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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門響了多久,感覺我的門快被砸爛了一樣的。但,我始終沒有動,當自己不存在。

更不知道自己在床上渾渾噩噩地躺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不止一次地喊出了他的名字,那三個字晏北烈。不知道是因為夢裏,還是因為現實中心因為沒有了他定了一下,反正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三天過去了。為什麽肯定是三天呢,因為我的門被砸向過三次,都是在白天,也就是說我和晏北烈分開有三了,而他再無消息。我被他給忘了,想 ,自己也該把他給忘了。

當誰是生命裏的過客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安好。我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然後爬起來,自己胡亂地弄了些吃的,又沖了澡,換了衣服。

工廠的工作怕是保不住了,幾天不去不說,假都沒有請。我也不打算回去了,想換個環境,暫時離開些日子。

傍晚時分,又有人敲我的門。下意識的我覺得是桂祥,畢竟我幾天不去上班,人也沒有露面,他可能會注意到。因為我們兩個的廠子離得并不遠 ,甚至有一段路是重疊的。

卻不想,在我看門的時候看到兩個警察門在門外。讓我一下沒反應過來,不知道他們找我做什麽,或是找錯門了什麽的。

“你們找誰呀?”

其中一個警察打量着我,然後問我是不是叫落茜茜,這個名字是父母留給我的,我當然沒有要改的必要,于是看着警察點了點頭。

“有人報警說你毒打她,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的腦子轟的一下,毒打,我除了打了桂祥,還有小寡婦外,再沒有打過別人。可也不是毒打啊,這也說的太邪乎了。

警察見我愣着不動,再一次出聲提醒我。我看着他們,知道自己不走是不行的。于是說要拿些東西,腦子裏快速地想着辦法。不想,另一個警察跟着我一起進了屋,一直看着我。

我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然後再一次背起了我的小包包。裏面的東西沒變,還是我的所有家當,證件,加上晏北烈的大錢夾。

一路上,兩個警察都沒有說話,我一樣也沒有,心裏是怕的,如果要坐牢怎麽辦?別的到沒什麽,啞巴大媽就沒人管了。

路并不太遠,很快警車停了下來,我被帶進了問詢室。接着剛剛那兩個警察再出現,一臉的嚴肅。從簡單的姓名,年紀,職業,家庭成員等等問起,到最後問到了主題。

猛然間聽到小寡婦的名字我還有些不習慣,但知道是她。原來真的是她告我的,警察沒有提到桂祥,看來他沒有。小寡婦也沒有提到他,應該是為了保護他吧。

我看着警察叔叔,然後輕輕地開口,問他們是不是知道我為什麽要打那個女人。

不想警察回我的是,不管因為什麽我打人不對,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說到法律我可是一點兒不懂,更不知道我打了她,要負怎樣的責任。感覺有張無形的網賂我撒了下來,而我無路可逃。

就算是插翅,我也逃不出法。

警察問完我後,讓我簽字,然後什麽也沒說就離開了,留我一下人坐在原地。我吓得不敢動,更不敢出門,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直就這樣坐着,腰板挺的直直的。

感覺外面的天黑透了,因為特別餓。感覺自己以後的生活沒有指望了,因為我無依無靠,更沒有錢打官司。還有就是有錢我也不想,大不了耗幾年,但可以留下錢給啞巴大媽。

随着時間的流逝,我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可一直沒有人理我,似乎是把我給遺忘在這裏了。如果不是身在現代社會,不是長在法律下。我真的懷疑自己走不出去這裏,更加不會有人理自己。

就在我的心理防線在逐漸崩塌時,突然有人推開了門。吓了我一大跳,看過去,是個女警察,不再是之前的兩個人。

“我可以走了嗎?”

女警察上前來,站到我面前。然後冷冷地開口,“暫時走不了,通知家人來保你。”

家人!

我沒有啊,這兩個字就像刺一樣的紮在了我的心上。看着她,我搖了搖頭。

女警察沒明白我的意思,看着一臉的詢問,我只好開口跟她說我沒有親人。她聽了沒什麽過多的表情,只給我沒有家人,其他親人或是朋友也可以,只要願意保我就行。

我的腦子除了閃過桂祥的臉外,再無其他。而他,我是不會找的。

于是,我再一次跟女警察搖了搖頭。只見她也是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讓我她走。

我不知道要去哪裏,又會發生什麽。但是 ,不得不乖乖地跟她走。

最後的最後,我不知道自己身在哪裏,只知道進了一間屋子裏,再也沒有了以為的自由了。一個人,一個世界。這是我以前某段時間的生活狀态,今天再一次重演。

小屋裏只有我自己,甚至連一把椅子也沒有。聽到身後的關門聲後,我移到了牆角慢慢地坐了起來。這一坐就是三天,三天啊,多少個小時我無心去計算,可知道自己扛不住又三天了。

有那麽一瞬間我想起了晏北烈,他或許可以救我出去,可以為我擔保。可我找不到他,如果他不找我,把我忘了。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的名字三個字而已。

又是一天,有個警察推門來。這是在我被關進來後,第一次有人打開門。之前送飯也是從門上的窗口送進來的,我沒有接,就直接到了門上的臺子上。

“落茜茜。”

我看向了門口,人沒有動。腿軟的不行,我覺得自己病了,還病得不輕。

“想到人來保你了嗎?”

他問,我才想到應該是關我的最後時間到了。就是沒有人保我,他們也會放我出去的。于是,咬着唇不說話。

警察看着我,你不說話沒用。如果沒有人保你,你就等着坐牢吧,要不賠錢,很多錢。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吓我,聽不出他的話是真是假。但是他說的兩樣兒,我一樣兒也不想,坐牢任誰也不想,賠錢,我沒錢。

我一直不說話,警察也失去了耐心,轉身要走。我一下拉住了他,然後看着他,又不說話。

就在他再一次轉身時,我快速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晏北烈的錢夾,從裏面抽出一張寫着他名字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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