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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小鐵盒上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樣子放在這個衣櫃的小角落裏已經有好些時候了。

“這裏面到底是什麽呢,怎麽看上去這麽熟悉?”

安暖端着這小盒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感覺自己光憑外觀實在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才後知後覺的擰開了鐵盒上的鎖扣。

安暖啊安暖,你是真的傻啊, 猜不到直接打開就成了呗,還蹲在這裏研究了這麽久,兩只腳都麻了….

有些時候安暖也很無奈自己暫時的腦袋不開竅,随口對着自己啧啧了幾句之後,從衣櫃邊上走到了床的邊緣,将小盒子平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上面。

“唔…..原來是這個啊,我都差點兒忘記了…….”

打開了鐵盒子以後,看着裏面放的照片和親吻魚的項鏈,安暖才恍然記了起來,這是從養父母的家中拿回來的關于自己小時候的東西,當時還為了這個研究了好久呢。不過因為最近的麻煩事情太多了,就把它擱置了下來。

“诶,瞧瞧我這記性!”

看着眼前的東西,安暖連連發出感嘆,本來就沒怎麽入睡的洛澤川被她這麽一吵,剛剛有些朦胧的睡意就被帶了過去。

“你在幹什麽呢,大半晚上的不睡覺,一個勁兒的自言自語什麽啊?”

洛澤川半眯着眼睛從床上撐起了身子,在找到安暖的所在之後又立刻軟綿綿的搭在了她的身上,只是雙手倒是一成不變的熟練的将她抱住。

“沒什麽啦,就是剛剛收拾衣櫃的時候,突然翻出來了這個東西來”,安暖将手中的鐵盒拿起來在洛澤川的眼前晃了晃,笑着說道,“太久沒有看見這個玩意兒,我之前還着琢磨了好久呢。”

“咦,這不是上一次從你養父母家裏拿回來的盒子嗎?”洛澤川揉了揉有些倦意的眼睛,順手拿起了安暖手中的照片。

“如果不是今天收拾一番,我都快忘記了呢。”安暖側過頭,輕輕的抵在了洛澤川的臉頰上。

“嗯……”洛澤川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安暖,注意力完全被照片裏的女孩吸引住了,“你瞧瞧,你小時候胖乎乎的多可愛,現在細胳膊細腿的抱起來一點兒實感都沒有。”

說着他又朝着安暖的後背擠了擠,似乎要把她融進了自己的身子裏才覺得滿意。

安暖也是折騰了一天的人,現在沒那個精力再和洛澤川鬧下去,索性就依着他的動作順勢躺進了他的懷抱中去。

“我都快忘記了是怎麽想到要找個盒子的了呢?”

安暖胡亂的撥了撥亂糟糟的頭發,随口問道。

你別動,我來幫你”,洛澤川按住她的手腕,換上自己來幫她整理着這一頭亂發,“上次回來小區的時候,門口的保安不是交給了你一封信嘛,那裏面也有一張你的照片,所以你才想着去你養父母家裏面看看自己小時候的東西啊。”

“哦哦,好像就是這樣的诶……”洛澤川這樣一說,安暖才記起這快要被自己忘掉的事情。

“不過找到了這個也沒有用嘛,看着這照片除了确認那上面的小女孩就是我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可以了解到線索啊。”

“哎,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養母說我是從孤兒院裏面被收養來的,你說孤兒院裏面會不會有一些關于我的事情呢?”

“可是我都離開孤兒院這麽久了,那個院長還能記起關于我的事情嗎?”

安暖一個人叽叽喳喳的舉着照片說個不停,越說就越發的生出了許多的疑問來。

“行了行了”,躺下一旁的洛澤川也有些受不了這聒噪,一把拿過安暖手中的東西,“大小姐你就別操這份心思了,到時候我們陪着你再去孤兒院裏面問問行了吧?”

“可是……”

“我的姑奶奶,拜托你先看看牆上的時鐘現在是什麽時間了……”不等她說完,洛澤川便伸手将安暖的腦袋朝着反方向轉去。

看着時針已經走過了十二點,安暖張了張,最後還是作罷。

澤川說得沒錯,現在自己就算想再晚也沒有結果,還不如哪天找個時間親自去看看比較好。

想到這兒,安暖也覺得困意襲來,慢慢的垂下眼簾,将就着方才的坐姿睡了下去。

閉着眼的洛澤川并沒有很快的入睡,感覺到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反而還有些不習慣呢。

這個家夥該不會是睡着了吧……

他試探性的動了動自己的胳膊,才發現沉沉的擡不起來。

“呵~剛剛還說一點兒也不困的人,現在轉眼就立刻睡着了,真的是……”

嘴上似乎帶着埋怨,可是洛澤川卻盡可能的放輕着自己的動作,将懷中的安暖輕輕的放在枕頭邊上,細心的為她蓋好了棉被。

“哎唷這個笨蛋……”

明明剛剛還覺得腦袋沉沉的,可是現在卻半點兒睡意都沒有,洛澤川用右手撐住了自己的腦袋,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現在他只想這樣靜靜地看着安睡中的女人呢。

窗外是高懸在漆黑夜空中的一輪元圓月,偶爾夜風邁着輕悄悄步子路過的時候,會清晰的聽見夜闌的聲音。

夜深了,是該睡下了。

不過對于艾洛陽來說,睡覺這種事情還為時尚早。

看着牆上的時針從六點跨過一百八十度的距離來到十二點,他才肯關掉身面前的電腦。

連續高度集中的工作了六個小時之後,這才讓他覺得似乎腦袋已經沒有力氣再多想些什麽了。

不用多想,這才好……

“哎……好痛……”

艾洛陽站起身來的時候,後背是一陣酸痛,估摸着也是因為工作的時間太長的原因,讓他腰椎上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一痛讓他站在原地撐着辦公桌,半彎着身子好長一段時間,才稍稍的有所化緩和。

他輕輕的皺着眉頭,拉開了左邊的抽屜,可是左找右找也沒有看見自己常備在這裏的膏藥貼。

“難道已經用完了?”

想到這兒他又不信邪的用手搗鼓了一陣兒,确認着這裏一張膏藥貼都沒有了之後,只好略帶氣餒的模樣端起水杯,工作了這麽久,自己還一口水都沒有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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