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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真的跟靈魂出竅兒了一樣的。只是一直在堅持,不然,我覺得自己會倒地的。可能是病了,也可能是想的太多了,心裏壓力太大。

怕那個該死地經理找我,也怕他生出其他什麽事來。剛剛有聽說他今天沒來,不知道怎麽樣了。我不是關心他,而是怕萬一他有事再賴我身上。

想得多,人就會更累。不光是身體上的,心也跟着累。從前我不是一個想得多的人,特別是遇上事後。現在不行,想得真的太多了。

一夜沒怎麽睡,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做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被開除。然後再去找工作,再重新來。

只是對不起大媽,她還要等。等我賺夠錢,等我去接她。

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難受,特別是心。一個人安靜下來就想起晏北烈來了,沒想什麽具體的事,就是想他。

桃子姐問我之後就看着我,等着我跟她說什麽一樣的。但是我什麽都不說,堅持自己沒事兒。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關心我,還是為了找樂子。反正,不管是什麽,我想好了,什麽也不說,誰問也不說 。

昨天的事要爛到肚子裏,當沒發生。不然,肯定還會有麻煩的。不知道會是什麽,但知道肯定會有。

不管怎麽樣,我什麽也沒說。桃姐最後無奈地走了,也不再堅持了。

有些事一旦出口,可能就變了。不管對誰說,我想好了,誰我也不說。

不說,不說,就是不說 。一個人消化着,一個人扛着。到了扛不住的時候再說,總會有辦法的。

更晚的時候休息室的內線電話響了,只有我一個人在,不得不上前接了起來。

電話是秘書辦打來的,剛好找我。吓得我不輕,不知道找我做什麽。

對方在确認了我的身份後,說老板讓我下班的時候上去一趟。我想問什麽事,人家已經挂了。多一個字也沒說,更沒給我機會問為什麽。

放下電話,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昨天 我打了經理,今天老板就要見我。我不能不多想,也不能不怕。

老板想要見我,我只是一個清潔工而已。想不出任何理由,只有昨天的事。

好像也不對,經理今天不是沒來嗎。再說了,就算我打了他,也不能驚動老板吧。

如果真的是因為這件事,那他跟老板是什麽關系啊?

似乎這一次真的死定了,被開除是一定的了。努力地讓自己冷靜,想好了幾種結果,也想好了要怎麽面對。過了好大一會兒,似乎沒有那麽怕了,大老板我也見過,又不是沒見過。

晏北烈就是個老板,還是個大老板。每天前呼後擁的人多了去了,那譜擺得牛氣哄哄的。聽說這家公司的老板也特別牛,好多人都沒有見過他呢。

我,這麽有幸,居然還被請到總裁辦了。

我就是再不想下班,時間還是到了。以往我都盼着下班的,那樣我可以更快地趕到另一個地方去上班。可是今天我真的想時間慢點兒走,因為有更大的未知等着我。而我不想面對,想不出會是什麽後果,也怕是最壞的結果。

盡管我有預料到,但是,也還是不想的。

頂樓,我第一次上來。真的有些怕,特別安靜,感覺像是沒有人一樣的。不比其他的樓層人來人往的,一派繁忙。

秘書看着我,不知道一個穿着保潔工作服的人上來做什麽。我跟她說有人通知我讓我上來的,她去确認,之後回來跟我說老板有事出去了,讓我等。

我坐在一邊等,一直等。也在讓自己冷靜,沒什麽大不了的。

偶爾有人經過,沒有一個是我見過的。他們的忙碌跟我們的忙不一樣。一個一個地邁着優雅地步子,踩着高跟鞋。

我看着都累,感覺她們會随時倒地一樣的。想着如果給我一雙,我一定會手拎着走,光着腳幹活。

太累了,感覺人都在晃。可是她們一個一個的美的不行不行的。我都替她們的腳疼,一天到晚的,倍受折磨。

人活一世本不易,為什麽還要難為自己呢。特別是穿高跟芏的,還是那種賊高賊高的。再加上邁不步的一步裙,真是給自己找難受呢。

我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着來往的秘書們,還有貴客。不知道過了多久,再看表時間已經要來不及了。

起身,再去問。好不容易有一個閑下來的,我問她後。她看了我一眼,然後跟我說老板不回來了,我可以走了。

我轉身就跑,來不及生氣,因為不想遲到。人家是老板,還不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我一個清潔工,被曬又能怎麽樣呢。

電梯不是我這種人能坐的,其他電梯只到下一層,再上頂層是要爬樓的。我跑着下樓,電梯前人有些多。我沒時間再等了,幹脆再往下跑。

再下兩層,電梯會多一部,我能上去的機會可能更大。不能耽誤時間了,我飛快地往下跑。

還不錯,我推開門的同時,有電梯來,我最後一個擠了上去。一路向下,直接來到了地下。

本來我到一樓就行,可以去坐車。前兩天保安大叔送我一輛舊自行車,我可以騎車去,連會公交的錢都省了。

地下車庫的角落裏有個存車子的地方,我把車放到那裏了。騎車直接從一邊可以出去。不用過馬路,沿着這邊一直騎就能到。

開車,上車,加速,想要沖出去。不想,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我被吓得不輕,差點兒倒地。好在一只腳撐住了 ,急忙道歉。然後地再一次騎上車子想要離開,但是被拉住了。

我再一次從車子上下來,這才擡頭看向攔住我的人,也是我剛剛差點兒撞上的人。

然後,我傻眼了。別的沒想,到是先看周圍是不是有人,我是不是可以脫身。

經理看着我,一臉的不明情緒。今天的他沒有喝酒,我沒聞到酒味兒。他的狀态也正常,跟我第一次見他給我的感覺差不多。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連基本的問好也不想。看穿了他的虛僞,知道他頂着這張臉後面的真面目,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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