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拖着重重的行李箱,晃蕩了好久,最後在一個門外種着桂花樹的民宿裏落了腳。
進門迎接的是一個穿着大紅裙的老板娘,面貌有着南方人特有的端莊和秀氣。
“兩位是出來玩的吧?”
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也看過了好多形形色色的旅客。
“是啊”,安暖看了一眼身邊正在費力搬行李的洛澤川,“我和我的愛人昨天才商量好要過來玩的。”
愛人?洛澤川拿着行李箱的手微微一怔,充滿驚喜的看着安暖,然後又笑着低頭繼續整理笨重的行李。
“昨天才商量好,你們倆可真是行動派啊”,老板娘一邊領着他們倆進房間,一邊與他們閑聊,“那要是明天沒有計劃就和我商量,我可以給你們提提意見的。”
“那可太好了!”安暖的心情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謝謝你,老板娘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看安暖激動得都要撲在別人的懷裏,洛澤川及時的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這麽大的人了,怎麽總像個小孩子一樣?
“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你們可以直接進去入住了。”
老板娘将一切安頓好後,就自覺的給兩個人留下了足夠多的獨處時光。
“都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看着安暖站在窗外,洛澤川走過去輕輕的環住了她的腰身。
“我可是睡到今天下午黃昏才起來的人,現在哪還會有睡覺的心思啊。”
“哦?看來還是我高估了你的實力咯?”
安暖聽着洛澤川在耳邊的呢喃,只是低頭笑着不再說話。
“小姑娘”,老板娘站在樓下低聲呼喚,“你們第一次來這裏,我們為你們準備了鮮花餅和清酒,要不要下來嘗嘗?”
“好啊,老板娘謝謝你啊,我們現在就下來。”
話音剛落,安暖就直接拉過洛澤川的手跑下樓去。
樓下有一個很大的花園,花園的左側還擺放着一個雙人座的搖籃椅。
“洛澤川,我們坐在那裏好不好?”
安暖拉着洛澤川的手臂,聲音甜甜的撒着嬌。
“好好好。”洛澤川連連點頭,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他真的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帶了一個小孩子出門。
老板娘很快将熱好的桃花酒和現烤的鮮花餅端了上來。
憑着安暖這吃貨的本性,還沒見着樣子,光是飄來的香味就足夠她饞了。
“這是我們雲南的特産,你們嘗嘗看”,老板娘一臉的熱情,“很多外地的旅客都是贊不絕口。”
“真噠?!”安暖的激動溢于言表。
兩只有些肉肉的手一邊端着一杯桃花酒輕酌一口,一邊拿着鮮花餅貪心的咬下一大口。
洛澤川看着她這樣子,實在是好生奇怪。
明明是這麽貪吃的一個家夥,怎麽就長成了細胳膊細腿了呢。
“來,我喂你吃。”
安暖靠在洛澤川的懷裏,下巴微微上揚,伸出手将食物遞到了他的嘴邊。
在擡頭的瞬間,安暖只看見那滿夜的星辰,沒有太陽的陽光,卻在此刻更溫暖人心。
昏暗的房間裏,尹陌煙手中的香煙慢慢的燃燒着,那火星熄滅後的煙霧氤氲成一圈又一圈的光圈。
白庭坐在她的側身,随意的翻看着相機裏面的照片。
“尹小姐,這次的事請倒是多謝你了。”
自從安暖和洛澤川離婚又在一起的新聞爆了出來,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在整個城市都掀起了一場讨論的熱潮。
吃瓜的群衆們更是紛紛讨論猜測着安暖到底是何許人也,抑或是堂堂DR總裁竟然會為了這個女人甘願當備胎等等這一系列的問題。
這樣衆說紛纭的情況,作為獨家出版的白庭來說,簡直是一夜之間吸金無數。
“現在外面的情況是怎麽個樣子?”
比起金錢,尹陌煙在乎的只有洛澤川好不好,或是安暖慘不慘?
“呵呵呵,那還用說?”白庭的手指放在下巴上來回輕輕地摩挲着。
“我們家的報紙一出,第二天所有的記者都圍攻在安暖的樓下。他們運氣很好,據說還真的在樓下守住了這兩個人。後來這兩個人是倉皇而逃的。”
“倉皇而逃?”尹陌煙掐滅了煙杆上最後的一點火星,“這麽說來你們的圍攻是很激烈?”
“當然,我們這些娛樂記者為了搶新聞,可是什麽都可以做出來的”,身旁的這個男人揚起了嘴角,“當時可是連洛總裁的車窗玻璃都擠碎了,安暖的額角也被劃傷,洛總可是心疼死了的。”
“呵,心疼?”
尹陌煙冷笑一聲。
這對狗男女還好意思暴露在公衆的面前,也是不知道廉恥。
洛澤川,你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傷害我。
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對我很不屑一顧嗎?
現在我傷害了你所謂最愛的女人,你又是什麽感受?
白庭看着尹陌煙嘴角泛起的微笑,又繼續說道。
“不過這兩個人也真是奇葩,外界因為他們兩個人的事鬧得不可開交,結果這兩個人就像沒事人一樣跑出去旅行了,你說這世上心态有這麽好的人也是并不多見了吧。”
旅行?!
尹陌煙的臉色瞬間僵硬起來,“什麽旅行?”
面前的男人露出了一絲詫異:“難道你還不知道?昨晚有路人在機場的候機廳裏看見兩個人擁吻,身邊兩個旅行箱,一路上是有說有笑的。”
“啪”的一聲,尹陌煙将白庭手中的相機打到了地上,眼神裏露出了兇光。
“你再說一次?他們去幹什麽了?!”
這麽大的事,他們居然還會有心情出去旅行,竟然還能笑得出口?
“你幹什麽?”白庭一下子蹲在地上,拿起相機仔細的查看,這相機裏面可是存滿了重要的資料,“尹小姐,請你控制好你情緒。”
白庭在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憤怒。
“滾,都給我滾!”尹陌煙的表情有些猙獰,“一群沒用的廢物,連照片都給你們拍好了,居然還是把事情辦得這麽糟!”
“神經病!”
白庭只當眼前這個突然暴怒的女人是個神經病,拍了拍褲管上的灰塵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