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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無意闖入的灰姑娘,看到眼前的美景驚呆了,邁不開離去的腳步。人完全傻了,這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地方。原來我以為我小時候生活的小村子最美,今天,這個想法被颠覆了。在這世上還有更美的地方,如詩如畫。

就在我不知所措,還陷在陶醉裏時。晏北烈拉開了我這一側的車門。我收回驚慌的眼神,看向他,不知道要怎麽做。

一只大手伸到了我面前,一雙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我還是仰望着他,就如在看天上的太陽一樣的。而我連一顆小星星都算不上,只是這塵世間的一粒塵埃。

我們都看着對方,但我懂不懂晏北烈眼神裏的分毫,但知道他可以看透我,甚至是看穿我。就在我的茫然中,他彎腰下來,拉起了我的手。

他的手好大,好溫暖,跟我記記中的不太一樣, 但也有重合的地方。這不是第一次跟他拉手,也不是他第一次伸手過來拉我。可是感覺完全不一樣,讓我的心無法平靜。 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他沒有松開。在他身後的人也一樣的有意外,我看得出來。

“下車。”

只有兩個字,我知道是跟我說的。于是,借着他的力,下了同樣豪華的汽車。

腿還是軟的,人更是恍惚的。站在晏北烈身邊,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小醜。偷偷地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而他,根本沒有看我,拉着我向前。有人推開了眼前的門,我跟着他一起進了門。

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他,但不知道要先從那一個開始。幹脆就閉上嘴巴什麽也不說,任他拉着我,不管走向那裏。

“還記得你給形容的那片山林嗎?”

我當然記得,當時我跟他說 ,那裏是人間仙境,漂亮的無法形容,可能比天堂還要漂亮。那天我坐在小河裏,讓河水繞過我的身體流下去。他就靠在樹下,面無表情。我為了他逗跟他講我們所處的環境。

“當時你說天堂是個無聊的地方,讓我別以為有多美。”

晏北烈看向我,而我,知道是知道,可不敢跟他對視。

“若我送你一座天堂,你會不會在裏面無憂地生活。”

我停下腳步,不得不看向了晏北烈。今天的他讓我完全看不懂,記憶中的樣子沒有變,只是眼睛看見和看不見的區別嗎?我不知道,也有些害怕知道。

我的意外在晏北烈的意料中,我知道他在心裏可能是看不起我的,甚至是鄙視我的。但,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從小到大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有什麽關系呢,我依然活着。

我只是看着他,沒有說話。他拉起我繼續往前走,明明不長的一條鋪滿鮮花和小草的路,可感覺走了有一個世紀那麽久了,還是沒有走到近在咫尺的門前。

他不需要我的回答,更沒期待我能說出什麽讓他意外的話。我想是這樣的,不然,他為什麽如此的平靜。他可知道他的話于我來說意味着什麽?

我再一次停了下來,這一次試圖抽回自己的手。我可以是小醜,可不願意在一個明明把我看成小醜,還在我面前表演着對我的好的人面前存在。還是一樣,晏北烈沒有松手,而我喜歡他拉着我的感覺。也喜歡他的大手,如果問看男人第一看什麽,我肯定會說手,我喜歡男人有一雙漂亮的手。

晏北烈的手就很漂亮,很修長,骨節分明,有些粗,但是不糙。不是幹重活兒的手,但是感覺得出也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

“我要回家。”

回自己的小屋去,不管是傷悲,還是喜怒。在那裏我可以一個人慢慢地舔,慢慢地養。不管多受傷,我一個人都可以痊愈的。

晏北烈像是沒聽見一樣的,可他明明聽到了。我的聲音是不大,怕一直跟着他的人聽到,但是,我們兩個人聽清是可以的。可他不理我,拉着我繼續向前。

這一次,幾步後我跟着他來到門前。他沒動,我不敢動。門不可能自己開,我們就這樣站在門前。

“開門。”

晏北烈突然出聲,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他是跟我說呢,還是跟他身邊的人說呢。

“落茜茜,我讓你開門。”

這一次我知道是跟我說呢,落茜茜三個字是刻在我骨子裏的。都說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我的名字是父母留給我的唯一,這輩子會一直跟着我。

其實我不想聽晏北烈的話,其實我更不想推開眼前的門。因為跟我無關,因為不知道推開後會有什麽,也因為就是不想。

“快點兒。”

晏北烈拉了我的手一下,催我開門。就跟他沒說一樣的,還需要別人給他開門。

不過,我還是舉起了另一只手,輕輕地放到了門上,然後小心地推開了眼前的門。在門開的一瞬間,我怕的閉上了眼睛,不敢想,也沒有時間去想門裏的一切。

“先生好!”

啪!我睜開了眼,眼前三個女人齊刷刷地站在那裏。

晏北烈還是跟沒聽見一樣的,拉着犯傻的我進門。我跟着他走,不過,一直看着那三個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屋子裏住着漂亮的女人,真的跟電影和故事裏一樣。

晏北烈拉着我直接上樓,我怕的不行。為什麽要上樓,我可不想。就在最後一個臺階時,終于有了反應,拉住了一邊的扶手看向了他。

因為我的反應,晏北烈看向了我。同時,松開了我的手。

“我真的該回去了。”

這是我唯一能說的,也是找到的唯一的語言。我知道自己是懦弱的,是卑微的,甚至是扶不上牆的。但,我不想改,也不想變。覺得這樣的自己活着也沒什麽不好,因為,這種狀态适合我。

當然,別刺激我的小宇宙,別踩我的小尾巴。不然,我就是個瘋子。比如桂祥的事,再比如救他,帶着他跑進山裏等等。

生平第一次露天洗澡,還是當着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晏北烈,因為他的眼睛當時看不見。可剛剛他說了,他有光感是在我泡在水裏的那天。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看到坐在河水裏的我。想想有些怕,也有些臉紅。可我不糾結,過去就是過去了,跟現在無關。

“我要走了,再見。”再也別見了,今天的他怎麽感覺怪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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