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聞言頓時傻了,愣了一會才緩過神來,連連求饒。
“對不起洛少,請原諒我。我無知,我愚蠢,我不該難為這位小姐。”
“是是是,洛少請不要和我這個小人物一般計較。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面對冷氣外放的洛澤川,她們怕的不行,七嘴八舌的說着,聲音都發着抖。
看到這幾個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女人戰戰兢兢的模樣,安暖的心裏竟有一絲絲虛榮感冒出頭來。
洛澤川目光始終不曾從她身上離開,瞧見她那一絲細微的笑意,嘴角也跟着勾了勾。
看向那幾個女人的時候,臉才又沉下來:“你們對不起的是我?需要我讓人幫你們回憶一下當時的場景嗎,恩?”
他的聲音不高,語氣卻十足的駭人。
距離她最近的那個女人臉都吓青了,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想了想,又跪着蹭了兩步,挪到安暖面前,“小姐,我對不起您,我剛剛不該那麽說您。我才是賤人,我才整天想着被人包養,對不起,請您原諒我,嗚嗚嗚……”
她一邊說一邊抽自己巴掌,臉都打紅了,眼淚噼裏啪啦的往下掉。
另外幾個人也紛紛效仿,跪成一排,求安暖原諒。
一時之間,幾人的求饒聲,哭聲,和巴掌聲交織在一起,典型是一出苦情戲。
安暖最初的虛榮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不耐和不忍。
洛澤川見她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才罷休,把安暖挑好的菜放在她手裏,讓她拎着。他則是把她抱起來,大步離開。
現在正是傍晚,超市外的街道上來來往往不少行人,有開車回家的,也有帶着小孩,小寵物,散步的。
洛澤川本就吸引人,加上抱着安暖,立刻就成了焦點。
“洛澤川,你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
安暖被那些目光盯得難受,掙紮着想要從他懷裏跳下來。
洛澤川臉一板,非但沒放手,反而抱的更緊了,還鄙夷的瞪了一眼懷中的女人:“蠢貨,閉嘴!”
說完,也不等安暖反應,直接把她塞進車子裏,吩咐司機開車。
安暖被他氣得簡直無語,索性雙手環胸的看着窗外,不理他。
沉默了一會,洛澤川沒好氣的哼道:“我剛才救了你,你不說一句謝謝?”
安暖:“謝謝。”依舊看都不看他。
本來就是罪魁禍首,沒找他算賬很不錯了,還要說謝謝?
哼。
正腹诽着,突然,手腕子被洛澤川一把抓住。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拽進了懷中。
她的身子被迫躺在他腿上,正好對上他居高臨下的目光。
那目光中帶着調笑,帶着侵略,安暖臉一紅,掙紮着想要起身,卻被死死按住。
洛澤川雙眸一眯,含笑道:“既然都開口說謝謝了,是不是要考慮怎麽謝我?”
安暖:“……”差點沒被口水嗆到。
他看不出她的敷衍嗎?無恥!
剛想要開口罵他,但想想自己和洛澤川打嘴仗就沒贏過,算了,不說話了。
誰知道,下一秒,男人的大手竟然環上了她的腰,還不安分起來。
安暖紅着臉按住他的手:“你別亂摸……”話沒說完,想到前排還有司機,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洛澤川盯着她懊惱的模樣,笑意更深:“別亂摸?那你說說,希望我摸哪裏?”
“你無恥,誰希望你摸了。”
安暖着急了,拼命往起爬。
兩人打打鬧鬧,一路,安暖也沒能擺脫某人的魔爪。
一直到下車的時候,洛澤川才恢複正常的模樣,冷着臉丢出一句:“扭傷了腳還亂動,蠢貨。”
安暖推他的手一抖,嘴唇顫了顫,沒做聲。
洛澤川是在告訴她,他讓她躺着,是怕她腳腕子疼嗎?
怎麽可能,記憶中的他,可不是個會心疼人的男人。
心裏亂糟糟的,以至于洛澤川抱着她下車,她都沒有拒絕。
一直到進了別墅,她才緩過神來,向廚房走去:“洛少稍等,我這就去做飯。”語氣疏離。
她的話頓時引來了洛澤川一記白眼。
他将她手中的菜籃子搶下來,又把她按在沙發上,低低的罵了一句:“蠢貨。”轉身走了。
安暖忍了又忍,才沒有還嘴。剛要站起來,洛澤川已經拿着醫藥箱重新出現在她面前。
他不由分說的把安暖的鞋子脫下來,拿出藥油倒在掌心,按在她紅腫的地方。
“啊……”安暖疼的輕呼一聲。
“連受傷都在勾引我,你能不能安分一點?”洛澤川擰眉責備了一句,但手上的力道卻輕了許多。
安暖被他說的又氣又怒,紅着臉,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麽辯解,只能幹瞪眼。
藥塗完之後,洛澤川悠悠的瞥了一眼安暖:“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沒有!”安暖秒回。
雖然他的語氣很正經,可她就是從中聽出了危險,雙手抱肩,滿臉防備。
洛澤川先是一愣,緊接着,愉悅眯起雙眸,伸出雙手在空中抓了抓:“不如把衣服脫了讓我檢查檢查?”
“不要!”
“只是檢查有沒有傷口……”
“不要!”
洛澤川見她不肯,撲上來,看樣子是準備自己動手。
安暖則是羞怒的瞪着他,雙手死死的抵着他的胸膛。
可惡,說的好像為她好似的,分明就是想要占她便宜。
洛澤川見她如此,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又不是沒見過,矯情什麽?”
“你……”
安暖剛想要頂撞回去,一側身,腰部發出一聲輕響,她頓時臉色大變,疼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洛澤川伸過來的手頓時僵住,半晌才緩過神,叫來傭人把她扶回房間,又打電話叫醫生。
專屬醫生就住在這棟別墅的不遠處,很快就來了。
“蠢貨,買個菜都能受傷。”洛澤川責備的說了一聲,在安暖抗拒的目光下,不得不走出房間。
安暖不滿,等他走遠,才小聲嘟囔道:“你才蠢貨,你全家都是蠢貨!”
洛澤川腳步一頓,勾了勾嘴角,合上房門。
屋內沒了洛澤川,安暖總算放松下來。不過,被醫生脫光光的只剩下內衣,她還是很尴尬。
本想拒絕,看到醫生如臨大敵的模樣,又想到洛澤川的霸道,只好任由她折騰。
醫生檢查的很仔細,連微小的擦傷都沒放過,淤青的地方更是一一揉開。
折騰了好一會,才退出去了。
緊接着,傭人又進來了,問道:“少奶奶,您有覺得不舒服嗎?”
“沒有,我不是少奶奶,請別叫我少奶奶。”安暖本能的抗拒,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