,為師給你的彩頭。”

江籬接過之後沈君遷就走了,留她一個人雙手捧着拿東西呆在原地。

師尊這是怎麽了?平日裏她碰下這塊靈玉都得被他罰抄門規,這怎麽直接給她了?

想不明白江籬就不想了,白嫩的手指捏着那靈玉。透過陽光,靈玉裏的雲像是活了過來。

江籬把它挂在脖子上,放進衣服裏貼着心口放着。

給我的就是我的了,不會再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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