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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月。

鳳天藍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張怯生生的臉,水無月,前身的夫君之一,在前身模糊的記憶裏,這男子的個性柔弱,而且,非常的,膽小。

鳳天藍随着侍從前往,暗地裏了解了這王府的布局。

一路上走來,才知道這王府真不是一般的大,雍王府的建築承襲是江南的庭園式風格,小橋流水,亭臺小榭,精雅之餘而不失華貴,整個王府又劃分成若幹個獨立的院落。

這王府的環境倒是不錯,她還真有些喜歡上這王府。更何況,不管這麽說,這畢竟是她以後住的地方,若是讓別人看出,主人連自己的家都不認得,豈不是讓人懷疑,好在,府裏上下,一個個恨不得離自己遠遠的,畢竟,誰願意跟一個脾氣反複無常的人久呆。

想想,她鳳天藍也真是有夠郁悶的。

這前身因情自殺,這府裏的男人,除了水如歌,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探望一眼。難不成,真是這前身做人太失敗,還是,這些男人,對前身,太過失望。

而且,若是她沒有記錯,這普通人家的妻主若是因為死亡,她的夫侍,守寡三年之後還可以再次出嫁,而地位尊貴的人家妻主,妻逝,夫必陪葬。

這個世界的一些規矩,對男人來說,尤其是皇族男子,太過殘酷,也太過悲哀。

自己的妻主為別的男人連命都不要,卻還要他們來陪葬,任誰隔着心裏能好受。

“王爺,雪苑到了。”靈風的聲音在身旁恭敬的響起。

靈風的聲音打斷鳳天藍的思緒,鳳天藍停住腳步,看着眼前的一處院落,幽靜,雅致。

“雪苑”,是夫侍所居住的院落。

在鳳月皇朝,皇室的夫郎都是不能和自己的妻主共享一間房,除非是自己妻主的安排或是召喚,不然,在侍寝過後,是必須回到自己的院落休息而不能與自己的妻主共寝,除非,侍寝的地方正是自己的院落。

鳳天藍的心裏隐隐有些不舒服,這些規矩,不就像是封建社會的女人待遇一樣,毫無尊嚴,看來,她一定要改改了。

“無月,他住在那個樓閣。”鳳天藍看了眼旁邊的靈風,遲疑了下問到。自己的夫君住在那間院落,她這做妻主的也茫然未知,若不是聽下人說他不小心摔傷,估計,她是不會來到這裏吧。

“王爺,請随奴才前來。”靈風倒沒多想領着鳳天藍朝前走去。

随着靈風左轉右拐,來到一處院落前停下。

“王爺,月閣到了。”靈風微低下頭,一臉恭敬的退到身後說到。

鳳天藍擡起頭,看着牌匾上寫着“月閣”二字。

站在門口前,聽着從房間裏傳出的說話聲,裏面,至少有三到四人,要進去嗎?鳳天藍猶豫了下,還是擡起手,輕敲房門,這,是基本禮貌。

“王爺。”

聽到敲門聲前去開門的人,看着來人,一臉的驚訝,随即,連忙跪到了地上。

房間裏的聲音頓時靜了下來。鳳天藍看着眼前的水如歌,微微一笑的将他扶起身。

“都起來了吧。”

看着房間裏,必恭必敬站着的男子,起碼有七八位,身着華麗,容貌一個比一個俊俏,妖嬈,這前身,倒是豔福不淺呀。

其實,他本沒有指望她真的會過來,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告訴她一聲,沒想到……

或許,她并不是那麽無情,只是,他們不是她愛的人罷了。

水如歌擡起頭,看着鳳天藍,眼裏有絲絲複雜,随即,垂下眼簾,站到她身旁。

“王爺,妾身先退下。”既然鳳天藍是特意前來探望,他們也該下去了。

“不必了,你們就留下來吧。”環視了下房間裏的衆男子,鳳天藍看着水如歌淡淡的開口。畢竟,這些人,都是前身的夫郎,就算自己不想去招惹他們,也應該知道他們的一些情況吧。

聞言,衆男子你看我,我看你,盡管心裏都有些害怕,但,卻沒有人敢表現出來。

“水無月?”看着被褥高高隆起,鳳天藍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裏面的人,應該就是水無月了吧。真有那麽膽小嗎?

她倒是有點好奇了。

“臣妾參見王爺。”弱弱的聲音悶悶的響起。

鳳天藍來到床前,看着此刻只露出兩只眼睛,其餘部位全部遮蓋在被子下的人,他這樣,不怕悶壞嗎?

“無月,将被子拿開,讓本王看下你的傷勢,你這樣,會悶壞自己的。”知道這男人膽子小,也知道他很害怕自己,所以,鳳天藍的聲音,動作也變得越發輕柔了起來。

水無月眨了眨那雙如琉璃般璀璨的哞子,看着一臉溫柔的鳳天藍,原本死抓着被褥的手,也不僅松了些。

被子掀起的一剎那,鳳天藍一臉的震驚,這個人,怎麽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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