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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那麽着急的要和我離婚,原來你是喜歡上他了嗎?呵……我還真是眼瞎,真不明白,當初為什麽就喜歡上了你。我一片癡情,終究是錯付了。”墨寒說完,便狠狠的甩掉了初陽的手。

初陽一陣怔愣,随即她反應過來墨寒到底說了什麽什麽時,她連忙搖頭否認。

“你誤會了,事情不是那樣的……”

她剛剛想要解釋,話才說到一半,便被墨寒冷笑聲打斷。

“呵……別解釋了,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什麽真相。既然彼此無意,拖着這段婚姻也沒意思,等你傷好了,我們便去離婚。我真是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再等。”

初陽臉色煞白,愣愣的凝着他眉眼,他眼睛的冷意是那麽明顯,他嘴角的譏笑刺痛她的眼睛。

到了此刻,她才真正的清楚,原來他們之間真的已經形同陌路了。

她狠狠壓下心口的疼意,扯了半天的嘴角,才緩緩的答道:“好,我聽你的。”

“哼,別一副委屈兮兮的表情,你早就巴不得和我離婚,去投別的男人懷抱了。一個言桐整天圍繞在你身邊就夠了,如今又多了一個雲陵光。葉初陽你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天生的會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墨寒又冷笑幾聲,說出的話,多半難聽的無非入耳。

初陽仰頭望着他,就那樣咬着唇瓣,帶着固執的凝視他,她的手揪着衣領,咬牙嘶啞着聲音問:“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一個不堪的女人?”

他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

“是……”

只簡單的一個字,徹底将初陽的固執擊得粉碎。

她的失落,在他眼底斑斓若現。

這一刻,她是痛的,且刻骨銘心。

她依靠在床頭,緩緩的閉上眼睛,忍着心口的悸動心疼,不願再看他,聽他說出每一個帶刺且傷痛的話來。

她怕,他再說下去,她會承受不住,最後會徹底瘋掉崩潰。

他可以不愛,可以忘記她,可是他卻不能這樣一次次淩遲着她的心。

“你走吧,我現在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她抿着唇瓣,沙啞開口道。

“知道你不想見到我,我也一刻都不想多留,拿回屬于我的東西,我便走……”墨寒冷聲道。

他的話,總是毫不留情的刺傷她,心扉微微痙攣疼痛着。

她的心上,好似被他插了一把刀子,他只要輕輕的說一句話,那邊便疼痛難忍。

她忍着那痛意,擡頭看向他,蹙眉問:“什麽東西?”

墨寒冷笑着未吭聲,緩緩俯身靠近她,一把抓住了她手腕,将她緊握的拳頭,一點點的掰開。

初陽心頭一慌,拳頭握得更緊,她一邊掙紮,一邊咬牙道:“墨先生這是幹什麽?你沒看見你都把我手指頭都摳紅了嗎?”

墨寒停止了動作,側頭看向她,看着她一張小臉因此緊張而羞紅一片。

紅彤彤的顏色,映襯着她美麗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一種不一樣的美麗迷人。

他輕聲一笑,調侃說道:“葉小姐藏了我的東西,莫非葉小姐對我還餘情未了?要不然,我小小的一個鑽扣,被你緊緊攥在手裏不舍得歸還,我還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解釋。”

整個房子都悄無聲息,只有墨寒清淺的呼吸,如數撲在初陽的臉頰,就像一滴水墜入了湖心,激起了她心頭的陣陣漣漪。

初陽的心頭亂顫,抿了抿唇,強逼着自己冷靜,她深深呼口氣,避開他探視的目光,不得已緩緩的攤開了手掌。

“哦,原來這個袖扣是你的?你早說嘛,早點說,我便痛痛快快的還給你了,哪還有得着你大費周章,親自讨回?”

墨寒搖頭,捏起那枚在被燈光照耀的熠熠生輝的鑽扣,低聲問道:“丢了什麽,也不能丢了這個鑽扣,你知道為什麽嗎?”

初陽還未回答,他便自言自語的補償道:“因為這個鑽扣,是泱泱親自幫我挑選的,所以我丢了什麽,也不能弄丢它。”

這番話,殘忍且無情,初陽只覺得渾身上下,哪裏都冷。

身體裏流的血液,一點點的凝結成冰。

那骨頭,也漸漸的染了冰霜雪雨。

所以,如今的她,抵不過葉曉泱給他買的那一粒鑽扣嗎?

呵呵,真可笑,人竟然不如物,人不如物啊。

他簡單的一句話,将她徹底的打入了地獄,原來忘了葉初陽的墨寒,是如此的冷酷無情。

或許,她享受慣了他的溫柔呵護,她快要忘了,其實他原本就是一個對待陌生人冰冷殘忍的人啊。

如今,她成了他的陌生人,所以他根本不會顧忌她的感受啊。

她的喉嚨裏猶如哽住了一口血,那股腥甜讓她想要作嘔,整個味蕾好像要沖破而出,她咬牙忍住那惡心的感覺,死命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的拳頭握得緊緊的,牙齒咬得咯咯響,她好像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地步,無論她是哀戚的嘶吼,還是崩潰的想去反抗,抑或放下自尊去請求他的回心轉意,這種無形的撕扯與折磨,将她折磨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好,既然他忘了她,也徹底要和過去說再見,然後再重新開始他的新生活,那她何必再苦苦掙紮在過去不得解脫?

他可以開始新生活,她也可以,她會把對他的深情掩埋,重新做回那個重生回來的葉初陽。

那天之後,初陽再沒見過墨寒。

她特別安靜的聽話的,在醫院裏養傷,兩耳不聞窗外事。

十天後,她傷好出院,關于墨寒與葉曉泱一推再推的訂婚宴,終于确定了時間,整個涼城的人們,都在讨論關于這個大總裁明晚的訂婚宴。

墨寒給不少人發了請柬,初陽毫不例外,也收到了。

她站在淩家二樓陽臺,站在明媚的陽光下,捏着手中燙金的紅色請柬,笑得燦爛。

下午,言桐打電話約她出去,她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決定去赴約。

兩個人在一家茶室見了面,言桐沏了一壺廬山雲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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