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們不能用魔法。至少,在我們沒找到目标之前不能用魔法。”一旁的蘇念昔開口說道,她早就預料到這一點。
“啊?!不能用魔法?”林萱妍愣在原地,“那這任務還怎麽做啊!”
“我怎麽都覺得我們被林長老耍了?”身穿燦金色魔法袍的女孩暗暗吐了吐舌頭,引來了少女們一句一句又一句的抱怨。
“是啊!林長老是在和我們開玩笑麽?”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啊!”
“不能用魔法,那這世界這麽大,我們不是要用腿走着去找?”
“妍兒,那我們該怎麽辦?”
“……”
不用說,林萱妍也在暗暗叫苦,爺爺可是指定了她做領隊的啊!若是做不好爺爺一定就會非常生氣,搞不好會收回她所有的魔法。
她可從來沒有好好學習過魔法,全部都依賴于家族的傳承法杖。如果爺爺收回了它……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我們決不能坐以待斃!”
林萱妍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這麽一聲,仿佛下一秒世界就要毀滅。
“對!”
“堅決不!”
“加油!”
“必勝!”
少女們的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抹強烈的戰意,使得時間為之所停滞。
“開、戰!!!”
part2.墨跡染暈
想起林長老曾經說過的信念廣場,邪惡團浩浩蕩蕩地進軍魔法聖城之中心信念街。
信念街是異常熱鬧的一條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環繞着整個魔法界最為繁華的中心——信念廣場。
廣場上游蕩着各類的人群,有從四面八方來來往往的路人,有整天不務正業的纨绔公子,有專職在廣場上跳舞打發時間的老婆婆……
還有……在信念賭場裏玩世不恭的少年。
七位少女換了便裝,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正在漫無目的地關注着廣場上每一位男性,真的是每一位的男性,從拉着媽媽衣角呀呀學語的小男孩,到一個個和老伴互相攙扶着相濡以沫的老爺爺。
“喂,你們說,會不會林長老他自己就是一個目标啊?”姒雨晨突發奇想,冒出來這樣一句話。她便是那個身背金色角弓的少女。
“你去死吧!他不是說7個少年麽?林長老是少年麽?”一旁的金琪不滿地把帽子拽下來,“熱死了!”
“唔……他可以用易容術僞裝成少男啊!”姒雨晨也摘掉頭上的帽子。
“林長老有那麽無聊啊?”
“應該不會吧……”
“就是就是!我爺爺還有大事要忙呢!”林萱妍接過話茬。“他怎麽會……”
“妍兒姐姐,林長老他是戰鬥型魔法師,是不學易容術的。”蘇念昔微微一笑,言語中間依舊帶着那讓人參不透的溫度。
林萱妍的話被生生打斷,面子上不由地下不來,眼底閃過一抹不知是何的東西。是憤慨,抑或是嫉妒。
憤慨,她一次次毫無掩飾地在衆人面前指出自己的錯誤。嫉妒,她擁有那樣顯赫那樣出類拔萃的才華。
感知到林萱妍心中的波瀾,蘇念昔無力地輕嘆一聲。她也不是有意的……
沒錯,她和同齡人相比着實是過于優秀,但是她明明已經很收斂,很收斂了。她向來就是這樣鋒芒畢露,只是因為她無法容忍世人對魔法的誤讀,更是因為她想要她的朋友改正其錯誤從而獲得進步。她沒有針對誰,更沒有炫耀的成分。她最害怕別人對此産生或多或少的誤會,所以她說話的同時報以誠摯的微笑,可是就連她的微笑也被曲解成了挖苦,諷刺,嘲弄……
姒雨晨察覺到了異樣,不自然地輕咳兩聲,尴尬地打趣道:“咳……昔兒你這輪回聖女級的人物不要來刺激我們這些不好好學習的敗類魔法師了。你……”
突然,七個少女手上的手镯金光四射,大家不約而同的擡起手腕,再無閑心去考慮其它的事情。
“信念賭場。”
“常公子,敢問你還要再賭麽?”
少年清冷的聲音輕輕掠過,宛如微風掠過樹梢般輕盈,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似笑非笑地鎖定面前愁眉苦臉略顯猥瑣的青年。
“……再來兩千金幣!”叫常公子的青年心一橫,“我就不信這個邪!賭神賭神,哼!墨語傾,我們就來看看最後的結果是怎樣!”
無言、淺笑,修長的手指輕輕甩下幾張牌,空氣就定格在那一瞬。
常公子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八仙桌上的牌。
墨語傾又是微微一笑,那美好的笑顏,使得世人紛紛為之動容。信步走出衆人圍觀的地帶。
“我是賭神。”
這是墨語傾絕對的自信,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他一度自诩萬敵不侵的自信,居然就在未來的這幾分鐘,通通湮滅幻化成灰燼。
“誰說你是賭神的?”
從天而降的黑衣少女,正是埋伏在暗處的邪惡團中再也看不下去的沐依然。她正滿臉不屑地瞪向墨語傾,語氣近乎挑釁地繼續說下去:“如果賭神會輸,那他是否還算是賭神?”
墨語傾微微一怔,他會輸?
“難道以為自己永遠不會輸?”沐依然逼近一步,眼中隐隐閃過一抹冰綠色,仰着頭依舊瞪着墨語傾。
墨語傾無言,沒錯,他确是那樣想的。沐依然是讀心術的天才,冰綠色的眼神輕描淡寫地一掃,世事繁華,皆被望穿。
哪怕是自幼精修藏心術的墨語傾呢。她早已聽說他賭神的名號,還有他那從未有過失敗點綴的曾經,當他與人同站在賭桌兩旁之時,從沒有人,能夠透過他迷離的眸光望見他深不可測的內心,甚至沒有人敢正視他那雙妖嬈而危險的眸。當然,那只是對于凡人而言,他無疑是賭神。
“墨、語、傾?”沐依然挑起唇角,“我看你也不過如此罷了。”
雖然是仰視,但沐依然磅礴的氣場卻使得墨語傾感到陣陣涼意。
少年低頭看沐依然,不由輕輕皺眉。
從小到大,有誰如此質疑過他的能力?除了那些輸不起的纨绔公子對他恨之入骨又無計可施的時候這樣說。這樣赤裸裸的懷疑,他着實還從未遇到過。
他為了今朝一個“賭神”的稱號,付諸了多少努力又有誰知道?她又知道些什麽?又有什麽資格否認他?眼中似有灼灼的怒火在燃燒,但身經百戰的他很快又恢複了淺淺的微笑。
“很好。那麽,你呢?”
一時間只餘靜默,大家都已明了,這分明是在下戰書。沐依然唇角挂着鄙夷的笑意,針鋒相對地瞪着面前的墨語傾。她早就想來會會這所謂的賭神,好好挫挫他那不可一世的驕傲。
“賭輸了,不要哭。”
僅僅六個字,就使得墨語傾感到一身刺骨的寒意,不禁打了個寒戰。
沐依然依舊帶着那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在衆人的圍觀下,在常公子等人的大聲哄笑下,還有在墨語傾錯愕的表情下,淡淡地說道。
“你輸了。”
說罷,沐依然頭也不回地離開,黑色夜行衣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墨語傾定定地看着桌上的牌,他輸了。
他想過他會輸的,但是他從未想過他會輸得這麽快!沒有任何經過,沒有任何曲折,他莫名其妙地就輸掉了全盤。
他在賭場上翻雲覆雨、萬敵不侵。可是那些都是曾經。而他的曾經,他的半生浮華、宮闕萬間,都已成灰燼。衆人還在嘲笑這昔日的賭神,嘲笑他曾經慣有的自信和驕傲。仿佛他曾經一切的風光,現在都是一個又一個的笑柄。
也許他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去面對賭場,他沒辦法去面對任何人。曾經仰慕他的人,厭惡他的人,就在那一刻通通變為了陌生的觀賞者。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墨語傾失去了所有。這失敗的滋味是如此的真切,仿佛有什麽在空中墜落,消散,又仿佛正有什麽在他的心上刻下道道傷痕。墨語傾雙手合十,默念咒語。
瞬移。
他離開了。或許他還會回來的。
輕輕擡起右手,花影之環綻放出異常瑰麗的光芒。
黑衣少女們紛紛回首。花影之環。目标。
手上的映蝶之環上光芒連山,少女們的頭頂突然閃出了一片濃重的金色光暈。之後,她們就憑空消失在了信念廣場,路人紛紛對之投來驚異的目光。
“這是什麽地方!”蘇念昔是第一個從傳送魔法裏鑽出來的,要知道傳送是非常迅速的一個過程,短短幾秒鐘就要破空幾百萬甚至幾千萬公裏。她還不至于太慘,最為誇張的是姒雨晨差點把她的金色角弓給甩掉。
“咳咳,怎麽回事,是林長老把我們傳送來這裏的麽?”姒雨晨重新背好她巨大的角弓,站直身體。
“不會吧。”沐依然打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