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在此謝過将軍,此大恩大德,朱亮只能更加的為将軍鞠躬盡瘁,沙場擋箭來還了。”其實沒有這恩,他還是會這麽做,只是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謝恩了。
無論是将軍府的地位,錢財,人力,都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自己能給他的,唯有忠心。
洛回天捏捏眉中,對朱亮揮揮手:“你我兄弟何來如此多客氣,快快回去陪你女兒吧,我也乏了。”
“是,小弟告退。”朱亮臉上終于多了一些笑意,有将軍府出馬,他女兒就得救了。
見朱亮離去,洛回天看着院中天空懸挂的明月,又嘆一口氣:“明月圓,游子歸。心中恨,何來休。你我父母,就必須以這種方式見面麽?煙兒……”
這一句煙兒,好似有許多情感包裹在其中。悔意,愧疚,無奈……
只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再來一次,恐怕面對這種境地,他還是無法做到用命去守護洛煙。白氏将洛煙推出去的時候,他是默許的。
洛煙看着天上的明月,臉上的面色又冷了幾分。她知道将軍府很快,也可能是已經知道自己回來了。身為父親,知道女兒回來尋仇了,他到底會怎麽做?
還未再她出手時就兵刃相向?還是明日就會替他所謂的手下來報仇?作為父親,他為何對自己如此冷血?在他身上,洛煙感覺自己重生之前的這十多年這具身體的回憶,他都是沒有一絲父愛的。
他為何這般對自己呢?就是因為自己是一個所謂的廢物,無法修煉?如今僅是四五年的時間,自己到了這種高度的修為,他又當如何對待?會後悔麽?
呵呵,這就是一個這麽現實的世界。現實的有些虛假,連至愛親情都關乎着一切實力。自己的親生父親,狠心将一個廢物女兒丢去敵手擋災。
紅衣走到洛煙面前,扶住她的肩膀:“無論如何,姐姐始終都站在你這邊。無論你有沒有親情,還是劍指為敵,姐姐都是你的後盾。”
洛煙回頭抱着紅衣,感覺到些許心安。她聲音有些哽咽:“謝謝你,紅衣姐。”
“傻丫頭。”紅衣撫摸着她的秀發,微笑嬌嗔一聲。
如今洛煙是睡不下了。她回到房間,舒展一下心情,重新進入狀态修煉。她現在的心境一點也不适合修煉,只能說恢複一下靈力,将自己的狀态提整到巅峰,以防将軍府的人随時找來。
翌日,早早的兩女就從修煉中蘇醒。洛煙無所事事,倒想起了昨天旗袍的事。雖然這中間發生了一些小插曲,可洛煙還是想看到紅衣穿那身旗袍的模樣。
說走就走,兩女基本洗漱一番,便來到了集市之中。昨日的是紅衣和洛煙做的太過隐匿,并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她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回頭率這麽高。當然,這只是單純的回頭率。
兩人沒走多久,便對視一眼,彼此心中已然明了。
“要揪出來麽?”紅衣看着洛煙,面色依舊。
洛煙搖搖頭:“大清早的,倒不能壞了興致,他們不過是想知道咱們的行蹤而已,暫時應該不會出手攻擊。等你換完旗袍,咱們游樂一圈再解決也是不遲啊!”
反正對洛煙和紅衣來說,這跟蹤他們的人,不過是一場調味劑罷了。對付他們,根本都不需要認真出手。
紅衣點頭,兩女一起走向那間店鋪。
店主看到洛煙和紅衣過來,趕緊出門迎接,那叫一個激動:“兩位小姐,鄙人已經等候多時了,衣物已經做好,請!”
洛煙和紅衣走進店鋪,店主趕忙将衣盒拿出來:“這是連夜趕制的,尺寸什麽的,應該也差不了多少,小姐可以去這裏屋一試。”
紅衣拿起衣服在手上撫摸,這料子好生順滑,柔軟。穿在身上,自然是非常舒服。她臉上流露出笑意,并沒有進裏屋,而且揮手一道紅色光芒,刺的人眼睛根本就睜不開。
不過三秒,光芒散去,這身旗袍已經穿在了紅衣身上。
洛煙看着身穿旗袍的紅衣,簡直要花癡了。這衣物與她的身體比例完美貼合。胸處因傲人的上圍,将那雲彩襯托的更加夢幻,下身露到大腿處,她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讓人意亂神迷。
“你說會長看到你這副模樣,會不會被迷的離不開你了。”開心之餘,洛煙不忘和紅衣開玩笑。
紅衣食指輕點洛煙眉間,“你啊!”語氣有些無奈,不過她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她看那鏡中的自己,也是特別滿意。只是這衣物款式她之前一直沒有見過,沒想到比自己穿的那些暴露的衣服還要更加性感。
“以後旗袍就在你家定做了,這款式切不可做給別人,否則本姑娘就将你的店砸了!”紅衣可不想自己喜歡的款式而滿大街都是,這可是獨顯她氣質的衣物。
只是她忘了,平民百姓家的女子都是深閨居之,哪怕是夏天,也是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如何敢穿如此暴露的衣物?
不過是紅衣已經活了兩百多年,早已看淡這些世俗。在很早以前,她也不是這種性格。
歲月再變,容顏雖不變,可性格愛好自然也會有改變。
“是是是,以後小店專門為兩位小姐做衣物,可以分文不取。”店主剛才也是被紅衣迷住了,就這從她店中走出去,無疑是最好的一塊廣告牌。雖然這種樣式不能做給別人,可布料能做出這麽美麗的衣物,吸引過來的顧客自然不會少。
“分文不取倒是不需要,這是全部衣物的銀幣。”洛煙丢了一個錢袋過去,就這一袋錢袋也比那天宇文丢出來的多。
店主想收又不敢收,只能将錢財暫時放在桌子上,唯唯諾諾的看着洛煙,低聲道:“不知這位小姐了要做衣物了,鄙人下午就可以做好,等小姐過來取。”
洛煙看了看周圍的布料,卻沒有心思做衣物。若是昨天,她或許還有這個心情吧。“不必了,你忙去把,我們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