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從宮殿殿門之前,來到血海之中的結界之中,莫名被落在其中的兩個人,幹巴巴地瞪着眼,絲毫不敢放松任何警惕,偏偏這結界如此之小,血海如此之大,一時間根本逃離不了此處,唯一辦法,便是令血海掀起一層波瀾,但魔界是受到魔王控制的,在魔王的眼皮底下做這等事情,不如說是在找死。
兩個人一直保持着僵持地動作,直到身子已經麻痹,紛紛坐在這地面之上,皆是松了一口氣。
“待從這裏出去,需得再來一戰。”勾塗看着對面的張鳳,毫不客氣地說道。
張鳳微微頓頭:“這是自然。”
說罷,紛紛閉上了雙眼,皆是打坐了起來,這血海雖說是血腥無比,味道難聞的很,但不得不說,這裏,的的确确是修行聖地,特別是對于他們這些已經是入了魔的人。
而此時此刻,陷入昏迷之中的青訣,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要崩潰。
初在南溪高山相遇的墨蛇,将名字教給她的男人,如今卻是冷聲質問:“狐十三,你為何将我的名偷走。”
偷走?
青訣微微一怔,顯然是還未反過神來,她并不相信自己這是在做夢,畢竟做夢這事情,是關于人族同這修為不高的道士,才能夠起的了作用的,而今的她,修為不高,在夢中的她,僅僅有三條尾巴,早已經忘記,她原本是九尾狐的事實。
本是天之驕子的她,在這裏受盡折磨,終于,整個人憔悴了下去,早已經不複當初的驕傲。
“狐十三,你可真真是不要臉,區區三尾狐,竟然想要這塗山氏族長的位子?狐十三啊狐十三,你當真以為,你可以同你那弟弟狐十四相同一般,別忘記了,你僅僅是一個野種罷了!”
失去自信心地青訣,漸漸的沉入深淵,漸漸的,失去自我。
在床頭守護青訣地魔王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笑,這笑容看起來極其邪魅。
“對,就應當是這般,這九尾狐的身份你怎麽能夠配得上呢?”魔王眼裏帶着笑意,帶着那為數不多地瘋狂,看着沉睡之中的青訣,身體已經展現出九條尾巴标記,漸漸的,一條一條尾巴,漸漸的消失,而每一條尾巴地消失,都令青訣的面色變的很是難看。
昏睡之中的青訣似是感受到了什麽,她掙紮着就要醒來,卻被及時地封入了無感,她張了張口,什麽話都沒有說,便再次暈厥了過去,尾巴一條一條地消失,直到,一條沒有。
魔王拿來自己的手,微微一甩,青訣的臉上便出現很是明顯的五條劃痕,這劃痕漸漸的陰出許些血跡,魔王微微一笑,手再次一甩,青訣的臉,在此時此刻,便已經是毀了。
文始派上一片悠然,安靜無比,弟子們皆是潛心修煉,未曾偷懶過,倒是田園小居一如往常般的熱鬧,只是,剛剛還在和瑥鸠鬧着的灼灼,晶石直接昏厥了過去。
瑥鸠詫異地看着地上的灼灼,久久的未曾反過神來,他摩挲着下巴,難不成有詐,要知道,這灼灼的修為是比不上他的,故意耍詐好好的欺負他一下不成?可…也用不着直接趴在地上才是…
瑥鸠沉思片刻,終究是做下了決定。
這一世的灼灼還小,應當讓着她才是,秉着這一想法的瑥鸠,蹲下身來在灼灼旁邊輕輕叫道:“小丫頭,你可是能夠醒來了?我要你揍兩下便是了,莫要在裝睡了才是…”
喚了好幾聲,而這灼灼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回,而此時此刻,瑥鸠終究是發覺了一些不對勁,他扶住灼灼的身子,很輕松地抱起灼灼的身子,只見灼灼雙眼緊閉,嘴唇泛白,雙眼緊閉,不知是何回事。
瑥鸠內心萬分焦急,在四周一看,并非找到騰蛇的身影,瑥鸠微微咬牙,這關鍵的時候,怎麽就消失了呢?
忽的,他看向一旁正光明正大吃葡萄地重明鳥,吃葡萄的重明鳥感受到一抹極其火熱的目光,這鳥軀不由得一顫,他慢慢的扭過脖子,眼裏折射出疑惑的光芒,似乎再問:前輩,可是有何事要問?
瑥鸠摩挲着下巴,他而今可是要抱住灼灼的。萬萬不能化身畢方鳥,而去尋找騰蛇,而現今有整正好的坐騎,何樂而不為?
想到此處,他便沖重明鳥招了招手。
若是仔細的算上一算,這重明鳥和畢方鳥乃是同一個族群,所謂近親,這關系也算是好得很。
重明鳥未想其他的,毫不猶豫地撒開腳丫子往瑥鸠這裏跑來,來到瑥鸠面前,他直直地瞅着對方,似乎是在詢問。
瑥鸠嘿嘿笑了兩聲,直接将灼灼放在了重明鳥地背上。
“喏,若是灼灼從你身上掉下來,我可是要拿你試問的。”
重明鳥:“…………”
瑥鸠向四周看了一眼,耳畔傳來一陣陣地喘息聲,他轉過頭,便見灼灼額頭上冒着冷汗,不停的呼出熱氣,似是要喘不過氣來一般。
瑥鸠湊上前去一看,溫和的目光在這一霎那變的極其冷冽,手指附上灼灼的脈搏之上,這灼灼身體之中的靈力可謂是大亂,想來那只名為“青訣”的九尾狐,在她身體之中住了許久,而這九尾狐定然是出了什麽事情,如若不然,灼灼定然不會出現這般情況的。
瑥鸠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将手指上的血,湊近灼灼的嘴,一滴兩滴的,滴在灼灼的嘴裏,直到這血漸漸的融合在灼灼的身體之中,這灼灼面色才變的不太難看。
瑥鸠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而今将他的一部分氣息融合在灼灼的身體之中,以防更多的靈力流失,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重明鳥揚起脖子看着正在沉思地瑥鸠,趁其不注意,口喙直接叼上了瑥鸠的手指,飲下兩口瑥鸠的血。
瑥鸠反過神來怒視重明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