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你這話說出來是什麽意思啊?”尹陌煙拉着林慧的手,聲音已經是委屈得不行,“你把我傷成這樣我已經沒有要求你做什麽了,你現在還怪我,這擱在哪兒都是說不通啊。”
“是嗎?”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安暖也不想再這樣忍氣吞聲下去了。她掙脫開了洛澤川的雙手,走到了尹陌煙的面前,準備與她正面的較量。
“在澤川他們沒有過來之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你敢再說一遍嗎?”
安暖的語氣有些強硬,和一臉委屈的尹陌煙站在一起,怎麽看都覺得是她有些仗勢欺人。
“我……”
看着尹陌煙被安暖這樣的欺負,林慧一手将安暖往後推了幾步,有些心切的将她拉到自己身後護住。
“怎麽安暖,你覺得你還有理了嗎?你這态度是想說什麽,難道是陌煙欺負了你不成?”
“媽,你難道沒有聽見暖暖說嗎?尹陌煙在我們沒有過來之前也說了過分的話,不然暖暖的脾氣不到逼急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洛澤川永遠立場堅定的和安暖站在一起,這讓林慧也是頗為的頭疼。
“澤川,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懂,自己走遠一點兒就別在這裏瞎參和了!”
“媽!”
“你住嘴!”
洛澤川沒辦法理解林慧對尹陌煙莫名的好感,就像是林慧也不能理解他對安暖無條件的相信。
“伯母,我從來不是一個喜歡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女人,有什麽事情我覺得無傷大雅都是得過且過的,并沒有說非要拿出來争個什麽的。”
場面上的氣氛異常的尴尬,可是安暖卻淡定無比,她只想把自己想說的話通通說出來罷了。
畢竟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她沒辦法做到讓人一次又一次的踩在自己的頭頂。
“但是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再像從前那麽忍下去了”,說着她用凜冽的眼神直視着尹陌煙,“她一次次的拿着我的身世開玩笑,嘲笑我沒有父母;一次次的用那些污言穢語來诋毀我的清白,拿着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來針對我,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再一步一步的退讓了。”
“尹陌煙,你究竟是何居心,要這樣來對我?”
安暖字字清晰,眼神露出了兇光。
拿着身世來開玩笑,诋毀清白……
聽到她這樣說,洛澤川才收了思緒,恍然大了過來。
“尹陌煙,原來在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樣來針對暖暖的?”
他上前橫在了尹陌煙的眼前,如果她是個男人,洛澤川早就将拳頭揮過去了。
“澤川,你怎麽能只是聽信安暖的一面之詞!”
既然安暖已經将話說道了這個份上,她也只能硬着頭皮演下去了。
一面辯駁的時候,尹陌煙也一面隐隐感受到來自林慧的注視。餘光裏能夠看出她将信将疑的表情,說着不擔心但她的心裏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尹陌煙,麻煩你把狀況搞清楚了,安暖現在是我的未婚妻,而你,什麽都不是”,洛澤川嘲諷的笑了笑,“你沒有資格要求我來信任你吧。”
呵呵……尹陌煙的鼻頭有幾分泛酸,看着洛澤川這個樣子,只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喜歡都浪費了。
“安暖,我和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難道你讨不到伯母的歡心就要把這些事情全部歸結到我的頭頂上來嗎?這樣對我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尹陌煙盡可能的維持着自己的表演,今天已經是她的孤注一擲了,成敗在此她要拼盡全力贏得勝利。
從林慧的身邊輕輕的走過,尹陌煙委屈的朝着她交換了眼神。緊接着又走到安暖的那一方,用力握住了她的雙手。
“安暖,雖然我對于澤川的喜歡,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自從你們在一起了之後,我都是站得遠遠的。即使做不到心甘情願的祝福,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争搶任何的東西。對你,我也是問心無愧!”
安暖靜靜的看着覆蓋在自己眼前的那一雙被燙傷的手,那黏糊糊的湯汁還殘留着,順勢流到了她的掌心,那種感覺和尹陌煙帶給她的毫無差別,都讓人惡心無比。
“尹陌煙”,安暖面無表情的甩開了她的髒手,眼睛裏透着滿滿的險惡,“我不知道你現在究竟是在演哪一出戲,但是我只是希望你給大家解釋清楚,剛剛究竟是怎麽回事。”
聽着安暖堅定的語氣,林慧甚至都有些動搖。她低聲站在尹陌煙的身邊,口吻裏帶着輕微的呵斥。
“陌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伯母,你要相信我啊!”看着林慧被安暖說動,尹陌煙強裝着鎮定,“我剛剛什麽都沒有說,這一切都是安暖的自導自演!”
“她知道她的過去你根本就無法接受,所以才會想着借助我的嘴來說破這些事情,這樣好歹不至于淪落到自己承認這樣尴尬的境地來。”
聽完這些話,說實在的安暖也是佩服尹陌煙這樣的演技,生活真的是活生生的一出戲。
比起尹陌煙的斤斤計較,安暖倒真的是淡然無比。
“別說了,尹陌煙你再怎麽狡辯也沒有用。”
“伯母,你看安暖她不僅不知道悔過,還反過來咬我一口,這件事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提及到了安暖的瘡疤,林慧只抓住了她過去的那些不堪,反倒是不怎麽在意今天究竟孰是孰非了。
“陌煙,你別着急,伯母一定會幫你的。”
林慧拍了拍尹陌煙的手背,安慰一番才冷着眼走了過來,掃了洛澤川一眼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安暖,既然話都已經說道了這個份兒上,那我也就将就說下去了。你想要做我們洛家的兒媳婦,我告訴你,不可能!”
明明前一句還在為尹陌煙平反,結果轉眼這矛頭又放在了安暖的身上。
“媽,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幹涉,再說了我已經強調了很多次了,你并不了解安暖,你沒有理由這樣果斷下定論!”
洛澤川這些話在今天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似乎這時候也竭盡了他的忍耐極限。