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人拎着幾截雞骨頭走到沈遠景面前。“老大，發現了這個。看這程度應該是剛啃完不久……”
沈遠景幽怨的目光落在幾個雞骨頭上，找到骨頭的人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良久，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挨一頓罵時。
沈遠景收回視線，讓人将骨頭包起來帶回去。
原子潤有些擔心，沈遠景該不會想要用這雞骨頭來找到她們的蹤跡和資料吧！
也不是沒可能。
走着走着，原子潤主動走到那哥們身邊。
“诶，老大剛才有點吓人啊！我以為你要被罵了。”
“是啊是啊！吓住我了。早知道我就不撿這玩意兒，也不知道有什麽用。指不定是什麽人來旅游吃剩下的。”
“我幫你吧，正好我一會兒有事情去找老大。看今晚也沒什麽事情，回了帝都也早點回家休息。半夜收到緊急命令，跑一趟也很累人。”
“真的。”那人眼睛都亮了。看原子潤跟看救世主似的。“兄弟，那可真是麻煩你了。下次請你吃飯。”
……
到了帝都，原子潤找個機會回總部前将雞骨頭偷換了。
昨晚這一切。
走出H部，迎着冷風走在夜半寂靜無聲的街道上，踩着刮下來的落葉沙沙作響。走着走着他停下腳步，遙遙看着不遠處站在路燈下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為什麽？”
吱吱是後來才想起，她沒聞卿那麽心大。沈遠景也沒他們想的那麽笨，H部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回來後一路跟到現在。
看見原子潤所在的一切，在他出來後才現身。
“不是與妖不共在天，立志要殺光天下所有的妖魔鬼怪。”
現在呢？打臉來的太快。
他反而沒那麽局促，多了幾分坦然。
“大概是有人教會我，分清好壞，比分清人妖鬼怪更為重要。”原子潤目光緊緊盯着吱吱的脖子，上面的紅痕還在。眼眸一暗。那一晚她醉了，他卻沒有。
吱吱在酒面前大概深刻诠釋一個詞，叫做又菜又愛玩。
明明不會喝酒，還非要偷嘗。
醉後的吱吱乖的很，還十分黏人。
想到那荒唐的一夜，原子潤心就慌亂起來。她醉了，他沒醉啊！可他偏偏還是在她的引誘下親了上去。
好在最後一刻及時剎車，沒有釀成大禍。
他慌亂的逃離現場，好幾天看見吱吱都是一副眼神閃躲的模樣。
從小他就背負着為母親報仇的念頭，到如今死在他槍下的妖魔鬼怪也不計其數。可他感不到任何的快樂，殺再多的妖有什麽用，母親回不來了。
兇手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安心。
殺再多的妖也無法填補他的內心。
而且，越來越随着時間的推移，疲憊逐漸在心中升起。
開始懷疑最初的堅持到底是對是錯。
“我還是會殺妖，捉鬼。不過，從今往後只殺壞妖、捉壞鬼。”
原子潤擡腳慢慢往前走，吱吱還在前方等他。
步伐走着走着就跟上了另外一人，并肩同行，他伸手掏出口袋裏的東西，順手丢進路邊的垃圾桶。
至于在他離開以為，沈遠景對着一堆沒用的垃圾發了多大的脾氣，都和他沒有的任何關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