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客戶請客,周維帶着公司的幾個同事一起過去,最普通不過的飯局,也是最要命的飯局。周維是出了名的一杯倒,偏偏來的是個女客戶,吃準了他不好意思拒絕女人,硬是灌了他兩大杯。周維笑着感謝她們的手下留情,一邊跑到洗手間大吐特吐,打電話給韓翌讓他來救場,沒想到那孫子手機關機,給周維微信說自己追着空姐的航班飛泰國了,還讓他幫忙請一周的假!
天要亡我!非常時期只能又非常手段了。
周維摘下眼鏡,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用冷水洗了臉,定了定神,今晚又是一場硬仗。
對方自然是有備而來,周維再次出場的時候,本單位的同事都已經喝得東倒西歪了,對方看準了這個行業管理大多是技術出身,不習慣酒桌上的一套。簽約便簽約麽,還要吃飯應酬,盡弄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想壓低産品的價格,周維極不喜歡。
他坐回位子,面前的紅酒杯早就滿了,他端着酒杯認認真真瞧着對方來的各色美女,言語微醺,“來,各位遠道而來,本該是我們請各位吃飯,現在我自罰一杯。”
“周總太客氣了。”對方的主管——當然也是女性——站起來,她酒過三巡依舊妝容精致面不改色,周維自知不敵,只好劍走偏鋒。
脫下教授外衣的周維很是風騷,本來遮掩在金絲框眼鏡下的眼睛非常漂亮,是時下最流行的桃花眼,不大卻黑白分明,又是歐式的大雙眼皮,眉頭微皺處憂色四起,直望到人的心裏去。此刻眼底水色流轉,雙頰微紅,電弧滋滋地冒着,直看得一衆美女芳心大亂。
對面的女主管心肝兒一顫,仰頭喝光了酒,又豪氣道:“周總随意。”
周維從善如流,朝着她微微一笑,矜持地抿了一口。
接着對面的各位美女都紅着臉過來給周維敬酒,周維每次都輕抿一口,再附贈一個風流的笑容,不,是每次都風流一笑,附贈輕抿一口紅酒。
應酬結束,周維的酒還沒有醒,對方就住在吃飯的酒店裏,所以省下了很多事兒,周維單位還有一個同事小林子沒有喝酒,他負責把所有被放倒的人送回家。
一路上大家對周維的佩服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大家都沒有料到平日裏輕易不喝酒,也一直正正經經的總經理會如此……呃,不羁。
周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戴好眼睛,道:“本人在大學裏一直號稱‘一盒酥’,知道什麽意思麽?”
衆人搖頭。
“一喝酒,妹子們就酥了。”
“美人計拯救全人類啊,老大,你今天太神勇了,可是對方那技術總監雖然是個妹子,長得可跟張飛似的,你是如何做到對着她也笑的跟朵花似的的?”
“張飛?哪個?哦,我後來沒戴眼睛,什麽都看不清楚,沒發現我只吃小林子給我夾的菜嗎?”
最後周維對着衆單身漢總結:“長得好看,是爹媽給的,改不了。”
衆人哀嚎。
最後回到家時快十點了,周維昏昏沉沉在玄關換好拖鞋,踩在地板上,總覺得有什麽東西不對,打開客廳的大燈又沒發現什麽,頭又暈,喝了杯水,倒頭就睡了。
半夜睡得渾身發熱,酒醒了一半,頭痛難當,整個卧室都是令人作嘔的酒氣,他忍着不适飛奔進浴-室洗了個澡。洗完頭不痛了,可是依舊覺得燥熱,低頭一看,自己的某個部位不正當擡頭了。
周維疑惑,難道大半夜的這是要撸管的節奏?那也要有個對象啊!
他只好又回到浴+室,嗯,來一發吧。
此處略去500字(原諒我口口無能吧)。
一發畢,周維只覺得神清氣爽,自己也很久沒有這種如清風拂面一般的舒暢感覺,他湊近鏡子看自己(因為沒有戴眼鏡啊),鏡子的男人面色紅+潤,眼含+□,半+裸的身體流着汗,怎麽看怎麽淫+靡。周維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這種狀态好像從未有過,難道是自己的技術又強了不少?
他清理幹淨身體,酒意消了,同時也沒有了睡衣,突然就想起了被自己曾經說要好好獎勵肉吃的貓兒。
好像今天晚上都沒怎麽看到小家夥。
周維在客廳裏轉了轉,看到貓兒今日的“戰場”,又失笑。
小貓的領地已經從茶幾綿延到了客廳的地板上,貓糧被它倒翻在地,客廳到玄關的地上都零落着貓餅幹,反倒是被周維埋在貓碗底部肉脯被消滅得一幹二淨,還是這麽抗拒吃貓餅幹麽。
周維嘆氣拖地。
剛把客廳弄幹淨,周維回頭看洗手間,又尴尬又生氣,臉由白轉紅再轉綠轉黑,簡直可以開個染坊了。
只見垃圾桶翻在地上,他剛剛擦拭過的紙巾散了一地,被扯得亂七八糟,還有不少已經粘在了浴+室的防滑地磚上,貓兒撲着前爪扭着屁+股認真地又舔又咬,像是在吃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肉脯。
!!!
周維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