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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把他想得太好了,他一年三百六五天腦子裏琢磨的都是怎麽刁難人吧!

丢給他一個白眼,她低下頭,臉蛋漲得通紅,終究還是沒敢反駁。

從角落裏找出一個水盆,蹲下身默默的開始洗衣服。洗着洗着,思緒就開始不聽話的亂飄。

其實三年前,她也經常幫洛澤川洗衣服。

洛澤川的潔癖和挑剔衆所周知,她這個做妻子的更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只要是他的衣服,她全部都會親自手洗,熨燙,不會讓下人碰一下。

可就算那麽小心翼翼,迎合着他,她依舊還是落得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眼眶不知不覺變得濕潤,她強忍着眼淚,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洗好。

生怕被看出端倪,趁着甩開的空隙洗了把臉,才拿出挂燙機,幫他熨燙妥當。

剛要起身,洛澤川又走到她跟前,手上拿着那條內褲:“這個你剛剛沒洗就拿去甩幹了,再洗一次。”

哄,安暖的臉頓時羞得通紅。

她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剛想要拒絕,洛澤川就又把兜裏的支票掏了出來。

安暖一口氣憋在喉嚨裏,換了一盆水,用力搓洗起來。

好,她洗!

誰讓她做錯事被抓包了?活該被捉弄!

此刻的安暖只覺得自己怒火中燒,只等瞬間爆發了。她把那內褲當做是洛澤川,使勁的搓洗,拉拽。

“安暖,別用那種恨不得吃了它的目光看它。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你一條。不過,貌似你喜歡的是它裏面的……”

看着她可愛的小模樣,洛澤川忍不住出言挑逗。

“無恥!”

安暖臉色更紅,咬牙切齒罵他。

她想要忽略這個該死的男人,可怎麽也忽略不了。

‘嘶!’

突然,手中的內褲發出一聲輕響,裂開一道口子。安暖一怔,随即眼底升起一抹調皮:“俗話說好馬配好鞍,看這‘馬鞍’這麽容易就壞了,恐怕‘馬’也是年老力衰的了吧!”

她歪着頭,滿臉天真,口中的話可一點不客氣。

洛澤川笑容一僵,下一秒,眼底已經透出寒氣來。

安暖被他的眼神駭的一抖,幾乎是下意識收斂了自己的猖狂,低眉順眼,再也不敢出聲。

瞧見她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洛澤川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頓了頓,輕笑着道:“真想讓你給我洗一輩子的衣服。”

洗一輩子的衣服……

在安暖的心裏,洗一輩子的衣服的意思就是不停的去找衣服讓她洗,洗到死,永遠不放過她。

她再也無法保持乖巧的模樣,扔下手中的衣服,直接把帶着泡沫的水澆向洛澤川的身上,“洛澤川,你過分。”

三兩下,就揚了他一身的水。

洛澤川愣了愣,幾乎是下意識的捧起一捧水,也往她的身上澆。

一股涼意襲來,安暖頓時愣在原地。

他不是有潔癖嗎,竟然沒有發怒,而是用同樣的方式報複回來?

短暫的愣神之後,安暖反應過來,直接打開水龍頭,把水全噴在洛澤川的身上。洛澤川則是沖上前,直接把她往濕漉漉的懷裏按。

水龍頭還沒來得及關,一時間,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緊緊的貼在身上。

安暖最開始還沒發現,等反應過來,洛澤川的目光已經如同染了墨似的幽深。

他喉結輕輕滾動了兩下,收緊了摟着她的手臂,啞着嗓子輕聲呢喃:“安暖……”

安暖整個人如同被燙了一下,連忙推開洛澤川,後退一步,和他保持安全距離:“洛少,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也願意接受任何懲罰,但請你不要侮辱我。”

她官方微笑着,語氣中帶着顯而易見的疏離。

防備的眼神讓洛澤川的眉頭頓時擰起,剛剛的情動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侮辱她,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說。

他推開她,語氣一下子變得譏諷而冷漠,“安暖,你以為我很想攔住你,不讓你走?你憑什麽以為,我會戀着你,放不開你,恩?”

尖銳的,鄙視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劍,刺進安暖的心髒,觸碰着三年前的痛。

她沉痛的深呼吸,沒有回應洛澤川的話,只是不斷後退,忍不住的打哆嗦。眼底的難過,遮也遮不住。

“呵,裝得這麽像,安暖,你還想玩欲擒故縱?”

看到她避之而不及的模樣,他的心裏就點燃一股怒火,想要讓她更難過,更傷心,想要把她傷的體無完膚。

他抿着唇,正要開口繼續說話,安暖突然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從來都沒玩過欲擒故縱。”

這是她的真心話!

她眼裏的認真,委屈,讓洛澤川想說的話一下子卡在喉嚨裏。

他嚴肅的鎖着眉頭,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安暖咬着下唇,眼眶裏的淚珠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來。

她心痛的不斷做着深呼吸,“洛澤川,三年前,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離開你。為了忘記你,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那時候,我恨你,恨不得你立刻去死。可現在,我對你連恨都沒有了。我只想離你遠遠的,我從來沒有欲擒故縱,我只是想要遠離你。”

她無法控制的顫抖着,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揮灑落下。

洛澤川握緊拳頭,青筋暴起,眼底是深深的嚴謹和犀利。

兩人都不再說話,空氣異樣的深沉,甚至有些悲戚。

許久之後,安暖才吸了吸鼻子,控制住自己的心情,擡頭看向洛澤川:“希望你說話算話,放過我。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關系!無論任何原因,都不想。

“呵,再也不見?這可不是你說不見就不見的。”洛澤川沙啞的開口,譏諷一笑。

安暖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心頭被瞬間砸了一塊大石頭,堵得踹不過氣來。

她咬着牙,鐵青着臉低吼道:“什麽意思?!你答應我只要洗好衣服就放過我,再也不會找我麻煩!”

該死,難道他要出爾反爾?

洛澤川眼底的深沉又重了一分,抓住她的手腕,譏諷的掀唇一笑:“我什麽時候答應,你洗幾件衣服,就放了你?”

“你……”安暖被堵得無話可說,只能怒瞪着他。

猛地甩開他的手,她的巴掌用力的向他臉上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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