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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天色,還有些昏暗,大約是淩晨四五點的時間。

因此,整個別墅內靜悄悄的,根本沒有其他人。

她一步步靠近墨寒,凝着他穿着一件長款風衣,神情冷凝立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等着她慢慢靠近。

等到她走到他面前,還未開口說一句話,他便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帶進了懷裏,攬着她纖細的腰肢,将她帶進了車廂後座。

初陽吓壞了,急忙開始掙紮:“墨先生,你這是幹什麽……”

墨寒将她放在後座上,高大的身子壓在她身上,居高臨下的望着她。

“你昨晚到哪裏去了?”他沉聲問。

初陽不明所以,蹙眉看着他:“墨先生派人跟蹤我?你一個都快要和別的女人訂婚的人了,你竟然還有閑心管我的事兒?”

他的手指觸上她纖細的脖頸,緩緩的箍住了她的脖子,眼眸四周紅通一片,他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聲。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讓你乖乖的,別讓我擔心。結果呢,你将我的話置若罔聞,不但和言桐相聊甚歡,你居然還有膽子去和雲陵光打交道?葉初陽,你就這樣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的挑戰我的底線嗎?”

初陽微微一愣,脖頸上他的手有些冰涼,且那手在隐隐發抖。

有這麽一瞬間,她是困惑迷惘的。

他不是忘了她嗎?可是為什麽她一旦與別的男人接觸,他的情緒怎麽會這麽激烈?

他到底怎麽了?還是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墨寒,我想我們要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關系了……”

豈知,她話才說到一半,便被墨寒冷聲打斷:“我們的關系?我們的關系那便是夫妻,一日不離婚,不領結婚證,那麽你就永遠都是我墨寒的妻子。我不允許你和其他的男人接觸,我更不想看着你對他們笑,與他們關系親密。”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允許你和別的小姑娘訂婚,便不允許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嗎?怎麽,難道你還想要一妻一妾,享盡豔福,随意踐踏他人的感情?呵……抱歉,恕我無法奉陪……”初陽頓時覺得他有些無理取鬧,她微微蹙眉,擡手便要推搡他起開。

墨寒的手掌箍住她的手腕,一雙眼睛通紅,憤恨的瞪着她。

“總之,今天你不要和言桐一起參加婚宴,我不同意。”

初陽怒了,氣得眼睛通紅,眼眶裏閃爍着晶瑩的淚光,倔強堅韌的不肯低頭。

“憑什麽,和誰一起去是我的自由,你未免管的太寬了吧?既然你現在有時間,我們上午不妨就去辦離婚,這樣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你娶你的如花美嬌妻,我過我的肆意人生……”

“你的肆意人生是什麽?就是背着我和其他的男人拉拉扯扯嗎?”墨寒也氣怒了雙眸,盯着她的臉頰,眼睛裏都能噴出一團火。

初陽被他的話,氣得不行,她氣得心口隐隐發疼,只覺得這男人簡直是不可理喻,霸道至極。

“墨寒,你用什麽立場質問我?我們如今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不可能回頭了。你馬上快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你把所有關于我的記憶都忘了,連帶着曾經你對我的愛都統統忘了。”

“你心底,對我殘留的東西,只有怨恨。既然兩看相厭,我們又何必再執着,糾纏着彼此痛苦折磨呢?算了吧,從此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們彼此放……?”

初陽的話還未說話,墨寒便突然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他将她的身體,緊緊的抱入懷中,似乎想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血液裏,骨髓裏。

歲月很短,也很殘破,可是記憶給歲月留下了餘溫,記憶雖模糊,可他卻是知道,自己清清楚楚,無比瘋狂的愛過。

初陽驚愕之後,便是掙紮,可是無論她怎麽逃,都逃不過他密密麻麻的吻。

他的吻,似帶着魔術,一點點的溫暖她冰冷疼痛的心。

初陽放棄了掙紮,蜷縮在他懷裏,在他的強吻下,終于忍無可忍,一聲聲破碎嘶啞的哭聲溢出喉嚨。

哽咽聲,猶如浪潮般,瞬間将她淹沒。

天知道,在聽到他忘記她的那一刻,她的心便死去了。

如今他的吻,輕易的将她死去的心複活。

墨寒停了親吻,他将她抱入懷裏,高大的身體僵硬了好久,他才溫柔的捧起她的臉頰,微砺的指尖,輕觸冰冷的淚珠,那淚珠猶如炭火,燒的他的心與身,都被疼痛淹沒。

“別哭,我再也不逼你,我不逼你了。”

初陽呆愣的望着他,睜眼氤氲的淚眸,怔怔的望着他。

下一刻,她伸手攥住他的衣袖,低聲問道:“墨寒,你是不是還沒忘了我,你是不是想起了我們這一年經歷的所有生死磨難?”

他眸光深邃,并沒有應答,而是動作溫柔繼續替她擦眼淚。

最後,他重新将她抱入了懷裏,大掌捏了捏她的肩膀,眸底閃過一絲掙紮的漩渦,随即那漩渦漸漸的消失不見。

他也在下一刻,恢複了往常的冷靜。

“你照顧好自己,今天這場訂婚宴必須舉行,你可以和言桐一起來參加,多個人保護你的安全,我也能放下心。”

他沒回答初陽的話,丢給她這麽一個模拟兩可的話,便将她抱離了車廂,将她放在空地上。

最後,他摸了摸她的長發,不留一絲猶豫的轉身上了車。

汽車瞬間,便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初陽愣愣的望着他離去的地方,突然嘴角微微勾起,眸底露出一絲釋然的笑意。

她擡手,擦幹淨臉頰的每一滴淚水,然後再不耽擱時間,轉身便走進了院門裏。

根據韓世初描繪的衣着,初陽按照他所說的需求,一一照做打扮。

一襲水藍色的長裙,披肩及腰的長發,輕施薄粉的嬌麗容顏。

今晚,勢必會是一場硬仗,她不會退縮,也不能退縮。

七點十分,淩翊領着人率先去了宴會,七點半,言桐開着汽車便來接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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