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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這密碼是什麽呢…….

糾結來糾結去,安暖不經意的擡起腦袋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了,不僅自己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剛剛自高奮勇接下的任務也沒有一點兒進展。

“哎呀,真的是煩死了煩死了!”看着面前的這一切,安暖的小脾氣又湧上了心頭,索性用雙手撐住腦袋,盡可能的讓自己不再去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安暖啊安暖,你可要分清局勢啊,現在不是想着有的沒的的時候,你的工作才是正事!

腦袋裏對着自己好好的告誡一番,安暖把視線重新放回了合同上面。

不就是翻譯嗎,好歹我可是在國外待過了好些年頭的人,這點兒小小的障礙,怎麽可能難得住我呢!

雖然這些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讓安暖看得直叫腦袋疼,可是抱着不到長城非好漢的決心,安暖決定要正式的挑戰一下自己。

“the…..re….. ”不過才剛剛讀到第二行文字,安暖就似乎遇到了難題,“這都是些什麽跟什麽啊!?”

剛剛才為自己豎立起的熊熊的鬥志,就在這個開頭被現實毫不留情的澆滅了一大半。

安暖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拿着筆杆塞進嘴裏,使勁兒的咬着筆頭,滿臉的不悅。

實在是想不出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擡頭,想要看看坐在對面的洛澤川是怎麽樣了。

不過巧的是,自己擡起腦袋的瞬間,正好就對上了洛澤川投來的目光,安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犀利了起來。

“喂喂喂,你工作不好好的看着,眼睛四處望什麽呢!”她的小腰板挺得直直的,義正言辭道。

“我……”

“還看,快認真工作了,別老是盯着我,免得怪我讓你分心。”安暖用手指狠狠的扣了幾下桌面,那臉色和上學時嚴肅的教導主任一個模樣。

洛澤川倒是覺得幾分委屈,自己明明一直都在很認真的工作,只不過是坐在椅子上太久了身子骨都僵硬了起來,才四處看看想要放松放松,哪裏又是安暖說的那樣四處打望。

不過他也清楚安暖的脾氣,不願和她在這些小事情上争個勝負,所以只能苦笑着搖搖頭,按着她的要求繼續工作。

看着洛澤川乖乖聽話,安暖方才煩躁的心緒都平靜下來了許多。

然後,又應該投入到和英文字母的無止境的較量之中了…….

不過這結局不用多想也能知道,一定是安暖慘敗。

當洛澤川埋着頭終于處理完手上的一批工作之後,才發覺身邊安靜不已,對面的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鬧出什麽動靜來了。

心裏猜着大概,洛澤川輕輕拉開了座椅,踮着腳尖朝着那一方走去,還沒有走到她的身邊,便看見呼呼大睡的安暖。

真的是果不其然吶……

不過,又好像有什麽不太對勁。

“洛澤川,你這個大壞蛋…”

“一個破手機還設置什麽密碼,真的過分,和你一樣過分……”

待他湊近了耳朵,才聽見睡夢中的安暖,正念念有詞。

安暖弱弱的卻又滿帶着憤恨的聲音飄進了他的耳朵,洛澤川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雖然聽到自己的未婚妻說出這樣的話時,理應生生氣的,不過洛澤川怎麽看都覺得她好一陣兒的可愛。

做夢的時候這小腦瓜裏竟然糾結的是這些東西,真像把她的腦袋瓜分開來,看看其中到底是些什麽構造。

白色的紙張還握在手心,洛澤川看了看卻将它放在了一邊,接着再脫掉自己的外套輕輕的搭在了安暖的肩上。

人的習慣一旦養成很多時候都難以改變,安暖從上學的時候就有了。

“洛澤川,你這個壞蛋!”

“這家夥,簡直是沒有良心,我這麽凡事都在關心着她,沒有要求她記着我的好,可是居然連做夢的時候都在說着我的壞話,真是沒良心。”

耍起了小性子來,洛澤川也不樂意了。想着想着一個不高興就把剛剛蓋好在安暖身上的外套一把扯了下來。

叫你說我的壞話,誰愛生病就生病去吧,反正我也是個壞蛋了,做的壞事也不差這一件!

不過這不輕的力度,讓睡夢中的安暖也是一陣驚醒,猛然間便睜開了雙眼臉上挂着幾分發蒙的表情。

“呃……澤川,你在這裏做什麽?”

一睜眼,面前便是被洛澤川的身子投影下了一片陰影。安暖擡起腦袋,正好對上了他頗為不滿的表情。

“你沒經過我的允許就偷看我睡覺,我還沒說什麽的呢,現在你這個表情望着我是什麽意思啊?”睡意漸漸消散,安暖記起了剛剛關于手機屏鎖的事情,心裏的小九九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哦!那麻煩你再和我說話之前,能不能先把你的口水擦幹淨。”

洛澤川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安暖的嘴角,又輕輕的用食指敲了敲合同上一大塊沁濕的紙面。

“呵~怎麽可能嘛~”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安暖除了不信就是不屑,腦袋一偏順勢一瞥,那紙上一團黑乎乎的,好像還真的……是夢口水……呢。

被人這樣指出來的事實,還真的是蜜汁尴尬!

再擡起頭,洛澤川聳了聳肩,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着——事實就是這樣,你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

于是乎,安暖黑着一張臉,從背後對着紙抽屜刷刷刷的猛的抽出紙巾,似乎想用這個行動來表達自己憤怒的情緒。

“喂喂喂——”紙巾還沒有抽到抽屜的一半,某個讨厭的聲音便又從半路殺了過來,。

“又幹嘛!”安暖的語氣也變得煩躁起來。

“雖然這紙巾不值錢,可是你也不能因為買這些小東西不是花的你的錢,你就這麽浪費吧。扯出這麽多的紙巾來,一條河都能擦幹了,你的嘴巴莫非還真的是血盆大口嗎?”

本來說出的話就很是招人讨厭,洛澤川的語氣又尖酸刻薄,一聽就是故意在找安暖的茬。

說完他還“膽大包天”的揚起了眉頭,俨然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誰叫某人說我壞話都不小心說漏了嘴,我洛澤川可是有仇必報的人,這下看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你……”的确,洛澤川的這一番話,氣得安暖的反駁通通堵在了心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反正就是難受。

看着他嚣張的不可一世的模樣,安暖的心裏除了憤怒,就剩下了冷笑。

哼~瞧瞧這德行,不過嘴上功夫贏了幾句罷了,這樣子就像是要上天了似得,這也是我大發慈悲難得讓你一回罷了,接下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安暖說起收拾,下一秒腦袋裏就想好了鬼主意。

只見她的臉色突變,方才還憤恨不已的表情,突然間就變成了無奈。

垂下腦袋,她有些認命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仔細的擦拭起了那些水漬,是時不時的還會從嘴裏發出幾聲嘆息。

洛澤川見狀,只覺得自己剛剛的大仇已報,硬是努力忍着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靜靜地看着安暖來收拾這爛攤子。

不過千算萬算,他卻忘記了安暖也是一個鬼機靈,怎麽可能就此服輸呢?

正當他完全沉浸到勝利的喜悅中時,安暖不經意的眨了眨眼睛,剛好就瞅準了這個時機,拿起自己手中剛剛擦過口水的紙巾一把朝着洛澤川的臉上砸去。

“bingo!”

随着紙巾接觸到皮膚的一聲輕啪,安暖看見那團被揉皺的白紙準确無誤的覆在了洛澤川臉的中央。

自己還沒來得及迸出那一陣嘲笑,就先聽見了洛澤川的一聲“哀嚎”。

“啊啊啊啊!”

怎麽說呢,看到洛澤川哆哆嗦嗦的伸手從自己臉上揭下那張紙巾一瞬間的表情,安暖覺得自己有些詞窮。

一張白皙的小臉,布滿了陰霾和幽怨,原本精致得如同上帝精雕細琢一般的五官被揉皺成了一團,瞬間就成了一鍋大雜燴,看不出其中究竟是些什麽明名堂。

“安暖……”

“哈哈哈哈,叫你小瞧我,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等不及讓洛澤川說出完整的一句話,安暖就先笑出了聲來,才短短幾分鐘,這感覺天差地別——很顯然就是從食物鏈底端一躍成為了金字塔的針尖了嘛。

紙巾上那令人窒息的味道,還能從五官的縫隙間依稀嗅入鼻腔,洛澤川的心中一陣幹嘔,不過最終那憤怒卻戰勝了惡心,讓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安暖。

“怎麽嘛,瞧你這個樣子,似乎對我很有不滿嘛。”安暖後退一步,插着腰杆,不客氣的問候道。

“當然,我現在對你這惡毒女人是非常極其超級無敵的不滿!”洛澤川眉峰一挑,生起氣來都別有一番帥氣。

“惡毒!?”此刻安暖卻沒有心思欣賞眼前的男色,她的腦海已經被這兩個字完完全全的占據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把惡毒這個字眼用到她的身上。

“洛澤川我警告你,你說話可要有證據,別張嘴胡說啊!”

“呵呵,我才沒有胡說!”往上翻了翻白眼,洛澤川讪笑一聲,道,“搶我手機,睡覺說夢話來罵我,醒過來還把擦過口水的紙巾往我的臉上砸……啧啧啧,安暖啊安暖,我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真的要和你過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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