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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繁華的城市之中,快節奏總是無時無刻的存在。

有的人忙着工作忙着掙錢,在每一個四下無人。

寂寥的深夜裏數着鈔票來計算着距離自己生活質量進一步的攀登還要多久。

有的人忙着戀愛忙着結婚,每日沉迷于婆媳大戰之中無法脫身,雖然心累可是堅信着自己終有一日能夠成為終極進化的女超人。

有的人卻不肯追逐于繁華俗世,不肯随波逐流的生活。反倒是掙脫萬千束縛背上背包再帶着一臺相機踏上一個人的征程,夢想着有一天成為浪跡天涯的大俠。

每個人似乎都是按着自己既定的軌跡亦步亦趨的生活,掙脫不開這枷鎖,可是也放下來。

當然這些情況對于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群來說,是無所謂的。

就比如說現在艾洛陽的加班,也全看自己的心情。沒有人會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催着他交上畫稿,更沒有人會因此就扣除他的工資。

晚上七點,剛剛好工作了兩個小時了。停下手中已經有些發僵的手指握着的炭筆,艾洛陽站起來欠了欠身子,才覺得脖子已經酸疼不已。

“艾總,這脖子又疼起來了嗎?”

助理端着剛剛送來的外賣盒子走了進來,正看見艾洛陽有些吃痛的錘着肩膀處。

看着是助理,艾洛陽轉身走過來,雙手展開又活動活動了全身的筋骨。

“嗯,都是老毛病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了”,走進了才聞到這外賣盒子裏是披薩的味道,“好熟悉的味道,今天外賣又是披薩?”

眼見着艾洛陽已經猜了出來,助理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将盒子打開放在了桌面上。

“披薩不是艾總你最喜歡的外賣嗎,所以我今天就點的這個,正好還是現做出來的,快點趁着熱吃吧。”

在公司裏,雖然艾洛陽一貫是不茍言笑,冷若冰山待人,但其實相處久了大家都明白這是他的個人習慣罷了,這只是因為他對待工作一向謹慎和認真,不喜歡把日常裏的玩笑帶進工作,但是對下屬都很溫和。

所以,他對大家而言,往往是讓人敬重又畏懼的那種人。

剛剛處理文件的時候還沒有什麽感覺,不過現在聞着這香味,饑腸辘辘的感覺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咕~”

剛想回應助理的邀請,不過不争氣的肚子竟然搶先了一步。

“呃……好像是真的餓了。”

自己的這般囧樣被助理看見,艾洛陽只好撓了撓腦袋略帶着幾分尴尬解釋着。

難得還能看着總裁大人有這樣的一面,小助理又驚又喜,可是也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只好捂着嘴角偷偷笑了幾聲。

“咳咳,那個我吃飯了啊。”

艾洛陽擡起頭幹咳了幾聲以維護自己良好的形象。不過助理當然是秒懂這意思,立刻欠身退了下來。

“那艾總你慢慢用餐,待會吃完了就給我說一聲,我到時候來收拾就行。”

看着艾洛陽已經脫下了外套坐在一邊,助理便自覺的告退,剛剛走到門邊的時候,房間裏卻響起了一陣歡愉的手機鈴音。

“喂,劉經理啊,您好您好……”

板凳還沒有坐熱,艾洛陽的工作上的事情又開始忙活起來。助理轉身關上房門的時候,只看見他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剛剛才打開了披薩被晾在了一邊。

似乎艾洛陽留給下屬的身影總是這樣,忙忙碌碌不知疲憊。才聽說他剛剛出院,可是現在卻完全看不到半點大病初愈的人該有的模樣。

等到處理完了服裝供應商那邊的問題,艾洛陽放下手機的時候,桌上的披薩早就冷透了,手機也因為自己長時間不間斷的電話而顯示着電量不足。

看着點好的外賣,艾洛陽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塊放在嘴邊,本想湊合着将就吃了。不過冷透的披薩已經沒有了剛剛出爐的香味,只有一層油膩膩的作料放在上面,吃起來味同嚼蠟。

“為什麽要這麽虧待自己呢?”

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面對着這一盤冷掉的晚餐的時候,艾洛陽突然聽見了一個聲音。

可是左顧右盼卻沒有看見人影,緩過神來時,才驚覺這竟然是自己的聲音。

或許這樣高強度的工作,連本就脆弱的身體發出了抗議。

“看來是得休息休息了。”

靜坐在椅子上,眼裏反射的是外面闌珊的燈光,夜色已經漸漸降臨了。再将視線放回到身邊的工作室,艾洛陽突然感覺到了有些頭疼。想了想自己就站起身來,披上了外套。

其實他自己也沒有什麽特定的目标,非要去哪裏走走停停,甚至今天連車鑰匙都沒有帶在身上,就只想單純的放松放松下心境罷了。

比起他這樣形只影單的人,街上能看見的更多的是結伴同行的人們。

有些是飯後散步的一家人,有說有笑;有的是剛剛下班的同事們,口中還讨論着今天順利批下的方案;有的是剛剛約會之後的小情侶,一看就知道是還處在熱戀期間,兩個人的手指緊緊的交扣在一起,一前一後的搖晃着。

艾洛陽的面前不斷的穿過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群,本來都和自己毫無幹系的,可是卻隐隐的刺痛着他的內心。

也許人孤獨的時候,最是脆弱,一點點的小傷感都覺得一件難以承受的事情。

漫無目的走在街上的他,最後停在了一家西餐廳的門外。

透過身前的那面玻璃窗,可以看見裏面還在燃燒着火焰的壁爐,巨幅的水晶吊燈傾瀉下點點旖旎的光圈。三三兩兩的人們圍坐在餐桌前,享用着擺盤精致的西餐,面帶着笑容似乎正說着一件高興的事情。

“裏面一定很暖和吧。”

幹站在門外的艾洛陽,忍受着街道上迎面吹來的冷風,心裏忍不住的猜測着。他的目光在這些人群中游離了一會兒,最後停在了西餐廳裏不怎麽起眼的一個角落。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似乎是上次碰見安暖的地方,上次她痛哭流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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