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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遍遍的低喃問,明明知道這些問題,他得不到答案。

卻還是想要尋求一個結果,尋求一個被判死刑的罪名。

曾經,她說,世界之大,她哪裏也不想去,他便是她的一整個世界,她只想待在他身邊,做他一個人的初陽。

她是那初出的陽光,她想用她的溫暖,将他冰冷的心焐熱。

如今,他還在,但那個說想要焐熱他心的女孩兒,卻不在了。

如此近的距離,他卻覺得咫尺天涯,他和她之間橫隔着一道鴻溝,或許終極一生,他都無法跨越。

撐起身子,他緩緩靠近她,輕輕俯身,薄唇吻了她潔淨的額頭,鼻翼,唇瓣,一下接一下,動作輕柔。

薄唇擦過她耳畔,輕聲低語:“無論你變成什麽樣,都還是初陽……”

從此以後保護她,便是他的責任。

曾經放任她遠飛,是因為他不想強迫她,禁锢她的自由。

如今,綁架事件發生後,讓他産生了警惕,想要對付初陽的人,絕不是簡單角色。

這裏面,迷霧重重,內藏乾坤。

緩緩阖上眼簾,狠狠壓下心頭的酸澀。

再次睜開眼,重瞳已是一片清明。

松開她的手,放入被下,替她掖緊被子,靜靜的凝了她最後一眼,咬牙站直身子轉身離開。

……

這一覺,初陽睡得很累。

再次睜眼醒來時,她只覺得精神更加疲倦。

無休止,備受煎熬折磨的夢境,令她一度窒息。

重生以來,她的睡眠便一直不好,噩夢更是隔三差五的來臨。

而那夢境,則是她前世死亡前的一幕,被縛手腳,絕望而無助的躺在換心手術臺上,她眯着一雙淚眼,看着墨寒一步步離開她的視線……

每次醒來,對墨寒的恨意只增不減。

那種可怕的夢,她在夢中經歷了一次又一次。

似乎永無止境,似乎她遲早要再次死在那夢境之中。

不覺蹙眉,她是不是病了?她是不是該考慮考慮去看看心理醫生?

緩緩坐起身,依坐在床頭,伸手揉捏着疼痛的太陽穴。

“噔噔”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她蹙眉睜眼望去,便看到陸城陰沉着一張俊顏,神情略帶慌張的跑進來。

“初陽,你醒了?太好了,你快點跟我來……”

話音落,他便要伸手來拽她。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竟然讓陸少你這麽慌張?”初陽怔然,眸底閃過訝異問。

“得罪了,事關重大,只有你能勸老大……”陸城緊抿薄唇,彎身一手攬住初陽的腰身,另一手抄過初陽的小腿,一把将她抱起。

初陽不覺更是訝異,從未見過陸城如此的失态。

恐怕,昨晚的綁架事件,墨寒查到了重要的線索,而這線索又與他們認識的人有關。

輕重緩急,初陽也懂,随即沒有抗拒,任憑陸城抱了她出門。

一路上,陸城大氣不喘,抱着她穿過長長的走廊,進了電梯。

看到電梯裏的數字不停的往上升,初陽疑惑更重。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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