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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他,他殺死了她的孩子,他殺死了她的父母,這樣的血海深仇,她怎能忘?

雲陵光和墨寒,什麽時候走的初陽并不知道。

她只是一個人縮在門後面,瑟瑟發抖。

她很冷,這冷猶如将她墜入陰暗的地獄,地獄她曾經下去過一次,這一次她再次嘗到了絕望的滋味。

她凄苦一笑,揚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低聲斥責:“葉初陽,該醒醒了,別再心軟,別再猶疑了,他根本就是一個冷血殘酷的殺人魔頭。你和他的這一場婚姻,終究只是一場背叛與欺騙。”

她的心,此刻孤冷的就像一片沙洲,沒有能夠救濟她生命的源泉,她任由自己跌至沙海,直至自己窒息死亡的那一刻。

……

雲陵光站在隐秘的樓道口處,他透過門縫,眯着幽暗的光,靜靜的凝視着縮在門後,一言不發幾乎僵硬住的女人。

他摸出了口袋裏的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出去:孟興已被我送走,這出戲完美落幕。

信息剛剛發送,不過一分鐘,他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瞧,卻是有信息進來了。

信息內容:墨寒已到門口。

雲陵光将手機塞回口袋裏,噙着嘴角的笑意,又靜靜的凝了會兒初陽。

他就那樣瞧着她,瞧着她到底什麽時候會動,會醒。

突然,門縫裏傳出巴掌聲。

影影綽綽間,雲陵光已然明白那是什麽,葉初陽狠狠的扇了自己幾耳光。

雲陵光眸光一沉,抿了抿薄唇,欲要擡腳走,可是瞧着那女人揚起的小臉,瞧着那崩潰絕望的眼眸,他的腳,竟然有了重量。

下一秒,他再沒任何猶疑,擡腳從後門而出。

今晚這場大戲,還未登場,他得隐在暗處等着。

……

本來李崇通知墨寒的時候,宴會早已開始。

因此墨寒來時,宴會快要接近尾聲。

似乎不顧及四周殷切的視線,推拒他人的寒暄谄媚,他的一雙眸,在宴會廳裏掃視,卻始終沒有發現初陽的身影。

墨寒眸光一沉,有些不悅的低聲問李崇:“你不是說,他們都來了嗎?人呢?”

李崇也是一臉懵逼,他拍了拍腦袋,想到一種可能性:“可能他們中途就回去了吧?”

墨寒蹙眉,叉腰立在廳中,他那道欣長的身姿,頓時成為了宴會廳裏一道亮眼的風景線。

由于他散發的強大氣場,與生人勿進的冷冽,四周的人,也只能偷偷的看,并不敢輕易靠近冒犯。

墨寒沒有看到初陽,他的一顆心,慌亂的厲害,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暗自苦惱,卻抓不到任何的思緒。

突然,他眸光一亮,一抹紅色的身影,闖入了他的眸底。

他呼吸一滞,顧不得其他,大跨步向初陽邁去。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她一張瑩白的小臉蒼白毫無血色,眸光更是黯淡一片。

整個人,仿佛是從冰天雪地走來,通體帶着冷冽的冰寒。

一種強烈的不安,湧進他心扉,令他的心,漂浮顫動。

“初陽……”他略微有些忐忑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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