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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這兩個人來頭肯定不小,說不定是與我們姑爺認識呢?”

“對啊,結婚總歸是大事,或許是姑爺那邊的人呢?”

“可是,他們的衣着破爛不堪,卻又不像啊。”

“那就奇怪了,等一等,你們仔細瞧瞧那姑娘的身形與五官輪廓,是不是覺得有些熟悉?”

“哎,你還別說,真的有些熟悉,但具體在哪裏見過又一時想不出來,總歸人家姑娘臉上髒污一片,也看不清楚啊……”

那些漁民的對話聲,皆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初陽的耳中,她不由微微蹙眉。

聽他們話的意思,居然有人與她身形五官相似?

她不由呼吸一緊,輕輕攥緊了手掌。

村長家的院落挺大,前院有後院,卻也有着天壤之別。

前院寬闊,已經擺上不下百十桌的酒席,待到了後院,人煙慢慢稀少,與前面相比,簡直一個是火熱的夏天,另外一個是冰冷的冬天。

大概走了十分鐘左右,他們終于走到了後院的主客廳門口。

阿栾讓門口的守衛,進去向村長通禀。

如此光明正大的求見方式,倒讓初陽與顧源心生了一絲忐忑,初陽偷偷的拽了拽顧源的衣服,挨近顧源,低聲說道:“我感覺這裏處處透露着不對勁,這個阿栾好像認識我,但我并沒有見過他,他剛剛說的話也很奇怪,我現在不由很好奇,這個村長他到底是誰?”

顧源心裏也充滿了疑惑,他拍拍初陽的肩膀,低聲回道:“對我們來說,應該不是壞事,這其中應該藏着我們所不知道的隐情吧。待會進去後,我們見機行事,一旦發現對我們不利,我立即釋放煙花,通知淩翊他們闖進來……”

初陽抿抿唇瓣,低聲回道:“但願是我多想了吧……”

話語剛落,守衛出來,客客氣氣的将他們請了進去。

一行人經過一處種滿綠植的回廊,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五十歲左右鬓發花白,身穿唐裝的男人居坐在沙發上,他神情一絲不茍,頗為認真的擺弄着茶葉與陶瓷茶盞。

精致的土色陶瓷壺搭在小型的壁爐上,壺裏的水杯碳火燒的噗嚕噗嚕響,壺嘴冒着熱氣與水泡,往外面沖。

阿栾将初陽與顧源,請坐到男人的對面。

然後他殷勤的跑到了那男人身邊,躬身回道:“村長,我将這兩位請進來了,他們一定是你想見的人……”

村長這才漫不經心的擡眼,視線在初陽與顧源身上掃了一圈。

兩個人皆都狼狽不堪,滿身的髒污,其實早已看不清了五官輪廓。

但望向初陽的那一眼,卻還是讓他眼睛的瞳孔微微一縮。

手掌一顫,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陶瓷茶盞,從他掌心滑下,然後陶瓷杯子被摔得四分五裂。

室內,一瞬間陷入寂靜。

初陽與顧源更是面面相觑,不明白村子的眼神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種炙熱的光,猶如驕陽,帶着火熱撲向初陽。

初陽有些忐忑的望着村子,還未開口說話,門外便響起一陣腳步聲,随之而來的就是一個小女孩清脆的響聲。

“爹爹,婚禮馬上快要開始了,你在裏面究竟磨蹭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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