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大婚已成,陽光正好。
掙紮着睜開眼睛,忽覺身上一寒,方才發現某人昨夜睡得極不老實,一大張錦被被她卷在身下,兩腿夾着,又是一片大好春光。
本想着體恤她昨夜辛苦,可終究還是未經住眼前美景誘惑,朝那兩條又水又嫩的白蘿蔔伸出了手。某人渾然不覺,只翻了個身,将胸前的美景也露出大半。
我吞了口唾沫。若不是看到她嘴角挂着的一條晶瑩,我差點就要以為她是故意的。某人貪睡,以前我竟一直未察覺。在人間的時日,我總以為她是不用睡覺的,卻不曾想到了天上,她竟如此嗜睡。
只是好景當前,其他的都是浮雲。
我搓了搓手,一邊用唇封住她的口,一邊悠然地上下其手。某人尚在睡夢之中,只微微輕吟兩聲,未做掙紮。掌下的身子被我撩-撥的越來越熱,我正佩服着某人的好定力,某人卻終于迷迷糊糊睜了眼睛,對着面前的情形反應了一陣,大叫出聲。
“雲蓮!殺千刀的!”
之後稍稍回憶了一陣,貌似大婚之後,某人每天早上都是被這樣弄醒的。每日将她叫醒,我雖不邀功,可某人每每大叫,終是不好。比如原先服侍王母娘娘的仙婢,最近看我表情總有些古怪,好像我是什麽吃人的妖怪,欲-求不滿,四處邀歡似的。
某人婚後極不老實。我現在還很是納悶,她當初是如何能夠老老實實在青蓮峰上呆着而沒出去造反的?別跟我提什麽天劫,她那樣的人,是能被一兩條天劫天規約束住的?
這幾日本有造人之意,無奈某人夜夜不配合便罷,還吼得跟殺豬似的。這我也就不怪她了,可誰能來解釋解釋,我不過被天帝叫去了片刻,彼時這人究竟是跑哪兒去了?
太白不知,老君不知,月老不知,二郎神亦不知。直到問上南天門外的天兵,他才苦着臉告訴我,某人将他騙開,随着度厄星君一同下凡去了。
至于她是怎麽将一向嚴謹的守門天兵騙開的,哼,我便暫且給她留下臉面,那種下三濫的招數,也只有她想得出來。
原本下凡并不是什麽大事,她愛玩便去玩。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任她玩的天旋地轉,也逃不過晚上的整治。可她和誰去玩不好,偏偏和個度厄?這普天這下,我頂頂警惕三個人,一個煞顏,一個崔清栩,一個度厄。前面兩個不說也罷,反正終究是有心無力,不足為懼。只是這度厄星君,近日來和某人走得頗近,大有挑釁之勢,不能不防。
召來片祥雲,一路凝神捏訣尋找,放在人間皇宮一隅找到二人。
本來還有些心急,如今找到了,反倒放下心來,捏了個隐身訣,悠悠跟在二人身後,小心觀察。
某人牽了牽度厄的袖子,興奮道:“原來這就是皇宮啊,沒先到崔清栩那小子住的地方比我還大!”
度厄朝她“溫柔”一笑,一雙眸子好像能滴出水來:“你說的崔清栩可也是皇帝?”度厄摸出個冊子瞧了瞧,笑道:“果然。如今這個正是他第九十一代孫,崔家治國有方,千年不衰。”
某人聞言似乎頗為驚異,伸手一把抓住度厄的手腕,從他手裏奪過冊子,仔細瞧了瞧,嘆道:“竟是真的,沒想到崔清栩那狐貍竟能成為明君!”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忘嘟囔:“也是也是,不管是天上的還是地下的,不狐貍的還當真是做不成皇帝。”
我勾了勾唇角,想來某人是想起天上那只狐貍陰她的事情了。事情原委她已糾纏過我幾次,甚至不惜犧牲色相,我雖歡喜她投懷送抱,可好歹是自家爹的醜事,牽扯太多,還是不告訴她的好。
思至此,本身是挺高興的事情,可待我瞥清楚某人手上的冊子,終于發怒。那冊子不是別的,正是司命星君掌管的物件,其他人是翻看不得的。如今這度厄星君能借來已是極限,竟還任由某人翻看,二人關系真真是暧昧到了極點。
只是我這廂怒發就要沖了冠,某人卻一絲一毫也不自知。她将冊子塞回度厄手裏,又親親熱熱地攬了人家的胳膊,甜甜道:“啧啧,度厄,倒不知道你這一廂太監服穿得極有味道。”
哼,不過這句話說得好,度厄那樣唇紅齒白的妖孽模樣,可不就和個太監沒什麽兩個樣麽?
那度厄倒是好脾氣,只笑了笑,反贊道:“鳳引你一襲宮女服也是別有一番滋味。本我道是隐了身便罷,你非要換裝現身,如今倒好,這任務辦起來反倒是麻煩了。”
“隐了身有什麽好玩?”某人眨巴着眼睛一臉天真:“你本來不也是來替這皇帝渡劫來了麽,我也就是湊個熱鬧。”
某人一邊說着,一邊還不忘對那度厄上下其手。我黑着臉盯着自家媳婦在面前紅杏出牆,終于忍不住,現了身形,上前一把抓住某人的手腕。
某人倒是不慌不忙,只稍稍縮了縮脖子,怏怏道:“你怎麽來了?”
“我?”我将她扯到身前,對着度厄擡了擡下巴:“我再不來,只怕某人要掀翻了天。”
“啊?”某人犯錯毫不自知,擡頭剛想問我,見我黑着臉,終于還是識時務地将快要蹦出紅唇的話咽了回去。
度厄星君見狀不妙,倒是機靈:“仙君來的正好,我本是下凡辦事,仙子非要跟着來,小仙一時拗不過她,只好将她帶來了。”
我不說話,只盯着他。這度厄忒不是個男人,這種時候撇的這樣幹淨,什麽仙君仙子,說話這麽客氣,真當他剛剛的做派我一點也沒瞧見麽?
某人一見度厄向我投了誠,一下便亂了陣腳,急急辨道:“沒有沒有!我……咳咳,為師就是這兩天在天上呆着憋屈,就琢磨着跟着度厄星君下凡來轉轉,雲蓮你莫管!”
“為師?——”我特意将兩個字拉的挺長,果然不出意外地瞧見某人抖了抖。我早早向她表明了對這兩個字的厭惡,某人卻難免皮癢癢,閑來無事便想來觸觸這片逆鱗。我雖不排斥她沒事便求些刺激的性子,可今日她卻千不該萬不該,我這片逆鱗,可不是随時都能觸的。
“那麽師父,想當年我同崔師弟一前一後入了師門,年歲上我還比師弟略小些。如今這崔師弟第九十二代孫都快會跑了,師父可知我這孩兒究竟在哪兒呢?”
某人剛剛還挺得筆直的腰板,彼時彎得像個煮熟了的蝦米。
掐中某人死穴,我正勾着嘴角等她狗腿,倒被個宮人壞了興致。
那老宮人顫着一雙手直直地指着我,剛要大喊刺客,卻在側頭瞥見某人時,嚎了一聲“皇後娘娘活了”,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哦?皇後娘娘?某人欠的情債不多啊,真的不多。
我右臂一伸将她扯進懷裏,不等她掙紮便騰雲離開。度厄識趣地朝我招了招手,喚了句“仙君走好”,便隐了身形繼續辦事去了。
一路上某人倒是挺乖,我則仔細琢磨着該如何懲罰她,一時兩廂無語。
快到宮殿,某人終于忍不住,低聲問道:“雲蓮,你今兒不對勁。”
“哦?”我不答反問:“怎麽不對勁了?”
某人很老實地同我拉開了些許距離,搖頭道:“不知。”
不知?我總讓着她,倒不知道某人的膽子已經養的這樣肥。
直接扛起某人,不理會一路上詭異的目光,直直将她扔進了軟榻,順手将她剝了個幹淨:“娘子既然想不出來就不準起來,乖乖呆着給我生娃!”
某人扁了扁嘴,似乎沒見過我兇她,表情有些呆:“雲蓮你敢兇我?”
我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心裏雖不忍,可不給某人些顏色瞧瞧,某人難免今後不會背着我開個大染坊。
“父皇那厮最近催得緊,我這樣賣力你還沒有動靜,難免教人着急。”
“我偏不生!”某人脖子伸的又直又長,一副有理的模樣:“為師向來怕痛!前幾日司命的媳婦生産疼的差點半條命都沒了,我腦門子被驢踢了才生什麽娃娃。”
“你确定?”我眯着眼睛看她。她好像對我眯眼睛的動作頗為忌憚,每每如此,再硬的态度也是要軟的。我伸手探進她的裙底,輕輕吸允着某人的耳垂,某人立馬洩了氣,卻又強撐着不出聲。
我看着她好笑,可又難免想起她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糊塗事,想當初歷劫的時候便不消停,我尚可以将那些個桃花歸結到月老那厮的身上,可如今回了天庭成了婚,某人身邊的桃花依舊遍地開,一身桃花香粉四處招蝶,實在該罰。
想到這裏我便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某人支撐不住,終于溢出一聲呻-吟。我頗為滿意地看着她,她卻紅着一張臉,死死咬住下唇,那模樣好像我這惡霸對她用了強。
這樣不好。
我十指輕輕插-進她的發間,循循善誘:“生不生?”
某人堅定不移:“不生!”
“生?”
“不生!”
“生?”
“不生!”
“生?”
“不生!”
“不生?”
“生!”
“嗯,那就生吧。”
“……”
看吧,某人就是好騙。
之後我便懲罰她懲罰地特別賣力,即便是後來知道度厄星君實際是個女子,我也絲毫不漏口風,日日依舊。
直到某人挺着腰板,驕傲地在我面前挺了挺不怎麽明顯的肚子,我方才收了一雙魔爪。只是這孩子來的忒不是時候,你父君我正享受的緊,你卻忒不識時務,将來定要好好懲罰一番。唔,此乃後話。
某人又在叫了。大婚之後甚是忙亂,好幾月的雜記并到一處,稍稍雜亂了些,今日便寫到此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