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在原地,忍受着冰冷的寒風,一陣陣往身上撲來,身體明明冰冷的瑟瑟發抖,但心窩裏卻無比的溫暖。
墨寒穿了一套深藍色一絲不茍的西裝,沉靜的顏色,倒襯得他整個人冷沉內斂,也隐約滲透出一種令人怦然心動的男性魅力。
他推開車門下車,蹙眉凝着她僅着單薄的衣衫,瑟瑟發抖的站在不遠處。
一張精致俊逸的面容,布滿冰霜,眸底更是迸射出一絲怒火。
他速度極快的跨步過來,邊走邊脫了西裝外套。
還未走近,那件裹着他體溫的外套,便披在了初陽的身上。
初陽只感覺,她熟悉的味道,如同海浪,侵襲了她的感官與思想。
墨寒沉着臉,用外套裹着她身體,聲音染了一絲薄怒道:“穿這麽少,急急忙忙的跑出來,萬一感冒了怎麽辦?”
初陽低垂着眸眼,靜靜沉默,承受着他的怒氣。
她只是自己有些沖動了,她不該這樣失态,不該不顧一切的奔下樓來。
可是,一場真實的夢,将她的思想撕裂來,讓她失去了理智,然後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那夢境,太過真實,真實到她似乎真的經歷過一般。
墨寒瞧着她低垂着眉眼,不說話也不反駁。
這樣的初陽,讓他冷硬的心,一點點的軟了下來。
終究無法把怒火繼續蔓延在她身上,他微微嘆口氣,伸手攬着她的腰身,将她帶上了車。
淩晨五六點的時間,天空剛剛出現魚肚白,車內一片昏暗,卻只有他們兩個人。
暖暖的氣息,流竄在周身,初陽方才緩過了思緒,她瞥了眼駕駛座空空如也,微微蹙眉,終是擡眸望向墨寒:“你一個人過來的?”
墨寒攏掉眉眼間的怒火,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低啞了嗓音說道:“睡到後半夜,怎麽都無法睡安穩,有點失眠。在家裏感覺有些悶,就自己開車出來逛逛,卻不想開着開着車就晃到你這裏來了。”
他聲音裏帶了一絲難言的無奈,停在初陽的耳中,卻燙的她的心一抖。
昨晚他那麽晚回去,又半夜爬起來跑到淩家門口來,他到底想幹什麽啊?
她眨眨酸痛的眼睛,凝着他問:“我這裏很安全,不需要你時時刻刻守着,你有時間可以去忙你的,不用太在意我的安危。總歸我自己會保護好自己,絕不會再向上次那麽魯莽,輕易去見他們了。況且,我表哥也有能力保護好我,你實在沒必要這樣……”
墨寒底笑一聲,微微搖頭,修長的指尖從她的發頂,移至她耳垂處,他略帶薄繭的手指,輕輕的揉着她的白皙粉嫩的耳垂。
他不答反問:“你怎麽天不亮,穿着單薄的衣衫,便冒冒失失的跑了出來?莫非,我們是心有靈犀,你知道我在外面,所以你便出來見我?”
一陣酥麻微癢,流竄在她耳垂,初陽不自覺紅了臉,擡眸瞪了他一眼,稍微挪了下屁股,企圖與他拉遠一些距離。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