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時盛為自己能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可笑,聽到陸正軒這樣一說,他竟然可恥的心動了。
“要是老天爺真的能将她還給我,我願意拿陸正軒一年壽命去換。”
诶!
兄弟就是被你拿來這麽賣的嗎?
郁時盛請你做個人。
“郁時盛。”
兩人的動作同時停下,郁時盛看向同樣僵住的陸正軒。
“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陸正軒不僅聽見了聲音,他還看見了人,心疼自己的一年壽命。
哭喪着一張臉讓郁時盛回頭。
小心翼翼的轉身,生怕驚擾到這一場美夢。
聞卿就站在不遠處,喊他的名字。
雙手舉過頭頂,撐着一張巨大的蓮蓬葉子,不知道從哪兒摘來的。
陸正軒笑話他。
“傻站着做什麽,趕緊過去啊!”
聞卿剛要邁出腳,就被男人制止。“不要動。”她的腳就這麽不上不下,什麽啊!為什麽不能動。
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的郁時盛一步步往前走,步子越走越快,越跨越大,最後幾乎是飛奔到她面前。
聞卿仰頭看着他。
伸手要拂去他臉上的雨水。
“等着急了吧!你看我好好的回來了。”
沒反應?
“難不成傻了?不對。你該不會真的把我家給炸了吧!”聞卿一激動,越過他身邊要去前面看看。沒走出兩步就被他反手抓住手腕,郁時盛轉身将她攬進懷中。
熱乎的。
是真的。
聞卿腦袋上的小卷毛被他反反複複的揉搓,再三确認。
“三天,三天了。”
“才三天啊!我還以為三年呢?”
果然是沒良心的小妖精。
郁時盛摟着失而複得的寶貝,心情複雜。
聞卿乖乖貼着他的懷抱,細數自己的戰績。“你都不知道,我差點就回不來了。可我一想到,還有你在這裏等我,我就回來了。”
“你确定不是怕我把你家炸了。前幾天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老公沒了還能換,家沒了就真的沒了。”
哦豁,這會兒開始算賬了嗎?
聞卿趕緊蹭蹭他,很乖的認錯。
“家炸了還能挖個新的,弄丢了郁時盛就不好了啊!”
怕他繼續翻舊賬。
聞卿一邊蹭一邊喊着疼,還舉起自己被狐貍撓了留痕跡的手,以及額頭上的大包。
“可疼了,你看看。我多慘啊!你都不知道,那只狐貍有多兇。我好害怕的!差點就一巴掌拍飛了我。”
郁時盛握過她的手仔細檢查。
“我帶你回去擦藥。”
說完兩人也不管落單的陸正軒,郁時盛走了幾步想起什麽,轉身回到先前所站的位置。一點都不客氣的直接撿起陸正軒的傘,二話不說扭頭走了。
陸正軒看着背影相攜,共撐一把傘的男女。
郁時盛将傘下一大半的位置都留給聞卿。
聞卿在傘下叽叽喳喳。
“他們都沒事了吧!名單都被燒了,肯定沒事了。”
郁時盛安安靜靜的聽着,最後實在忍不住。“你就不打算問問其他人的情況?”
“也是哈!還有陸正軒和陸嚴。”就剛才陸正軒那個活蹦亂跳,中氣十足的模樣哪裏像有事的樣子。陸嚴應該也沒事,不然陸正軒哪裏敢笑的這麽開心。
“那你呢,郁時盛。你呢,好不好?”
聞卿偏頭看向為自己撐傘的男人。
雨水接連成線從傘骨上滑落,形成一道好看的水簾。
透過雨水間的縫隙,她看見整個君行嶺的山脈。
煙雨朦胧中,為她撐傘遮擋風雨的男人,終于不再口是心非。
“本來不太好,你一回來,就什麽都好了。”
君行嶺的天還在繼續下着雨。
他心裏的雨停了,雨過天晴,彩虹萦繞心頭。
彩虹的盡頭是聞卿。
是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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