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郁宅。
歐哲下車拉開車門。
郁時盛下了車,腳下虛晃一下,歐哲趕緊扶住他。
“明天沒什麽特別重要的工作,能解決的都交給副總處理,您好好休息一天吧!”
在這麽下去可怎麽得了。
郁時盛也記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休息,似乎從君行嶺回來後,他的心也空落落的留在某處。
每天麻木不仁的工作,已經成為他活下去的唯一目的。
歐哲和關烈看不下去他這麽折騰自己,好不容易空出來幾天休息時間。能推的工作能改的工作能丢給其他人的工作通通進行轉移。
連他這一個月拼死拼活的工作反而為他現在能好好休息打下基礎。說不上是福還是禍,反正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進了屋。
阿姨提前得知消息已經為他準備好飯菜。
“吃完再去休息,明天早上小徐會過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小徐是徐一怔,郁家的家庭醫生,說是為郁時盛一個人服務也不為過。上次的慘遭陷害,主治醫生就是徐一怔。
郁時盛正打算開口解釋,阿姨打斷他要說的話。“好了,我都知道。你別讓我們這些人擔心啊!都是些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他們這一輩的人,服侍了三代郁家家主。
還有什麽是看不開的。
郁家世代從商,家大業大。
到了郁時盛手中更是鼎盛時期。可也有不好的一點,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會越多。
前段時間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那是郁時盛過的最開心快樂也是笑容最多的一段時間。可現在他整個人生氣都在往下降,仿佛失去活着的意義。
除了勉強支撐的工作以外,他們實在是怕他哪天就倒下去了。
郁時盛不太想回來,不是因為郁宅不好。而是在這裏,處處充滿着有關于聞卿的回憶。
她開心、撒潑、胡鬧……
點點滴滴。
太多太多,郁時盛都數不過來。
家裏,到處都有她生活過的痕跡。就連看家護院的太子看見郁時盛都要往他周圍看看,有沒有那位小祖宗的身影。
飯廳、餐桌……
她小小的身體蜷縮在桌上,吃着美食。
樓梯,是她的滑滑梯,經常吃飽了沒事做就趴在樓梯欄杆上從上往下滑。
滑到底,又沖上去繼續。
玩的樂此不疲。
郁時盛經過樓梯,餘光下意識瞥了一眼橫欄。
心鈍痛。
回到房間,更是疼痛難忍。
砸掉的牆還沒有複原,他就這麽站在門前看着,直到視線開始模糊。
合體在一起的床鋪,以後也只有他一個人繼續睡。
郁時盛合上門,到底還是沒有勇氣邁進去。
一轉身,對上歐哲急匆匆跑上來的身影。他的手裏舉着郁時盛的手機。
臉上的慌張一覽無遺。
“怎麽?”難道是公司上又出現什麽問題。
只要不是其他的,在他這裏都算不上什麽。
現在已經沒有什麽能打亂他平靜無波的內心。
歐哲着急的很。
“老板,你還是接一下吧!是陸嚴教授打來的電話。看樣子挺着急的!”
陸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