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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發動車子,我的心還是沒有平靜下來。後視鏡裏晏北烈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可我沒有回頭去接他的想法。更沒有停車,一直開出去了。

終于在另一個拐角之後,我看不到他了,他應該也看不見我了。快速地用導航鎖定了要回去的別墅,然後加快了車速。女人瘋狂起來很可怕,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惹女人。我不能代表所有的女人,但能代表一部分。女人不好惹,沒有必要就別惹 。

繞來繞去,我不知道自己開了多久,又在開往哪裏。導航的聲音一直在,我按它的指示來回的開。最後發現同一條街,我來了不只三回。

媽的,騙子。男人是騙子,導航也是個騙子。是我好騙,還是這年頭騙子實在是太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最後依自己的記憶開 ,根本不用它了,但也沒有關,有它一直說着話,感覺不那麽地怕。最後,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冤枉路,總算是到了。當眼前出現被燈光籠罩着的別墅時,我的心突然就踏實了下來,也平靜了許多。下意識裏我把這裏當家,不管發生什麽,只要能夠回到這裏就萬事大吉。

下車,關門,鎖車,并沒有停進車庫裏,一是自己技術不行,二是沒心情。進門,上樓,我目無一切。

樓上,夢中的城堡裏,我跌進大床, 閉上眼睛。好累,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心和靈魂。幾天來,沒有好好睡過覺,也沒有好好吃過飯。剛剛還被醉鬼晏北烈欺負,我的人生在幾天裏開始了不停地崩塌。

就在晏北烈如神一樣的出現在我面前帶我離開派出所時,我覺得他是我的天神,是我的保護神。可剛剛,就在剛才,不過幾個小時之後,我覺得他好可怕。他居然摸我,揉我的頭就算了,以前他也揉過。捏我的臉也算了,以前我也捏過他的。可是,可是他居然摸我的腿,還是大腿。當時,我渾身一麻,頓時就四肢無力了。

心,更是亂了,被電到了一樣的。腦子也亂了,什麽都沒有,一片空白。一心就想讓他滾開,離開我的身邊,不想看到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最後直接扯過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什麽也不想去想,更不想做。就這樣睡吧,啥都不重要了。

不管什麽都與我無關,不管什麽我都不想去在意了。一切都等新的一天再說,到時候會怎麽樣,誰又知道呢。

我的新的一天,是在有人敲門的叫喊中醒來的。有些不滿,我一直有起床氣的。但睜開眼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瞬間就回歸了現實。

快速跳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絲,同時打開了門。原來是婆婆,猜不出她叫我幹什麽。看着她,沒有問。

“小姐,該吃早飯了。”

我靠~我差點兒暈過去。她如此大的動靜就是為了叫我吃早飯,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事了呢。但老人家的好心,我不能辜負。

笑着跟她一起下樓,坐到了餐桌前,沒有晏北烈,估計還沒起呢。一個醉酒的人不可能起這麽早的。沒有他更好,我可以一個人吃,安靜,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一個人的早飯真的是安靜的,唯一不習慣的就是婆婆一直站在一邊看着我。我沒出聲,去習慣。因為知道我的話她不會聽,這裏的人都聽晏北烈的。幹脆也不說。慢慢地吃,希望晏北烈會出現,不想看到他,但還是想知道他是不是還好。

現實有些不如願,我吃得飽飽的了,晏北烈也沒有出現。不光今天沒有出現,接下來的幾天裏,我都沒有看到他。當然,我也沒有問。不是不想,是不敢。是不敢,也是在回避。

那天晚上,我把他給扔了,扔在了一個我叫不上名字的街上。當時他喝醉了,他摸了我。我氣壞了,真的被氣到了。不然,也不會把他真的扔了。并且之後不問他的去向,也沒有去在意他是不是有回來,或是在做什麽。

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麽地奇怪,我就是這樣的。明明也擔心,明明也想知道他怎麽樣了。可就是不聞不問,就是可以做到跟沒事兒一樣的。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感覺有一個星期之久了。我現在是為晏北烈工作,但他一直沒有出現。我就呆在別墅裏,沒有出過門。甚至都沒有出過別墅的門,連花園都沒有去。

沒有工作,無事可做。沒有人理我,我就像是透明的。

一個人,會在晚上站在陽臺上看星星。睡不着的時候還會看看電視,上上網什麽的。讓自己不去想晏北烈,最好他也想不起來我才好。

又過了兩天,我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在這裏白吃白喝的,可能還有工錢拿。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更不是我的人生。于是,我寫了張便簽貼在了晏北烈書房的門上,轉身離開。我想好了,不能在這裏呆下去了,不然,自己會廢掉的。

來的時候我什麽也沒有,只有一身再簡單不過的衣服。現在衣服已經不知去向,我再一次挑了套看起來最簡單,也最便宜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後拿出了我的小包包。坐在床邊,打開它。

裏面的東西沒有變,還是開始的那些。晏北烈都沒有找我拿回他的錢夾,是忘了,還是幹脆不要了,我不知道。拿在手裏看了又看,最後拉開床頭的抽屜放了進去。它不屬于我,我已經擁有它一段時間了。盡管我沒有動過裏面的東西,但是,還是有些舍不得。

起身,看了一圈我住了幾天的房間,然後開門出去了。一樓客廳裏,只有婆婆在。

“小姐,你要出去?”

我什麽也沒有說,婆婆居然看得出來我要出門。我看着她,淡淡地笑了,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幾天來我跟婆婆并沒有太多的交集,可在離開的這一刻居然有些舍不得她。女人是感性地動物,而我是最不會控制自己情緒的動物。

就在我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電視裏的新聞突然報了一條新聞吸引了我。無名男屍,待人認領,估計一周前遇害。

什麽跟什麽,眼皮開始跳。只是新聞而已,跟我沒有什麽直接的關系。可不知為什麽,我的眼皮跳得特別厲害。

“婆婆,晏北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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