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揮手,此時他頭上的大帽子也褪下頭去,露出他的面部,讓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紛紛退了幾步。
此男子面部黝黑,看上去大概有四十又有。因為瘦弱,他的臉幾乎快成了骷髅形。且在右臉有一個從額頭到下巴的疤痕,那疤痕似蜈蚣趴在他臉上,甚是吓人。
“太子請老夫來的,既然老夫到了,還請太子出面一敘。”
“還請閣下稍等,晚輩這就去請太子。”
不過片刻,太子從府邸中出來。雙眼有很重的黑眼圈,懷中環着一美人。她衣物穿的及其暴露,可以說只是披了一層紗在身上,引的周圍男人挪不開眼。
在她身上,似有這麽一種香氣。有些勾魂。
“哼,太子不知把老朽喚來為何?”他一眼就看穿了花韻兒的伎倆,并不與她過多言語,他平生最讨厭的莫非就是這種女人。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想必這次太子喚他來,正是因為這女子吧?
“這位前輩,無論如何我們主上也是太子,還請前輩多多注意言辭。”剛才那個侍衛首領似有些看不過去。畢竟該禮貌的他也禮貌了,自己家主子可是當今太子,如何能被他這般出言侮辱。
那老者不語,有些不悅,想轉身離去。
“這位前輩,本宮聽說你可是出了名的一刀亡。只要付得起價格,你就必然會交付任務。怎麽,這太子的錢,您還怕拿不動麽?”花韻兒走過來,她知道自己的伎倆對付不過這老者,可她早已打聽透了這個人,視錢如命,這很好。
此時的花韻兒已經絕非三年前的她。她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眼神都充滿了魅惑,少女初成,卻不該淪落至此。她為了報仇,只能利用自己的身體來做這一切。
“我不喜女色,卻喜歡殺一些不幹淨的女人。不怕死,可以再離我近一些。”一刀亡着實看花韻兒不順眼,若不是看在她是太子的女人,他當真會直接殺了她。
花韻兒臉色微變,有些不悅:“哼,本宮請你來,可不是聽你來說教來了。十萬銀幣,取一女子性命,高級靈師,可能做到?”說到這,花韻兒的面色被恨意覆蓋。
“十萬銀幣?高級靈師?”一刀亡盤算了一下,這倒是跟自己的實力差了許多,倒也是沒什麽。不過高級靈師殺起來,自然要廢些力氣,辛苦錢他們自然要出的。“再加五萬。”
“十五萬?一刀亡,你是不是獅子大開口了?可當這整個玄通帝國只有你一個靈師殺手不成?”花韻兒冷笑,真當他太子府的錢如流水麽?
雖然付出多大代價殺了洛煙她都願意,可是她同時又不想便宜了一個拿她不入眼的人。
“既然如此,老朽告辭。”一刀亡并不想和花韻兒多說廢話。
花韻兒沒想到他如此決絕,在他力量離開大門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十五萬也不是不行,只是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畢竟她認識洛煙不是一兩天,知道洛煙還是和高級橫架宗師級煉丹師的身份,那她納戒中的丹藥絕對就不會少。
随便拿出幾個一倒手,可就不止這單單十五萬的小數目了。
一刀亡回頭:“成交。”
在這場交易中,太子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一直想粘在花韻兒身上,一刻也不想離開她。這,就是她利用三年的時間做出來的成效,讓将來一個一國之君,對自己服服帖帖。
這三年中,花韻兒已經利用太子府的便易找到了洛煙的下落。她盯着落日森林處,目光狠辣:“洛煙啊洛煙,你欠我的,終究是該還了!”
“美人,孤來了,你可急死孤了。”太子從房間中急忙進來,搓手,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花韻兒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那是從骨子裏發出的厭惡。整日被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爬在身上,她都已經麻木了。還好,還好這個男人還有讓自己利用的空間。
“太子,你可忘了,這睡前還是要将這藥丸服下的。不然太子如何在床上将臣妾征服的心服口服呢。”花韻兒勾着太子的脖子倒在他懷裏,手指輕輕摩擦他的唇瓣,眼神迷離。
“愛妃,快快拿來,孤可是等不及了。”太子含住花韻兒的手指,分分鐘都想将她撲倒在身下。這女子無論是身段,還是床上功夫都是如此讓人神魂颠倒,虧的自己三年前沒有放了她。
殊不知,若不是因為自己暴露了太子的身份,可能三年前他早就被洛煙殺了,更不可能留住花韻兒。
作為一個皇宮的男人,被女人利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身邊是一個并不愛你的蛇蠍女子。這幾年,花韻兒用的這藥其實一直是燃燒他本身的生命作為代價。如此邪術,她也是偶然在整理她爺爺遺物的時候知道的。
為了煉制此丹藥,她每次取自己的一些心頭血加以煉制。不過好在她是煉丹師,能煉制一些丹藥為自己修養身心。而太子,如今瘦弱不堪不說,膚色蠟黃,面無多少生機,就似吸毒許多年的毒瘾少年一般。
如今他的底子和生命力已經被花韻兒幾乎掏空。如果還沒有高人救他,恐怕最多活不過三年。而這太子,是整個玄通帝國,唯一的皇家男子血脈。
太子将丹藥吃下,就迫不及待的将花韻兒壓在身下。他不顧她的感受,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
花韻兒看着外面月色,眼中滴下兩行清淚。她的仇,終于要報了麽?可是為什麽她沒有感覺到有多開心,只是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放下了呢?
曾經,她以為她會和北山明陽過了這一生,如今恐怕大仇得報,她就會直接自殺去尋她爺爺。她已經沒有任何再活下去的意念支柱,更怕出去以後,有人罵她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